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幻境中出来以后,祁翎又沿着那幻境破碎后留下的混沌一直走了很久。
混沌之中所有声音以及光线都被掩埋,无从知道自己将前往那里,此处没有除了祁翎以外的任何一个生命甚至是物品,这是无边的混沌,更是无数人心中的梦魇。
若是换个心境不稳的人来走,可能还未找到出口便已经被吓到心神俱裂,就此迷失在混沌之中,又或者走到仙力尽失也走不出这里。
然而祁翎从始至终都不曾露出多余的表情,他只是觉得有些厌倦。
这已经是他第无数次被昆仑镜的主人困在昆仑幻境中,又无数次的成功从中走出了。
尽管昆仑境的每一任主人总有这样那样的不同,但他还是对那群总是自说自话、自作多情又自以为是的解读他、并试图将他掌握住的人感到微微的疑惑,以及深深的厌倦了。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却并不是因为找不到方向,只是心里有些疲惫。
冰冷朦胧的灰雾将他浑身笼罩,他从黑袍下伸出自己在混沌中苍白的仿佛在发光的右手,手臂瘦削的脆弱,但并不显得病态。
一只猩红的眼睛出现在他的掌心,那只眼睛以一种灵活到诡异的角度迅速转动着眼球,在发现自己被祁翎注意到后,它猛地停了下来,死死的瞪着祁翎。
这是一只魔眼,但上面却传来天君的气息。
天君带着温柔笑意的声音从那一头传来:“小羽儿……”
未等他说完,祁翎便已将掌心阖上,一阵血红的迷雾从他指缝间升起又消散。
“聒噪。”他倦倦的掀起眼皮,他甚至懒得去想天君手中为什么会出现魔界的东西。
将手收回黑袍下面,他继续不紧不慢的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尽管知道以天君的执着程度,在跟踪他的魔眼被他掐散以后定会有后续动作,但他并不在意。
如果一个人曾无数次的被各种匪夷所思的痛苦折磨的死去,又接着痛苦的活过来,那么对他而言,这世间就已经没有任何值得在意以及害怕的东西了。
祁翎就这样安静的行走了近半刻钟,一道金光突然从他身后出现,并急速向他靠近,在接近他的时候金光消失了,留在他面前的是一面不过巴掌大小的镜子,镜子中同样映出一片混沌。
祁翎静静望着这面镜子,垂坠的眼尾氤氲出一抹奇异的艳色,仿佛疲惫至极,又暧昧至极。
天君轻柔中带着衰弱的声音从镜中传来:“小羽儿,回到我身边好不好?不要逼我伤害你……”
祁翎脸上依旧很平静,他甚至并未停下自己的脚步,他也只有在陷入情热时才会表现得有几分情绪。
但同时他在等天君将话头里的重点说出来。
不过他这样的态度看在天君的眼里,便是自己受到了无视。
天君话音里的笑意终于绷不住的消散了,他几乎没有这么情绪外露过,他看着祁翎那张端庄倦冷的脸,浑身热的发烫,却又恨的甚至咬着牙,他道: “小羽儿,你为什么总是那么不听话……”
听到这,祁翎心中又生出一种疑惑来,并且觉得有些有趣,但他并没有真的笑出来,他只是带着淡淡的倦怠平静道:“这世间总有那么多自以为是的人。”
说着,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竟真切的微笑起来:“而这样的人,通常也都死的很早,还很痛苦。”
天君看着他真切的微笑竟有些痴了,但同时他也明白了祁翎话中的意思。
他忽然回忆起前一任天君,他名义上的“父亲”死前的场景。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祁翎的身体。
他在被祁翎接回天宫后的某一次,不知怎的就跑到了“父亲”的寝宫,他就是在那见到了自己曾经从未见过的祁翎,更是从那开始,对祁翎执入了魔。
“父亲”寝宫中的祁翎和往常也没什么差别,只是光裸着的身上看着有些狼狈,不过他的神情却显示出他的毫不在意。
他被牢牢绑在寝宫床沿的柱子上,莹润霜白的身上勾勒着红艳艳的痕迹,脖颈高高仰起的弧度柔美动人,他红润又柔软的嘴唇正一开一合的倾吐着自己不曾听到过的诱人的喘息,倦倦的眉尾柔婉的垂坠着,他闭着眼,脸上的神情朦胧且沉迷。
他看着祁翎微微突起的柔嫩胸脯被他的“父亲”啃咬的可怜又诱人,小小的茱萸红艳艳的挺立着,仿佛在勾引他去用力吸吮。他清楚的看到,他的胸脯上面满是红紫的咬痕,这吻痕多到甚至看不清他原本的肤色。他看到“父亲”将祁翎纤细的双腿抱了起来分开搭到自己肩上,他掰开了祁翎身下早已shi透了的Yin唇,将灼热的吐息喷洒到他的Yin唇内壁,祁翎于是发出了更加剧烈动人的喘息。
他看到“父亲”不给予他开拓,便将自己粗大的性器狠狠地插进他柔嫩的小xue,祁翎于是张开了紧闭的唇舌,鲜红的小舌不知廉耻的微微伸了出来。
头脑一片发胀中,他听到他偶尔露出的呻yin在他耳边缭绕,婉研惑人。
他看见他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