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潺潺,穿着宽松黑色长袖的趴在亭子栏杆上拿着片石子往水面上打水漂玩。
大老远就看到人的图鲸径自走过来,水榭的石桌上摆放着齐整的茶具,其中一个水蓝色琉璃盏中还有一口未动冒着热气的茶汤。
图鲸在石桌旁坐下,目光悠远看向远处的山上。
“小时候家母常会带我来此常住,我很喜欢这里的后山,但在6岁后家里就不准我再上山去玩。”
那座山,图鲸也是有记忆的。
把FA城搞乱后他就跟着妍泰来到了花国,彼时14岁的他还没有花国身份算是偷渡入境,为了避人耳目他就被安置在山上空无一人的实验室里。
住的时间很短,妍泰给他安排好身份后他就离开了。
看向单手支着腮百无聊赖扔着石子玩的青年,图鲸心下一动。
“那你去山上玩时有见过生面孔的孩子吗?”
“有吗?没什么记忆了。”
舒朗踢了踢脚换个姿势重新坐好,他手势娴熟行云流水的取杯烫杯倒了杯新茶,食指中指并拢漂亮的推到图鲸面前。
图鲸垂眸看着杯子。
他却有个认识的在,在那做山上。是个有着圆润杏仁眼的可爱小男孩,一点点大却每天都像是Jing力充沛的猴子叽叽喳喳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
他叫良月,是他来到这陌生国度后遇到的第一个令他心安、陪伴他走出黑暗的人。
可惜他死了,如果他还在,他会找到那个小男孩看着他长大,让他无忧无虑的度过一生。
舒朗跟良月完全不像,但某个时候,却又总能让他看到良月的影子。后来,他曾问过舒家的旁支里头有没有个叫良月的小男孩,然而都是查无此人。
也是,年过久远,一个不被待见的孩子夭折了自然没人回去记忆。
这个世界,有时候总是残酷的可怕,然而因为良月和舒朗这样的存在,他又觉得不是那么的可恨。
好事多磨吧!
图鲸这么开解着,刚锻炼完的图鲸穿着贴rou的无袖汗衫和迷彩军裤走了过来,他一来就大刺刺的在舒朗身旁坐下。
“舒佩阿姨说过,你在6岁时在老家结识过一个好看的大姐姐。”
图鲸眸色微动,舒朗一脸疑惑。
“我怎么不记得了?”
“那一年你被欺负关在山上猎户屋里,外头下着大雨,你又惊又怕还发起高烧,把你就回来后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有这事?那几个欺负我的小逼崽子呢?”
“当然被阿姨报复了,你忘了你怎么怕猫的?就那件事后,你特别怕猫,我猜测大概是你被野猫攻击过所以才那么怕猫吧。”
舒朗捧着茶杯笑的乐呵,催着尉迟澜多说说那会儿的事。诸如是什么样的漂亮姐姐,怎么认识之类,尉迟澜被问的发醋。
“比你大好一轮呢,你就算找着她没准人家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你还想玩姐弟恋不成?”
“那么漂亮的姐姐,搞不好是山Jing野怪搞不好是山神呢?”
“山神陪你个小屁孩?美的你,当聊斋呢!”
尉迟澜好气又好笑的戳着舒朗的脑门儿,图鲸看着两人打闹,神色也不由缓和了几分。
如果不是情敌,舒朗有个这样贴心的朋友多好。然而两人是情敌,为了独占舒朗是觉无和解的可能。
“你还是不是我的小兰花了!嘴巴没抹蜜不准说话!我那么帅,山神喜欢我变成漂亮姐姐来跟我说话怎么了?你就是嫉妒!呵~男人,你嫉妒的嘴脸真难看!”
“说了不准那么叫我,还想当大树,你就是颗豆芽菜,小树苗!”
“你说谁是树苗!”
“树苗树苗树苗~哈哈哈!”
把舒朗惹急的尉迟澜灵活的乱窜,气的舒朗起身追着他一通锤。
有着圆溜溜杏仁眼的小男孩,总是会发出喵喵的声音,他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图鲸却一直记得男孩子喵喵叫时一双晶莹的眼睛里迸出的亮光,还有那萦绕在耳边,甜的就像融化冰激淋的nai猫叫。
休息了会儿,舒妍泰一个电话又把图鲸叫走了。舒朗趴在尉迟澜背上咬他的耳朵。
“工具人图鲸好可怜。”
“嗤,一丘之貉。”
尉迟澜将背上的重量颠了颠转而笑着逗他。
“走~哥哥带你上山回忆童年去!”
“真的要去啊?”
“没有漂亮的山神姐姐有健壮的八块腹肌的澜哥哥,你要不要?”
“马马虎虎凑活吧~出发!”
舒朗揪着尉迟澜的脖领子开心的踢腿。
“别闹!当心摔下去!”
尉迟澜警告的拍了拍不安分的小屁股将人又往背上驮了驮,舒朗环着他的脖子脸上笑容灿烂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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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腻水声回荡在狭小漆黑的小屋内,舒朗躺在尉迟澜的外套上承受着男人一次次的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