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父子两个的同居生活经过一个月的中断再度开启。
说起来还是叶方娴给他打了电话,秦海云才知晓儿子居然离家出走了。
学校附近就有个公园,他脑海中确定了大致方向,叶方娴索性将秦臻扔给他,“这些年我算也看穿了,这孩子就是跟我不亲。”
秦海云跟着她苦笑了两声,许是听出笑声中的敷衍意味,叶方娴没再继续,只叮嘱他平日不要教坏孩子便挂了电话。
两个离婚夫妻许多年纠葛过去已是半分情谊也无。
秦海云所在的大地出租车公司有个app项目,他一个中老年人不太会弄,平白无故少了许多顾客,秦臻给他想了个招,编了个接单脚本,又简化了app,只剩下一个按钮,傻瓜都会用了。
不过就算这样,他的业绩在全公司也是垫底,如果月末还是这样,那恐怕他一个40岁的老男人,本来就单身、穷困、还得面临失业风险。
秦臻想的比他多,这老男人面相看着就诚恳朴实,衣服每日都是清洗了的,车也是正规车,一切按规矩来,依他的性格也不可能欺客绕远,怎么就没有客人呢?
他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确,秦海云虽然业绩不算突出,但曾经有个貌美有钱的女老板相中了他,每天点他的号包车,肥差落到他一个人的头上,同行里对此眼红的人多的是。
不过也是天注定,那女老板包了他半个月,莫名其妙就扇了他一巴掌,“死变态!”拿着小手提包噔噔噔离开了。
背后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秦海云猜不出来是谁,只好当作无事发生。
直到那天晚上8点,他把公司的车开到地方,准备好交班的时候……
跟他倒班的人叫石头,但等在那的却是另一个人。
强子是个年轻小伙,刚刚30岁出头,穿着大地公司的制服看着很是人模狗样,他刚入行的时候,秦海云带着他绕城跑过两天,这小伙一直“秦哥”“秦哥”地叫着,后来又跳槽去了别的地方,也不知道等他有什么事。
强子递给他一个礼盒,“秦哥,送你的。”
“什么”,老男人有些惊讶,拆开那用缎带裹着的盒子,手一抖,里面的东西不小心掉在地上。
昏暗的地下车库里,只有几道微弱的光线。
盒子里装着的正是一件水红色的女士内衣,丝滑的面料应该价格不菲。
秦海云面色惨白,仍强作镇定,“什么意思?送女朋友的女朋友不要,索性转送给我一个大叔?给我也没用,哥是单身呢。”
“哟。”强子往他脚边上吐了口唾沫,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的胸口,“这就咱俩,还装什么?你不就是个婊子吗?一直处心积虑想尽办法勾引我,不就是想让我跟你搞那个,搞同性恋吗?”
这番指责让秦海云大为惊慌,脸上已是毫无血色,“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强子把他往车后盖上一顶,两只大手钳住肩膀,Yin测测地盯着他,“真忘了?就你带我那两天,握着我的手换档、还总他妈摸老子。”
“妈的,”强子神色一变,“你这种浪的出水的婊子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家,还出来上班?是为了勾引男人 吧。这么风sao,反正强jian男人也不犯法,老子就要在这干了你,看你还出来不?”
秦海云被他困住,一时挣脱不开,头一次遇到这种困境,忙解释道,“是你误会了,我不是同性恋,我结过婚,我有孩子的。”
他那老人机上配合地闪烁,是一个显示“臻宝”的来电。
强子从他裤兜里掏出手机,问道,“你儿子?”
秦海云点头 如啄米,却见强子呵呵一笑,上划挂了那电话。
希望破灭,底下车库这个角落隐蔽异常,少有人路过,但秦海云仍觉得哪里不对,他急得眼角鼻子通红一片,脑海中终于灵光闪过,所有线索串联到一起。
“你不是同性恋——”
“老子当然不是。”
老男人连珠炮一样地说:“你没硬、你对我没意思,还不是同性恋……说我是同性恋的谣言是你放出来的!你想逼我离开公司?”
强子被他发现目的,不慌不忙地放开钳制他肩膀的手,“发现了?要怪就怪你太招人了!”
他一记猛拳往柔软的腹部猛击,秦海云躲闪不开,被打得头脑发昏,感觉内脏都要被锤开,昏头昏脑地往外跑。
但他实在是笨,慌不择路选了个最差的方向,强子早有准备,墙角里捡了个装修剩下的铁棍,悠闲地往他逃跑的方向走。
秦海云跑到了一处死路,再想往回跑已是来不及,便跑了一小段就地找了个拐角蹲下护头。
他还颇有闲心开导自己,强子想要的无非就是让他干不下去自己主动辞职,不会要了他的命,也不能强jian自己一个大男人,最多就是挨一顿打,三五个月下不了床,小事情……
他这么粗神经也不是没有原因,每个男人年轻的时候谁没有过冲动?或是为情所困或是为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