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是大厅!”,聂潇潇耳朵灵,拉起薛辞书就往大厅,所有人气喘吁吁跑到大厅,果然见着宁与墨背靠墙惨白着脸,墙上满是血迹,墨行左右手握两把枪,一枪指着宁与墨,一枪指着众人。
墨行似有动摇,“小六你真这么恨他?”
宁与墨腹部一枪,腿上一枪,再不来医生真的要出事了,薛辞书心里着急,面上像是没事人。
薛辞书看见一旁干净的宁与墨委屈地撅嘴,“主人,辞书难受。”
“呜呜呜呜!”,薛辞书在心里求谁能来解救他,所有的神明在舌尖转了一圈回到了最初地那个人。
“薛辞书!”,墨行左手腕被刀划伤,只剩下右手还能动,枪口指在几个闪身挡在宁与墨前面的薛辞书头上,“连你也疯了吗!”
“我作证,确实如此,当时家主被小六囚禁虐待,他确实恨他。”
薛辞书却大剌剌往桌子上一坐,“那二哥一枪打死我好了,宁与墨没死,你疼爱的弟弟先死了。”
宁与墨救我!
“砰!”
“大哥!”,薛辞书刚一出门就看着胡岩皱着眉赶来,“大哥!家主不见了!屋子里有血,但不知道是谁的!”,正说着话,聂潇潇、孟宸和尹司念也先后赶来了,“好大一声枪响。”
宁与墨一走,薛辞书就捂着嘴偷笑起来,笑到肩膀都在颤抖,宁与墨你口硬心软!薛辞书还在傻乐,门外传来巨大一声“砰!”,是枪响!薛辞书起身随手一套宁与墨留给他的衣服就出去了。一连串的血在地上,薛辞书用牙咬破舌尖强迫自己冷静,还不能确定是谁的血。
“二哥!”,薛辞书笑了起来,“二哥!你报仇怎么不叫我一起,他好歹折磨的是我,二哥你替我报仇,那我去哪里报仇?”,薛辞书向前一迈。
黑色的洞眼冒着白烟,所有人都确信,再往前一步,那个枪眼就会出现在薛辞书身上。
“他才疯了。”,墨行用枪比划,“都别过来,我的枪可没长眼睛!”
痕痒,薛辞书正准备狠狠咬下舌尖,就被宁与墨在口中塞进一个口球,口球压着舌根让他无法摆动舌头。
“小六你别急。”,聂潇潇握上薛辞书的手,“你手这么抖,怎么拿刀。”
“二哥!别做傻事!”,聂潇潇也向前迈了一步,“家主没那么狠心,他其实…”
“闭嘴!”,墨行不善言辞,“他不拿我们的命当命,更把小六逼得走投无路,你们一个二个竟然还在替他说话!”,墨行很少说这么长的句子,“我要杀了他!”
“该。”,宁与墨推开门走了出去,“泡十分钟,药效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二哥不信可以问五哥,我当初意外得知自己的身世恨死了宁与墨,就拿三姐威胁宁与墨,让他当人不成只能当狗,后来他恨我入骨,拿七月和三姐反过来要挟我、逼我就范,所以你看,我跟他的仇是从上一代开始的。”
“呜呜呜。”,薛辞书撑着最后的清醒看着宁与墨哭,宁与墨替他轻柔地拭去泪水,转身走了。
“你!”,墨行有些生气,“听话!回去!”
墨行看了眼不远处的刀,点点头,枪口对准薛辞书,只要稍有不对,墨行就会毫不犹豫开枪。薛辞书缓慢朝刀的方向走,突然猛地下蹲,“孟宸!”
“老二!”,胡岩上前一步,“你疯了?!”
“砰!”,又是一声枪响。
“既如此。”,墨行顿了顿,“你现在就杀了他。”
“砰!”,墨行一枪打歪,枪落在地。
“二哥,把他留给我行不行?”,薛辞书举起双手作投降姿势,“二哥,我没刀了。我就想让你看看我身体,你别动怒。”,薛辞书缓慢拉起衣服对着墨行,“二哥你看我身上,全是这个王八蛋做的,这种手刃仇人的机会你不留给我,那我的仇就真的报不了了。”
“当然。”,薛辞书敛起笑,一副大仇得报的畅快,“二哥能借我枪一用?”,墨行皱着眉不出声,“二哥,我拿我那刀行吗?”
宁与墨半小时后拎了一通冰水泼在薛辞书身上。
“呜—!!”,薛辞书被冰得牙关磕在一起,薛辞书泪眼汪汪,“呜呜呜!”
“二哥呢?”,薛辞书看了一圈在场的,只有墨行没有出现。薛辞书手发颤。他们每个人擅长的武器都不一样,而墨行…善枪械。
墨行来不及反应,被孟宸从身后一脚
“怎么了?小六你也是糊涂,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有当初半点模样,老三也是,人差点就没了。”,墨行看了一眼宁与墨,“他真是疯了这样对你们。”
宁与墨哭笑不得单膝跪地替他解开手铐和口塞,又拿了干净毛巾把他裹起来,走到浴室,连人带毛巾丢进浴缸,薛辞书被呛到,扑腾了半天才稳住,从头到脚都湿漉漉,不停有水珠顺着发丝低落。
“我说了,别过来。”
“二哥。”,薛辞书不着痕迹挡在最前面,“二哥,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