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澜被打出了鼻血,一把提上裤子,反手就是一拳,怒上心头的图鲸心不在焉看着屋子根本没想着回避,也吃了一拳。
紧闭腐朽的铁皮房门,从漏缝间能清楚听到屋内传出的激烈交合声。图鲸本是散步一般的来到这里,回忆着那个叫良月的生命短暂如流星的男孩。
“不知廉耻。”
喉结动了动,尉迟澜搂住他在他唇上狠狠亲了口,沙哑低沉的在他唇边低语。
“这里...就是那间...唔嗯!屋子?”
“啊,我打的。”
他喘着气坐起来抓起块石头朝着两人砸去。
就连舒妍泰也察觉到了餐桌上的气氛异常,图鲸和尉迟澜埋头吃东西互不理人,只有舒朗拿着刀叉姿态优雅切割着肉排。
青年漂亮的面容突然逼近,手也抚上尉迟澜汗湿的胸膛。
舒妍泰关心问道,舒朗抿了抿嘴,不知为何今晚异常的烦躁。
他怕猫,他恐惧狭小的黑暗,他更怕雷雨夜这三样凑在一起。
舒朗拢着尉迟澜的衣服静静坐着,尉迟澜过去替他穿衣服。
“不喜欢晚餐吗?”
“没事吧?”
“不怕!小树,唔...放轻松...”
舒朗噙着冷笑不客气回骂,他精神依然处在极端的敏感与恐惧中,对一切恶意更是不断放大,本能的不论对错都会回以反击。
被狠狠甩开的手,毫不留情离去的白色背影。
舒朗大口喘着气,热情舔着男人的唇角,唇舌再度纠缠,舒朗从喉咙里挤出一丝甜腻温软的呻吟。
指甲深深陷入男人肩背上的肉里,令人沉闷的窒息感一阵接一阵涌上。
傍晚十分回到主宅的图鲸不见舒朗和尉迟澜的踪影,有仆人报告见到他们上了山。
“他们俩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大孩子们恶劣的笑声逐渐远离,死亡的阴霾不断席卷着幼小稚嫩的内心,小小的孩童无声流着泪不断祈祷着有人来救他。
“幕天席地,我当你有点自尊不会像条没廉耻的野狗一样在外头和人交媾。”
两人顿时厮打在一块儿,躺在干草垛上的舒朗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你妈也不要你了,把你丢在山上让野兽吃了你。
——因为没人要,林家连姓氏都不愿意给你。
图鲸看了看腕表,打了几个电话都打不通后,皱着眉还是无奈的上了山。
舒朗咬着唇抱紧了男人的脖子,感受到身下躯体的战栗,尉迟澜滚烫结实的手臂不由也收紧了几分。
尉迟澜抱紧了舒朗不断吻去他眼角的水珠。
凄厉的野猫嘶叫,大雨砸在窗户上的噼啪声。身体很疼,地上很凉,野猫们好凶。
“我在,我一直在!”
舒朗面色阴沉赶人,图鲸扭头看他,血色从眼底一闪而过。
“澜哥...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澜哥...”
“澜哥!”
大门被一脚踹开,压在舒朗身上正奋力驰骋的尉迟澜被粗暴的拉起来,鼻梁正中挨了一记铁拳。
这是植入内心的阴影,即便忘记了那一天的事,可恐惧与伤害已然深埋心底。
尉迟澜上前一把薅住图鲸的脖领子。
“没事,能有什么事。”
无论是母亲死亡的“真相”,还是那三个月的黑街“意外”,外人看他总是风光月霁的舒家公子,跟官方有交情还有个掌握了一整个商业帝国的青梅竹马,简直是人生赢家的模板。
怒极的图鲸冷笑一声,甩开尉迟澜的手不再看他们转身就走。
反手捊起粘在额前的发丝露出形状姣好的额头,他眼角的红晕尚未退却,看人时眼神朦胧自带一股媚意。
晚饭时,两人回到主宅。
然而没有人知道真正的他是怎样的,努力活的好好的,也不过
谁也不知道的记忆深处,数不清的闪着绿色光芒的阴冷眼睛,不断从黑暗里窜出的敏捷身影。
“没打够我这里还有枪,滚出去。”
——爸爸不要就回来吃老本吗?
“方才没尽兴就被打断了,还要继续吗?”
听到这声呻吟的尉迟澜尾椎骨处窜过一阵可怕的酥麻,他更加疯狂冲击着身下柔软的身躯。
“我爱做什么关你屁事。”
“你说什么!”
停下脚步,图鲸弯腰捡起掉在屋前的一小片金色水滴形坠片,这是舒朗头巾上的,紧接着从小屋里头不断传出暧昧的水声和急促沙哑的喘息,图鲸眼皮一跳,直起身透过铁门的缝隙清楚看到屋内的景象。
“要!”
舒朗不甚在意的说道,没什么精神的咬下叉子上的肉。舒妍泰的视线在青年略微红肿的唇上停留了片刻,笑了笑没有再追问。
——没人要,没人要...
——没有人要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