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生命变得脆弱如纸望着洁白床单上已经被烧毁如灰的人那种不真实的感觉环绕着莱戈拉斯。每一日他都坐在他的床前握住瑟兰迪尔冰凉的双手上面残留的烧伤痕迹与他小腿上的伤痕一样莫名地触痛他的内心。起初那几天莱戈拉斯陷入了歇斯底里无论格洛芬德尔如何劝说他他都不相信瑟兰迪尔失去了生命体征。
为瑟兰迪尔治疗的医生无奈地叹息说他也许再也不会醒来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另一方面精灵的治疗之力似乎也于事无补。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医生试图安慰莱戈拉斯让他放下而莱戈拉斯只是回头看了医生一眼依旧固执地守在瑟兰迪尔的床前日复一日消耗着他最不需要的时间。
扑朔迷离的迷局还在继续而其中之一的参与者瑟兰迪尔却成为了最先退场的人。
靠着那台呼吸机格洛芬德尔知道瑟兰迪尔还能活上很长一段时间但他会逐渐变老肌肤不复往日额角露出岁月的痕迹那些留在身上的疤痕也没有消去的机会。但这种理由并不能让莱戈拉斯放弃瑟兰迪尔他还会在那里静默地注视着瑟兰迪尔。这就像是一个写给小孩子浪漫的童话只不过公主换成了一位失去了国家的国王但王子还是王子。
期间格洛芬德尔把那个箱子里的文件取了出来终于了然明白为什么瑟兰迪尔会有如此境遇。文件上白纸黑字地写明了第一实验室对于埃里克·迪布朗的分析并且做出准确而冷静的推论认定奥克实验室的药剂会危害现有的一切。只不过这些文件的命运都不太好格洛芬德尔也没有听说到底有没有公布他们的国家仍是一片静默先前如火如荼的示威游行与非暴力不合作运动都悄然平息被前线传来的捷报覆盖过去每个人都以为战争很快就会结束却没有意识到这只是序幕。
第一实验室的另一位负责人埃尔隆德同样命运多舛对于昔日的好友格洛芬德尔同样感到唏嘘。埃尔隆德比瑟兰迪尔的运气稍微好一些并没有落得昏睡不醒的下场但他面临着身败名裂的诉讼即使科学院几位元老为他说情也于事无补。更多的人在指责埃尔隆德在虚构故事要求他拿出证据而埃尔隆德所知道的证据早就被销毁了再也没有人站在他的身边他们信任的盟友也背叛了他站在低了敌对方面以出卖他们获得一步登天的机会。可格洛芬德尔和莱戈拉斯都很清楚埃尔隆德什么都没有做错他和瑟兰迪尔一样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又因此把自己带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毫无疑问的瑟兰迪尔的手提箱内文件是唯一能够证明埃尔隆德清白的存在或许那还可以佐证新式军队终究产生反作用一句推翻奥克实验室的基底。但同样的这也很可能会被人们选择性的无视他们会假装听不见、看不见然后活在狂喜之中妄想着获取霸权。
贪婪在人类的心中根深蒂固善与恶都取决于此。
处理这些文件WSC内部产生了不同的意见莱戈拉斯主张公开格洛芬德尔想要压下来而第三位首领犹疑未决。因为这一举动将会暴露WSC他们会彻底地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之中身份尴尬背景神秘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人给予信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数日之后他们都做出了退让决定到时候看情况再选择公布部分。
一同迁徙过来的精灵们已经各自找好了落脚之处连格洛芬德尔都租了一个小套间又过上了每天对着电脑屏幕的日子。偶尔他会过来给待在医院里的莱戈拉斯带上一杯奶茶或是咖啡漫不经心地说着一些那个已经离开了的国度的消息。而后他也询问了瑟兰迪尔的状况不容乐观却又给人以希望。
他总会对莱戈拉斯说别担心之类的话语这对人类很有用可精灵们更加理智这意味着他们不会对某一件事情产生过多的乐观情绪而又从侧面增添了他们的忧愁。
至今莱戈拉斯都没有放弃使用精灵的治疗之力去唤醒瑟兰迪尔而他的伤势太重已不是古老时代的魔法可以逆转的了。呼吸机每一日都在正常运转也能够在机器的显示屏上看到瑟兰迪尔规则而微弱的心跳而无休止的沉睡令他如窗户外的氤氲雾气一般带来了层层阴影缭绕在莱戈拉斯的心头。
莱戈拉斯很少见到瑟兰迪尔如此放松防备的模样他的父亲保留着战士的习惯战争给了他不可磨灭的伤痛令瑟兰迪尔变得更加强大也更加无情。近乎多疑的戒备一直存在于瑟兰迪尔的身上这一后果就是莱戈拉斯能够探知自己的父亲是否真正入眠了。幼年时他仍然与父亲睡在一起在瑟兰迪尔的怀中他感到安心不再忧愁可能来临的黑暗。而每当莱戈拉斯睡醒时瑟兰迪尔已经换上国王应有的威严装束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他们会互道早安并不吝啬自己的祝福之词。可即使如此莱戈拉斯也没有真正见过精灵王睡着时的样子他的父亲入眠得永远要比他晚醒来却又不知何时。
其他的在莱戈拉斯记忆中瑟兰迪尔近似于此的画面都蒙上了悲怆的色彩那是他在每一次轮回中目睹的瑟兰迪尔的死亡他无力挽回的终结。那些梦境的尽头是永无休止的海浪声白色的浪花与海面构成了所见的景色而他再也不能回头。
夜里来查房的护士与莱戈拉斯已经认识她并没有打探那位病床上的人的故事只是沉默地进行着检查的工作确认没有大碍后就离开了。但有时她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