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惟忽然觉着有什么温热绵软的东西凑了过来,在他的唇畔反复厮磨。他心头微冷,主动伸出手抵抗那人的胸膛。
“你恶不恶心,别亲我,说过多少次…”
鹿惟是不喜欢傅檀在性爱之中亲吻自己的。当然,也只是针对傅檀。他打心眼儿里瞧不上这个乡下土狗,而接吻这种情侣间调情的事,犯不着和傅檀一起。
但傅檀并未理会他,而是逐渐加深了这个吻。柔软的唇舌在口腔中接触,像是能擦起火花,一来二去,鹿惟没出息地再次起了反应。
他无力抗拒,一只手只好伸了下去,抚摸着自己的性器。粉红色的Yinjing一见便是青春而纯洁的,勾动着男人心底最原始的渴望。
鹿惟毫无章法地在自己那玩意儿上摸着蹭着,将黏滑的ye体带了出来,顶端在浴室顶灯的照射下透着水光。
可傅檀的吻却更加激烈,甚至连鹿惟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嗯…”鹿惟想让男人停下来,放自己透透气,可是却没办法开口。强烈的窒息感涌上心头,鹿惟却没有半分恐惧,此刻只想醉倒在这温柔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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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惟从浴缸中醒来,猛地一激灵,身上的温度在时间的流逝下不断流失,此刻竟觉得有些冷。幸好酒店的暖气够足,此刻是燕城的夏秋交替时节,倒也不算太冷。
不然以他的身体素质,指不定会感冒。
他苏醒,神情夹杂着恍惚,眸光落在浴缸已经快要凉掉的水面上,几簇白色的浪花漂浮在上方。
鹿惟翻身从浴缸里站起,又因一个姿势躺了太久,双腿发麻而重新坐进了里面。
他射了,在梦里。
这应当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春梦。
照理来讲,常人做春梦都该是回味无穷的。但鹿惟不一样,他的春梦对象,是他最瞧不上的,曾经踩在泥土里的一条狗。
谁会跟狗做爱呢。
鹿惟会,但纯粹是因为那狗活好罢了。
他泡在水里缓了缓身子,冷了的水让鹿惟的神智迅速恢复清晰。鹿惟起身,将浴缸的水放掉,随后披了件浴袍,擦干自己的身体。
他在镜子面前站了足有一分钟,直到完完全全确认身体上根本没有一点男人留下的痕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走到床边,鹿惟将那些照片收起,小心翼翼地夹进了书中。这里虽然是酒店,却也是常年不回家的鹿少爷的歇脚之所,所有的物件儿都已经习以为常。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保洁闯进来,不知分寸地打扫卫生。
这些都是鹿惟要求的,酒店的老板然不敢怠慢。毕竟,鹿惟他爸是赫赫有名的uv娱乐的老总,家族在海外据说还有其他产业,黑的白的无人知晓,总之底蕴深厚。
能出鹿惟这么个混世魔王,燕城第一二世祖,倒也算是罕见。
鹿惟低咒了一句,旋即来到衣橱前。巨大的落地窗只能从内往外看,因此鹿惟将浴袍脱下,露出光洁的身体。他从衣橱里拿了内衣内裤,又取了套西服穿上。
西服是那种宽松款的,乍一看有些随意,却是某知名服装品牌的高定款,有价无市。
他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出了酒店大门。
上了车,鹿惟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
那头被接通,鹿惟淡淡开嗓:“我都说了今晚回家,还有事?”
鹿齐盛的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去接个人。”
鹿惟最烦别人给他安排没必要的差事,一口回绝:“不去,你找王叔。”
王叔是鹿惟他爸鹿齐盛的专车司机,在鹿家待了很多年。通常鹿齐盛有事,都不会先考虑自己的独子,而是其他人。
久而久之,一旦出了事端,鹿惟都会第一时间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傅檀在魏城分公司的项目结束,今天回本部。一会儿你去接他,见个面叙叙旧,晚上一起回来吃顿饭。”
“…你说谁?”鹿惟好似没听清,又好似可以逃避,掏了掏耳朵,难得温和地重复了一遍。
鹿齐盛听着他的话便气上心头,恶声道:“怎么着,连傅檀你都不记得了是不是?小时候你不是经常叫哥哥吗。你们两个昔日里关系也不错,今天又是他回来的日子,你别给我找麻烦,将人带来就行。”
到底他是你儿子还是我是你儿子?
鹿惟直接挂了电话。
鹿齐盛那边也没闲着,用微信发来了傅檀飞机降落的机场,还有具体时间,看来是铁了心让鹿惟取做这事儿。
一条狗,至于让所有人都围着他转?
“Cao。”鹿惟把手机往副驾驶的座位上一扔,狠狠踩下油门发动车子,开往机场。
当初让傅檀进鹿家就是最错误的决定。
但话说回来,鹿齐盛对傅檀也不是从一开始便这么好的。
整个鹿家,最初亲近傅檀的,是鹿惟。
当年鹿惟才八岁,傅檀也比他大了整整八岁,那年他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