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辞书趴在地上迟迟不敢起来,胸下压着的纸条是他薛辞书的命,更是聂潇潇的命。久到薛辞书全身冰凉,才用手撑着爬起来,按照宁与墨的要求,尿了一地,匆匆回了宁与墨的书房,看了一圈,薛辞书选择蜷缩在书桌后的椅子旁,颤抖着打开纸条“两日后,后山,凌晨3点15分。”
薛辞书兴奋得胸膛剧烈起伏,把纸条撕成碎片塞进嘴里吞了,刚一咽下去门就被人推开。
薛辞书没有抬头,光听脚步声就知道是宁与墨回来了。
“你在那做什么。”,宁与墨看起来心情不错,坐到椅子上揉了揉薛辞书的脑袋。
“辞书在等主人回来,主人喜欢坐这里。”
“辞书,两天后,会有大事发生。”
薛辞书紧张得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他是在试探我吗?还是他在说其他事只是恰好同一天?
“主人…能告诉辞书是什么事吗?”
“等尘埃落定,你会亲眼见证的。”,宁与墨闭起眼靠进椅子不再出声,薛辞书站起来走到宁与墨身后替他按摩,只要用力一按,薛辞书知道自己一定会自由,可他不舍得,也不敢。
薛辞书这两天过得浑浑噩噩,就连伺候宁与墨的时候也做错了。
薛辞书吐出宁与墨的性器,跪伏下去,“对不起主人,辞书今天不太舒服,求主人原谅。”
“算了。”,宁与墨摆摆手,“你回吧。”
“是,主人。”
宁与墨一整天好像都很忙,没有再派人找过他。薛辞书死死盯着表,紧张又兴奋,恨不得时间可以过得再快一点。十二点一过,薛辞书就睁开了眼,眼中Jing光亮得慑人,薛辞书数着秒,看着钟表上的盘渐渐指向了3,薛辞书换了套衣服,翻开窗户悄无声息跳了出去。
三点十五,薛辞书读着秒准时到了地方,一个高挑的人影早已经站在那里等着,天太黑,薛辞书看不清那男人的模样,薛辞书没来由地产生了退缩的念头。暗自趴在草上斗争半天,一咬牙下了决心,朝男人走近。
“我来了。”,薛辞书看向那个男人的背影,“东西呢。”
“嗯?什么东西。”,男人没有转身,只是带着笑意询问。
薛辞书跌坐在地上,抖着唇,闭上眼,“主人。”
一时间后山灯火通明,薛辞书战栗着惨白着脸。他输了,又一次。
“主人,这件事是我一个…”,薛辞书面前出现了一个担架,担架上的人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薛辞书看也不敢看,用最快的速度爬向宁与墨脚边,“主人主人,主人,是我用命胁迫三姐的,主人饶命,主人,三姐是被我逼的,您一向疼三姐,主人饶命,求主人饶命。”
“潇潇那么怕疼的一个孩子,到最后也不肯说出你们相约的时间,于是我只好亲自在这里等,辞书,你真令我失望。”
“辞书错了,主人,辞书错了。”,薛辞书跪直身子狠狠扇自己耳光,边扇边求饶,“主人饶命,是辞书不听话,辞书知错了,辞书不敢了,求主人救三姐,主人,主人。”,薛辞书的脸肿起,没了往日的漂亮模样。
胡岩合上眼,墨行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尹司念则被孟宸死死捂住嘴。
“主人,我不跑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乖乖做你的狗,主人,主人,求你,救救潇潇,救救她。”
宁与墨挑起薛辞书的下巴,轻叹,“晚了。”
“不要不要。”,薛辞书抱着宁与墨的手腕,“我不敢了,求你,求你了,我真的不敢了,主人,主人如果不信,可以派人把我的手脚打断,我真的不跑了,我再也不敢了。”
宁与墨看着看着笑了出来,“墨行!”
“墨行在。”
“怎么处理?”
“杀!”
“不要不要!二哥!二哥你最疼三姐了,二哥!求求二哥救救三姐。”,薛辞书哭着求宁与墨,“主人,主人我换她,杀了我,三姐是被我威胁的,我才是该死的那个。”
“孟宸!”
“孟宸在。”
“怎么处理。”
“…杀。”,孟宸的掌心被自己刺破,口腔里全是铁锈味。
“四哥!四哥,四哥你求求主人,你平时待三姐那样好,不要不要啊!是我错了,是我的错!不要罚三姐,是我错了!”
“辞书,你看,他们都想救她,可他们不敢求,他们知道越求,我只会越想杀了她。”,宁与墨向薛辞书摊手。
薛辞书跌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宁与墨,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宁与墨扔了一团什么东西在薛辞书面前,“不许用手,十五分钟到大厅,我就饶了她。”,说完就带着所有人离开了。
薛辞书一把捡起那团东西,发现是鱼线,原来是鱼线,苦笑了一下,仔细在身前四个环穿过套紧,又在担架一端上缠绕系紧,手脚并用朝大厅爬。
十五分钟的路程仅够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