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运送雌虫作战的星舰自然没有没法跟雄虫平日里乘坐的相比,船舱的休息室不但狭隘窄小甚至没有窗户,但就这样的房间也仅有凯里能享用。其他安德家的雄虫全都被好几只一起塞进一个休息室里看管起来,包括凯登在内。
这些平日里被安德家族和众多雌虫保护的极好的雄虫们,显然不相信这些往日对他们唯唯诺诺的雌虫,竟然敢给他们这样的环境,他们甚至还要在这种地方窝上几天。因为这艘专门用来支持雌虫作战的星舰,防护等级不够无法带着这些雄虫安全跳跃。一想到此一只骄养惯的年长雄虫竟吵嚷起来,却直接被外面一语不发的军雌扇了一巴掌。
这一幕发生后,所有的雄虫都安静了。虫族帝国内真正的权利之争从来不比种族战争仁慈多少,一切的帝国法律与秩序,在虫族残忍的本性面前都成了空谈。那些平日里对雄虫的保护更是个笑话,雄虫虽然珍贵,但他们的胸口却天生烙印着代表自己家族血脉的虫纹。这直接导致了在当初那场可坦家族失踪后的内战里,不知道有多少贵族雄虫率先被屠杀,整个家族被血洗干净。也许会活下几只幸运的雌虫,但雄虫绝对没有活命的机会。
那些跟着凯登反对去西境的雄虫这才开始真正的后悔,全都挤在一起哀哀戚戚的哭,甚至还喊着自己雌虫的名字。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这几日凯里只是静静的坐在床上,他的眼神里没有恐惧,从始至终带着一名贵族应有的从容和矜持,哪怕面对每天仅供应他维持生存的营养ye,也没有意见。这让看守在门外的军雌们不停的对他张望,猜测着他在想什么。凯里其实并没有想什么,他只是习惯一个虫面对这种情况,至于安德家其他的雄虫,他早就对他们彻底失望,自然没有什么可惧怕的。
凭借星舰微微的震动,已经失去时间概念的凯里知道星舰已经停下了,他却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随即就有一只军雌走进来蒙住了他的眼睛,把他带了出去。相比凯里的从容安静,其他的那些雄虫就不怎么让虫愉快了。而凯里却没有再去理会他们,他一步步的走在前面,然后毫不意外的摘下眼罩时,看见了那只身材高大的卡塞斯家S级的雄虫大公,此时他正坐在一把威严庄重的军椅上。
而四周同样庄重的红金配色的装饰,让凯里一眼就认出来这竟然是荣耀军团的驻地,虫皇的皇宫。凯里的心猛然下沉,想不到威利.卡塞斯竟然这么快就得到了整个中央星,这不可能他大声的问道“虫皇陛下呢?”但很快凯里就意识到一个可能马上道“威利.卡塞斯你竟然为一己私欲,趁虫皇亲征趁虚而入,当真卑鄙无耻!现在整个虫族帝国包括你的第一军团均都在前线奋战,你就不怕被整个帝国唾弃!”
“哈哈哈凯里你的脑子不会都用来研发武器了吧!编造舆论是胜者的权利,只要将你的虫皇和他的荣耀军团永远留在外星域,我就会把你们当初怎么逼死我雄父的罪状任意的公布与众,到时该被唾弃不就是你们了么!”
“你还有脸提你雄父,论指黑为白卑鄙无耻我的确不如你们这一家子。”
“卑鄙?帝国早就应该是我卡塞斯家族的。如今还让一只雌虫坐在头顶上,还真是耻辱。我可没有心情从这听你在这逞口舌之力,把主脑核心给我交出来。”
听到对方逼问主脑,凯里没有意外他冷静的开口道“主脑的核心不在我这里,它是有自主意识的超级智能,没有虫会知道它的核心在哪。”
“你以为我会信?当初参与创造主脑的那批虫,你是唯一还活着的,凯里,你最好识相点,如今中央星都掌控在我的手里,我承认你的价值让我不能杀你,但你家族里那些虫可没那么好运,如果你不说我会让你的家虫全都死在你眼前。”卡塞斯说完后,立刻十几只雄虫被一队军雌给推了进来,压着他们跪在地上。不但是跟着凯里去往西境的那些雄虫,就连被留在本家一些旁系等级不高血脉稀少的雄虫也被抓来,整个安德家族的雄虫一个不落全部在这里。
卡塞斯大公残忍的将企图躲进雄虫堆里的凯登一脚踢出来。
“大哥!我我不想死啊,你快说吧,我我可是一只雄虫啊,只要你说他他们绝对不会杀我们的!”害得整个安德家族尽数沦陷于此的凯登,在星舰上被关了几天后,终于不再去做他家主的美梦,连滚带爬的冲向凯里,然后被一只军雌按住。
凯里看着他的弟弟和家里的一众雄虫无动于衷,“请随意,为了安德家族该到他们奉献一下了。”立刻安德家的众雄虫惊惧的发出一阵鬼哭狼嚎。
被雄虫的哭声吵得头大的卡塞斯大公看着油盐不进的安德大公,面容一阵抽搐。“让他们给我闭嘴!”
马上被众多雌虫用武器指着的雄虫们立马安静如鸡,各个瑟缩着完全没有平日里的趾高气昂。
神色不变的只有凯里,从头到尾都从容不迫。这让以为能看见凯里痛哭流涕跪地求饶模样卡塞斯大公极为恼火。
“你真的很碍眼凯里.安德。”
“因为从小我就把你显得特别平庸又愚蠢么?”凯里抱着肩冷冷的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