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恩!好好看着你若敢反抗,我就打断你这只低等雄虫的四肢。”
凯里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一场笑话,在看见塞恩安好的瞬间他就放心了下来,但是卡塞斯竟然用他来威胁塞恩,用一只强行占有他又折磨他的雄虫来威胁塞恩?他可以肯定这么多年要不是因为帝国法律对雌虫极为严苛,否则塞恩早就想一枪打死他了。塞恩怎么可能不恨他,否则又怎么会一有机会就走得毫不留情。这种可笑的事让凯里甚至语气轻松的对卡塞斯大公道“威利.卡塞斯你还是省省吧,你若是抓了皇室最后的血脉诺亚陛下来威胁塞恩说不定还有点用。动手吧塞恩为了帝国干掉那些家伙。”
然而高大的雌虫将领却只是仰头看着屏幕并没有动。
凯里忽然沉默了一瞬,然后厉声道“塞恩,你在干什么你发什么呆!”
卡塞斯大公忽然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样子,凯里你竟然不知道你的这位冷面军神在背后有多爱你么?”马上在卡塞斯大公的一个示意下,一直在看着这出好戏的科林一声枪响,塞恩的身形猛然一震,扶住了身前的桌子。
喷溅的鲜血终于打破了凯里脸上的镇定,就好像支撑着他的那层坚硬外壳也一起被打碎,他看着带有帝国国徽象征着责任与使命的军帽,随着雌虫的脊梁弯曲轰然跌落,露出了雌虫柔软凌乱的额发,慌张害怕恐惧悔恨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决堤一般的冲击着凯里,击碎了他一直坚持的孤勇。
他从来不害怕任何虫的不解非议,不害怕一虫孤独前行,哪怕抹掉他天才之名,顶着废物的称号隐藏一辈子,只要是为了帝国他也会觉得没什么。甚至被自己的家虫背叛,他也只会觉得愤怒,却不会难过。因为从小到大他本就是格格不入的那个,曾经他因所有虫对他的嘲讽和轻蔑极尽的叛逆反抗,但是他的雄父却拉着他,把他按在了安德家祖辈的画像前。他那永远都内敛高贵,身为S级帝国大公的雄父竟对着所有祖辈向他忏悔。忏悔他没有保护好他和他的雌父,才造成凯里的缺陷造成他一辈子的痛苦。这是他的错,但却不是凯里可以自暴自弃的理由。
每一个安德家的雄虫天生的高贵与尊严都寓于灵魂之中,而非凭借一具身体。就算终生不被虫理解接纳,但这一辈子他也能带着身为安德家雄虫的荣耀,去生去死。这是他雄父对他最后的教诲,尽忠于让他雄父牺牲性命保护的帝国便成了他一生的信念,甚至比任何一只帝国军雌都要虔诚。哪怕面对自己心爱的雌虫,他都狠下心不管不救,甚至亲身成为伤害对方的凶手。一直到自己以为失去对方时,才知道什么叫后悔。然而他没有想到,这只雌虫竟然这么傻,但他此刻却宁愿那只雌虫只是恨他,只有恨。
他崩溃一般的冲着塞恩大喊道“给我还手!塞恩!你是在犯贱么!你已经不是我的雌君了,我已经休弃你了,你听见了没有。你背后可是帝国之璧的北境军,他们的命你不管了么?还手啊!别让我这只废物雄虫瞧不起你,你可是军神塞恩啊!”被撕裂的声音糅杂着哽咽,他守望了一生,企图得到回应的爱情,却以这样的方式错过。
听着雄虫的嘶吼,鲜血染红了塞恩军服的肩膀,又被几只雌虫狠狠的按住反扭,被视为军中神话的雌虫第一次毫无反抗的弯下了脊背,从没有在战场和敌人面前低过的头颅被强行按在桌子上。然而这些塞恩完全不在乎,比起雄虫一如既往伤虫又刻薄的话,凯里目中的绝望和不舍却更让塞恩觉得痛苦。他从来都没想当过什么军神,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愿望就变成了只想像个普通雌虫那样,保护好他的雄虫。他宁愿那只雄虫对他的印象,永远是傲慢而不知好歹,因为他最怕那只孤独又坚强的雄虫难过想哭的样子,哭了的雄虫最麻烦了。
卡塞斯得意的用枪顶着凯里头,仿佛已经看见自己统治帝国的情景“凯里,交出主脑的核心,否则你心爱的雌君恐怕就要走在你之前了。”
凯里却完全没有理会他,他看着毫无反抗被科林羞辱的塞恩,各种复杂的情绪揉杂在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却最终变成了一种淡然的冷静,那是一只身为帝国最古老贵族安德家雄虫与生俱来的骄傲,但这副表情却让看见这种眼神的塞恩如置冰窟。这两只过了半辈子都没有默契的雄虫和雌虫,终于在这最后一刻洞悉了对方的想法。
“威利.卡塞斯,你知道你手里的枪是什么型号?”
所有虫被凯里的话语都弄得一愣,卡塞斯嗤笑了一声“你是在拖延时间么?”
“G-48光能聚子枪,装配和拆卸它,军部最高纪录是3.02秒,而我只要两秒,如果我是你绝不会蠢得用这把枪指着它的设计者。”
谁也没意识到这只外表毫无战力的雄虫想要干什么,只有被按在那里的塞恩,在凯里话语刚落的瞬间就爆发出一声接斯底里的嘶吼“不要!!!!”
趁着说话的时间,凯里抬手抓向了那把光子枪,枪械在一瞬间彻底在卡塞斯大公手里解体,复杂的零件掉落而下,军雌甚至不能跟上凯里手指的轨迹,就像是神迹那把光子枪重新出现在凯里手里。
“你是想找死么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