禁幄低张,重重华幔下掩着一副曼妙的身躯。婢女轻红取来了新熬好的催产汤,翻开帘幕恭敬地端给了倚坐在床榻前的帝王。
陆弦已经生了一天,痛到意识不清,脸色惨白。他平素是最能忍痛的人,现下也忍不住惨叫出声,不断呻yin,但因怀胎超过十月,远比寻常胎儿巨大,撑得小腹高高鼓起。催产药一碗又一碗灌下去,却始终生不下来,洁白如玉的双腿无力地踢蹬着,莹白的脚趾不住蜷缩扣抓,看着好不可怜。
陆弦生了一天,沈决也在旁边看着他生了一天,甚至不惜误了早朝,推迟处理政事,旁人只道帝后情深,哪儿知道这一切的幕后推手便是沈决本人。
“后悔了么,瞒着朕打掉第一个孩子。”沈决看似轻柔地帮陆弦撩起垂落在他耳边的发丝,另外一双手却顺着脸颊不断下移,骤然发力,恶狠狠地按了按陆弦正在生产的肚子,满意地听到了皇后痛苦地一声轻哼。
“你不愿意生,朕便要你一直生。”沈决似是怕陆弦听不清,沈决特地俯在人耳边,“毕竟朕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后宫唯有你一人啊。”
陆弦偏过头去,眼角滑下一滴泪。
妄想在满是眼线的后宫欺瞒沈决,本就是他异想天开,但他尚且自身难保,又如何能护住自己的孩子。
更何况沈决压根没有寻常人的情感可言,孩子对他来说,只是更方便控制自己的工具。
婢女轻红重新端上来了新熬好的催产药,沈决亲手扶起陆弦,一口一口灌了下去,又是新一轮激烈的阵痛和宫缩,陆弦疼到眼前一黑,但他既不能晕,更不能死,只能强撑着一口气用力。
捱了两个时辰,陆弦只觉地狱不过如此。太医们急得满头大汗,唯独沈决一脸淡然。
他本就是要陆弦痛,只要不死,生个三天三夜,也算他该得的教训。
“陛下,娘娘实在无法凭一己之力生产,为今之计,只有伸入产道,将胎儿从母体中拉出来。”
太医院里最年高望重的赵明德砰的一声跪倒在地,手贴伏于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额边是止不住的虚汗。
原因无它,皇后前一个孩子之所以能被暗中打掉,正因赵鸣德的独子,也在太医院任职的赵明镜暗中帮衬。
皇帝震怒之下,赵明镜也差点丢去半条命。幸得皇后求情,此事才被遮掩了下来,对外只说皇后失足流产,否则若以谋害皇嗣罪论处,他们全族上下的脑袋都不够砍。
只是自那以后,赵鸣德便再也没见过赵明镜。
殿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余陆弦低哑的呻yin声,以及rou体摩擦丝质绸缎的暧昧声响。
“你说,朕做。”半响,一身玄黑的君王终于开了口。
赵鸣德终于舒了口气,朗声道:“首先请陛下先清洁双手。”
轻红为沈决端上来了热水,擦拭一番后,又用太医院的药水消了毒,将皇帝的袖子轻挽起扎好,便退到了帷幕外。
赵鸣德仍旧维持着趴伏在地上的姿势,一颗心惴惴不安。皇后未能平安产子前,他的脑袋还处在岌岌可危的状态中。
三年前,本是殷国与郁国战至高chao之时,谁成想旷野一战后,郁国突然宣称愿许公主远赴殷国和亲。
沈决欣然接受,奉其为后,册封礼整整举行了七日七夜,陆弦嫁来的三年内后宫再未进过别人,足显帝王的重视与恩宠。
外人道是帝后情深,赵鸣德原本略有微词,私下里怒斥过异国妖后迷惑君心,实乃祸水,直至后来——
大约是陆弦来的第一年的上元节,赵鸣德半夜三更被宣到重华殿内,前来领他的竟然是当今圣上的贴身宫女,轻红。
唯恐圣体有恙,赵鸣德焦急地跟在轻红身后,沿途中本想打探一下具体症状,轻红却闭嘴不言。
一进殿内,赵鸣德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掀开帷幕,更是看到了他此生不敢想象的画面。
赤裸的皇后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后tun肿约两指高,成片地泛着青紫,明显被狠狠责罚过。tun尖破着皮,正不住地流着血,两瓣tun已完全合不拢,中间夹着的菊xue也宛如蜜桃般高高肿起,从中依稀流出些许白浊。
更令赵鸣德震惊的是,郁国送来和亲的公主,竟是一个男人。
顺着肿起的菊xue向下看,是一片平坦的会Yin,前方是每个男人都有的,粉嫩笔直的男子性器。
陛下对当今皇后占有欲甚强,一眼也不肯给别人看去。如今却被自己窥见了天家秘辛,赵鸣德顿时吓得仿佛失了魂魄般跪倒在地,几乎不能呼吸。皇帝却淡淡地摆了摆手,叫他起身。
那夜留下了药后赵鸣德便告退,此后这种事就稀疏平常的很,赵鸣德虽心下不安,但只能唯命是从。
又过了一段时间,彼时前朝争端未平,文武百官拿皇后迟迟未能诞下皇嗣大肆抨击,要求陛下广纳后宫。
听闻风声的赵鸣德心道,当今这位,怕是这辈子都与子嗣无缘。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再一个上元节见到陆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