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打理好自己,被从禁锢装置上放下来的雌虫,依然还瘫倒在满是体ye污迹斑斑的金属台面上,眼神呆滞脱力的身躯还在不时的抽搐,因为过力挣扎,雌虫的手臂和腿弯再解开束缚后都留下了恐怖的淤青,看起来特别凄惨。
然而这并没有得到雄虫的同情,他单手钳住德瑞克的下巴,硬是逼迫雌虫仰起头看着他。
德瑞克睁开眼睛,如果说过去德瑞克有哪里不太讨雄虫喜欢,那恐怕就是这双继承于安德大公的眼睛,配上雌虫普遍棱角分明的脸庞,就像无机金属一样过于凌厉,然而现在这双眼睛里,却就只剩盈盈一片的水色和潜藏起来的委屈。
他当然没有资格委屈,但他实在太累了,除了在治疗舱里昏迷了一小段时间,他一直都在被折腾,甚至还进行了一场高强度的星际战,受了一场刑讯,醒了就被迫陷入了情chao。
德瑞克只觉得自己刚刚哭哑的嗓子很疼,长时间处于高chao状态的身体,更是充满了一种被疼爱过度的疼痛酸软。跟雄虫的手段比,他的第一次真是让自己太舒服了,而现在他不想再面对雄虫的其他手段。可是很快德瑞克就绝望了,他看见王林拿出了一个颈环式的抑制器,卡在他的脖子上。
“雄主……”被扼住下巴的雌虫,艰难的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王林低头看着雌虫竟然敢抓着他的手臂,他冷哼了一声道“爪子不想要了?”
德瑞克整个虫都瑟缩了一下,然后立刻就缩了回去,“雄主,我想去救我的雄父,求您让我……只要能救出我雄父,我以后一定会听您的话。”
“这种时候你还敢想着别的雄虫?”王林更加用力的抬起德瑞克的下巴。
德瑞克没有办法辩解,他已经是王林的雌虫,丢下他的雄主跑去救另一只雄虫,之前他的行为,被雄虫怎么惩罚都不过分,可是一边是他的雄虫,一边是他的雄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德瑞克最终没有挣扎,任由雄虫卡吧一声把抑制器扣在他的脖子上。他发出一声闷哼,状态更加萎靡起来。
“我雄父他……”就算这样德瑞克依然还是不死心,其实就算被雄虫戴上抑制器,他若想逃还是有办法的,只是在看到他的雄虫为了他,出现在那种地方,手染鲜血的模样,他无法原谅自己再一次丢下对方,那一刻他恨不得亲自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的雄虫不应该是那副样子的,他不应该是那副站在众多雄虫鲜血里,平静的漠视生命的样子,哪怕是他这种上惯战场的军雌,也不可能在手指穿过血rou时,那么平静甚至享受,那不是雄虫的本性,就算那些雄虫该死。但没有虫比德瑞克更清楚,他的雄虫对待生命有多敬畏和严谨。
否则他怎么能在涉及生命领域上有那么多,在德瑞克看来都十分伟大的成果。那种更像是出于自我保护病态的应激反应,那是被逼到了极致最无可奈何的模样,他终究没能保护好这只雄虫。
雌虫没有再说下去,就像认命了。
王林抬起手指轻轻擦掉雌虫嘴边沾染的体ye,更顺手抚平雌虫眉宇间的郁结。
“我替你去。”
他不是一只本土雄虫,在他看来救自己的父母难道不是天经地义,是他让这只雌虫夹在了两难之间。王林知道要是真的放这只雌虫去,那可能就没有以后了。他并不看好德瑞克,哪怕之前他没有因为引走那些围困澜海星的敌虫而被抓住。
也许第二军团会对德瑞克另眼相看,可就雌虫的目的而言,想策反第二军团来救安德大公很难,对于第二军团来说,他们对亲自玷污了他们统帅的雄虫,估计比对皇室还痛恨。而现在潜入中央星营救,那个牛逼哄哄的洛夫都做不到,单凭德瑞克只会是送死。
至于依靠可达斯家族的谋划,跟那些权层雄虫的心机比,这只雌虫这么蠢,大概被利用到死都逃不掉。
当然雌虫并不是真的蠢,只是单纯的有点天真耿直,就冲当初刚刚认识他,就敢进他的实验室脱光上他的床…解剖床。这事要是发生在蓝星,估计这蠢虫器官都得被卖到黑市去了。
他已经躲不过了,何不让这只雌虫好好活着。也许他也救不了安德大公,但只要他有机会见到那只雄虫,绝对能让对方死得透透的。为人父母,怎么好意思拖累儿女,是吧!
很遗憾,虫族里没有岳父这个词汇。在王林看来,他和凯里那只雄虫非亲非故,没了他,他的雌虫也就不用被掐住把柄,被其他虫利用。以后姓回兰开斯特,接手个第二军团也挺好的。
德瑞克显然是没第一时间明白雄虫话里的意思,他疑惑的看着王林,替?怎么替?随后雌虫惊恐的瞪大眼睛,竟是直接拖着虚弱的身体爬了起来。
“您不能去!不对!为什么您没有逃出帝国?您怎么还留在帝国!是…是因为我?”德瑞克彻底慌了,甚至无法控制自己声音的颤抖。
“让我跟您一起,也许会有其他办法。”
王林继续掐着雌虫的下巴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你今后的下场就是被关在这儿,救你不过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