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莱戈拉斯再度开口每一个字都说得辛苦“我本来可以做得更好的。”
格洛芬德尔不知道莱戈拉斯的指的是什么或许他知道但不太明确。莱戈拉斯只是在自责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次又一次都是如此无法从巨大的痛苦中解脱。
高架桥在轰然一声中彻底断裂成两段了微微的光亮中还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而那些站在上面的士兵像无数的蚂蚁聚集在一起然后溶解在旭日初升的光辉中仿佛黑暗已经被驱散光明重回大地照得人双目生疼。
这场大火并未波及莱戈拉斯客观地说他只是恰巧碰上了。而今他安然无恙但他却仿佛与瑟兰迪尔一起经历了这样的劫难痛苦地睁开双眼凝望着已经看不到的城市。
结局 A下
光总觉得它跑得比任何事物都快可它错了因为无论它跑得多块黑暗总是先他一步到达并等待着它的光临。
——特里·普拉切特
沸腾的战争从未因为其他声音而有稍微的停息游行第五日后从前线传来的收复失地的捷报让诸人大为振奋连政府发言人也因此挺直了脊背在摄像机面前发表着信心十足的言论。他强调这一次的胜利是由于委员会制定了正确的战略选在最合适的时刻发动攻击而奥克实验室的新发现也功不可没他们都是这一场战役的伟大功臣。
这些溢美之词千篇一律归为陈腔烂调却把奥克实验室托上了辉煌的巅峰正式取代了第一实验室的地位。
惊诧的事件偶尔在这个国家会变得很正常至少每个人都习以为常了他们不会去思考其中的微妙之处。第一科学院反对奥克实验室获取进一步的权限的仅有少数几位元老他们的论据并不充分到叫人觉得走投无路最后在阿佐格的对峙中还是不情不愿地放弃了投票权。那不能对既定的大局产生任何的影响他们的抵抗也是毫无意义的。
哪怕再微小的胜利都能够在颓败之时给这个疲惫不堪而又不顾一切地寻找着解决办法的国家一针肾上腺素那狠狠地推了他们一把。前几日在郊区发生的时间被一笔带过简单地概括为只是胆大妄为不自量力的外国雇佣兵的挑战他们被击溃仓皇逃离而他们的军队大获全胜。这番说辞的真实性亟待考据但至少在官方的口径里是这么说的而谁也没有对此表示怀疑。默契的沉默是一阵无法抵抗的瘟疫以疯狂的速度扩散在人群里。
而媒体们只会看见政府允许他们看见的那盛大的游行也有停止的趋势了关于游行领袖埃西铎的采访无人敢于播出他说声称的绝密文件也没有公开因此还有人嘲笑说那不过是埃西铎被逼急了说出来的胡话。医院病房中能够看到的电视节目很少都是被特定挑选过的有时还是录像Jing心地想要给埃尔隆德制造一种国泰民安的幻觉。
他在此处待了多久要根据日出日落来判断布置简洁得近乎牢房的病房有着巨大的压抑感。他醒来时身边没有一个人身上布满各种维持生命的仪器所见都是交叠在一起的模糊影子被拉上的窗帘隐隐约约可以判断出是一个晴朗的夜晚而室内的温度正好很熟悉。一瞬间他还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只是做了个梦第二天还要起来回去工作面对那烦人的报告以及许多麻烦的文件的处理问题。但摆在床边的心跳监测仪显示出他的情况并不乐观他受了重伤。
连噪音都没有的病房很适合埃尔隆德深思他想到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储存着重要资料的U盘还有凯勒布理安还有瑟兰迪尔以及吉尔加拉德给他最后一刻发来的警告信息语气迫切。但那都太晚了他们毫无准备地就逃离了第一实验室寄托希望于对方的身上一心怀抱着不怕牺牲的愚蠢的勇敢。而后他记得自己被和埃里克·迪布朗一样的人袭击了大脑陷入一片混乱无论如何也拼凑不起剩下的片段他只看见了雪白的天花板和上面的散发着暖黄的灯光的灯。
来照顾他的医生与护士同样一言不发什么都没有提到只是尽职尽责地坐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关于埃尔隆德所遭遇的一切显得麻木而冷漠。
他是通过那台电视机了解到外面发生了什么的但他还不知道今天是多少号了文件的结局如何了。基于同样的理由他担心瑟兰迪尔会和自己处境一样也害怕凯勒布理安会被安全部门找上进行问话那只是一种稍稍文雅一些的说法实际上通俗而又准确的说是严刑逼供。
他想从找到有关游行的信息但一点都没有。
直到凯勒布理安的出现。她曾经在情报部门工作有着丰富的经验即使是在安全部队的监控下还是逃了出来。借着非法手段打探过来的消息她找到了埃尔隆德被软禁的医院以及特殊的病房的房号假装自己是护士的一员作了最好的伪装推着一车子药品走了进去。
监控录像遍布病房内的每个角落凯勒布理安多余的话语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她开口时埃尔隆德就认出了她差点失声喊出了未婚妻的名字。他有许多急切的想要了解的事情而他从凯勒布理安的眼神中知悉那并不容易触碰到真实。
换药的过程凯勒布理安只是说了几个护士常说的指令性的词汇甚至没有多看埃尔隆德一眼。而埃尔隆德也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