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确定下来的PlanA,就是监禁。
某种程度上来说,解危要感谢大白的出现,以及那猝不及防的消失。
因为它。舞台早早地搭建好,铁链以一种荒唐可笑的形式系上恋慕之人的脚腕。
捷径摆在解危面前。
所以接下来顺着演就好。
先给冷落,再给温柔。
然后在冰与火的夹缝中,在软弱的动摇里,对白启安说出爱和告白。
侵入他,占有他。
把性交也作为一种手段。
用勃起的性器告诉他,不是安全乖巧的弟弟,而是对他有欲望的男人。
用亲密的相连蛊惑他,shi哒哒的高chao,是恋人关系才能光明正大拥有的欢愉。
就这样,从身体开始,一点点腐蚀他的心。
无数个夜晚。
解危都吻着锁链,想象着路的终点。
白启安这样的人很适合被圈养,逆来顺受,心软不记仇,容易被强势的人牵着鼻子走,还习惯于向伤害他的人讨要安慰。
所以强制囚禁是得到他的最快捷径。
甜言蜜语,羞辱惩罚,糖果和鞭子。
有限空间,服从支配,斯德哥尔摩。
白启安一定会落入圈套。
解危就在深渊尽头等着他。
只是......
解危还是被不该有的情绪反噬了。
白启安排斥他,抗拒他。
看着红色丝带说三天太短。
这其实是解危早就预想到的结果。
他也准备好了应对方案。
可真到了那一刻。
他却想不起计划,记不住剧本。
只觉得呼吸困难,难过得快要死去。
解危失算了。
他高估了自己。
只是那么一句话,就在他心上开了深不见底的一道口。
哪怕他装作遗忘,贴上假笑。
伤痛也在皮rou之下,悠长反复地折磨他。
于是。
在白启安躲开他想帮忙擦头发的手的那一天。
解危彻底失控了。
他给白启安下了药,把他带去了暗瑟密室俱乐部。
暴露的服装,蒙眼的布条,定时的闹钟,限制自由的拘束带,乃至那个说要做个交易的“陌生人”,都是解危准备的道具。
他就坐在房间角落,从始至终没出去过。
因为他迫切想要一个答案。
躲开他、抗拒他、排斥他的白启安,会不会在自由的诱惑下选择他人?
解危费尽心思搭造了天平,只为亲眼目睹白启安作出抉择。
“我不愿。”
白启安说出这句拒绝的那一刻。
吊着那颗心终于落下地。
伤口愈合,戾气消散。
这么多天以来,解危第一次彻底放松下来。
等至约定的闹钟响起。
他走上前。
给予白启安奖赏般的温柔。
翌日醒来。
解危不停回想着昨晚的种种。
其实那个天平并不持平。
他赌气般给自己增添了很多不利因素。
故意冷落白启安,让他失望不安。
给白启安下药,让他欲求不满。
说实话,就算白启安答应那个交易,解危也不奇怪。
可白启安忍住欲火,放弃自由,选了他。
于是。
解危知道,时机成熟了。
攻陷只差最后一步。
这次就玩个大的吧。
关键性道具是——“酒”。
他知道白启安酒量很好,也知道白启安醒来后会很想逃避。
所以需要准备“破绽”和“机会”。
主卧的监控解危一直没拆。
透过手机看到白启安终于起床,他便开始行动。
砰的一声。
红酒瓶碎裂,号角吹起。
事情发展得很顺利。
白启安被他诱导,很快就提议一起喝酒。
好。
解危说。
他需要“喝醉”,才能吐露出那些平时不会说出口的话。
孤独与寂寞都是事实。
但解危并不在意。
这世上很多事本就不能两全。
他不想融入世俗。
就注定被排斥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