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流冲刷在身体上,冲去体表上的污秽。舒朗蹲在地上,他双眼专注看向前方,绷紧了背弓,伸长的手臂在身下摸索着什么。
啪嗒——
一枚红色的跳蛋从松软的xue内滑出砸在瓷砖地面,舒朗紧蹙的眉心松开了些,他的手臂依然动作着。
哗啦啦,顺着手指牵引流出的白浆淅淅沥沥滴落在地上很快汇聚成一小摊又被温热的水流冲走,舒朗拿起放在一旁的花洒,对准自己的下体冲刷着。
浑身都很痛,这一天,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噩梦。
舒朗总觉得自己真的是在做噩梦,只要闭上眼、躺下,等到第二天再睁眼,他就会回到那个属于他的世界。
现在唯一支撑他的,是来自尉迟澜的保证。
【小树,你等我!我来救你!】
到最后,只有尉迟澜来救他,他能信能依靠的只有一直被他误会跟他闹脾气的澜哥。
舒朗抬起手背粗鲁的擦了把脸,努力将法戎脱口而出的那些刺耳的句子扔出脑海。
女人?
老大?
赏金猎人!
——原来你有那么多事瞒着我,你是这么向你的同伴介绍我的,你的女人,属于你的女人?
舒朗觉得自己快要发病了,那种眼前一阵阵发黑,什么颜色也看不到的预兆。
用力摇头,去想能令自己开心的东西。
比如澜哥,比如那些可爱的海洋里的大家伙,比如...
从浴室里出来,舒朗赤裸着身体一头倒在床上。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很安全,很温暖,很舒服。
他就这么直勾勾望着天花板的吊灯,眼睛...愈来愈酸涩,泪水却越擦越多,舒朗侧过身,将脸埋进被子里。
图鲸骗了他!
这一念头就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入心里。
还能回去吗?回不去了吧!在这里的经历,这些可怕的经历,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在这里所遭遇的一切。
好脏,真的彻底弄脏了,回不去了...
舒朗闭上眼,张着唇发出滚烫的呼吸。
痛到,没有余力去思考对不对错不错,谁对谁错。如此的惬意、舒服,让他睡一会儿吧,最好永远也不要醒来。
泪水再度浸shi被子,舒朗摸了摸喉咙,又松开手抓住被子,就像抓住了父亲衣摆的小孩。
他从来...没有可以抓住的东西。
没有!
“澜哥...妈妈...”
上锁的大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从外打开,男人悄无声息的走进来,站在床边看向皱着眉头委屈着一张小脸入睡的青年。
他坐下,轻抚着舒朗滚烫的额头。
【现在痛,总好过以后痛。我发誓,我会用剩下的一辈子来治愈你这三个月的噩梦。】
来黑街差不多有三个月。
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从一开始的反抗到后来的被迫习惯,再到后来的麻木顺从,和逐渐能在行为中体会到一点的快感。
舒朗是大客人买下的金贵货物,他在这里拥有很大的自由。只要不出大楼,这栋ji院的任何地方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他都可以去。
他见识过中层的纸醉金迷,也去底下的ji院参观过,还有更不堪的...窑子。渐渐地,他就跟这里的人一样,也变得麻木起来。
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再顶嘴,主人要享用他的rou体,他也不会再抗拒,就像一具尸体瘫在那,随便男人做什么。
他很难穿上合身的衣服,布料摩擦在身上牵动穿环的部位时会带来钻心的痛。还有那挂在胸口坠在下体沉甸甸的环,都在告诉他,就算身为顶层的宠物,他跟窑子里的那些人没有差。
或许他们曾经纯洁过、抵抗过,但连他,都失败了...更不用说这些生活艰难的人。
图鲸说他是来自这样的地方,不敢相信。
然而他不是图鲸,没有人来救他,他只能默默承受着男人的侵犯,连自杀也做不到。
舒朗习惯了抽烟,这里的一种烟卷,将烟丝卷起来,然后点燃,浓烈的刺激的烟草味能暂时麻痹刺痛的大脑和身体。
更危险的,他没有再碰,这是他最后为人的尊严。
这里的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也有和善的,但在得知舒朗来自顶楼后,会告诫他,不要反抗主人,否则吃的苦头会更多。
他们苦中作乐,告诉舒朗避免吃苦头的方法,还有讨好主人的法子。
“反正都要被Cao,不如想办法让那些阳痿的变态快点射。”
一位画着浓妆的大姐这么说道,她很喜欢舒朗说舒朗像极了他的弟弟。
“小可怜,听我说。在这里没有道德和尊严可言,你想活得好,就必须学会谄媚。”
舒朗微笑着道谢,然后悄悄将顺下来的点心糖果分给这里的人。
回到顶楼,如同回到了正常的世界。不同的是这里有一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