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臻再睁眼,人已坐在了榻上,打眼便是间颇为雅致的屋子。天色已暗,亮着的几盏朦胧台灯就显得门口那位身着黑衣男子的身影分外模糊,回忆系统给的剧情,应该是主角没错了。
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反应,喉间便一痛,不觉半边身子伏在了榻上,低低的咳了起来。
耳中嗡嗡一片,却听得到那人疾步走来的声音,呼喊着他的名字,一只手扶着他的肩,另只手轻轻抚着他的背。
宋云臻渐渐止了下去,因着方才的突来的事故,常年苍白的颊上不免呛的绯红,眼底睫下还隐隐还含着未散去的水雾,回过头来瞧着那焦急的人,脑中便蹦出了个名儿,口中喃喃道:“阿洲...”
两人此时靠的近了些,殷洲同他是打小的友人,知他天生体弱,也知他向来不愿在人前漏了怯。这种情况不是斥人出去就是喊小厮服侍。今日不知如何,竟见到了他的这般情态,嘴里还软糯糯的唤着自己的名。
平日里就记挂着的人,当下一颗心都飞到了他身上去,只顾痴痴的盯着他看。
“阿洲?”
偏偏那人还不安生,好似感到了不适。睫毛轻颤,烛火摇曳在那人亮晶晶的眸子里,手上还轻轻推搡着他,清亮的嗓儿也咳得略有些哑了,低低的道:“我好了,不必担心。”
殷洲沉下神色,眼神逐渐坚定,攥紧了他的手:“不是担心。”
“恩?好了好了,谢...”他悄悄的向后靠了些。
“城中局势最近不大好,新涌入了一批可疑分子,我计划与他们拉近关系,今日来是想与你相议。”
“这、想来没什么问题,不过你还是要小心..”
“我心悦你”殷洲打断了他的话,干脆俯身将他压在榻上,一时鼻尖相对,“你呢?怎么看我”
“你、你..”他瞪大了眼睛,又害羞的垂了下去,这次连耳朵也泛起红色,“我、我自小也很喜欢你,只是..我们都是男子,这...”
殷洲只觉得心花怒放,情切之间索性凑上亲亲他的唇,勾着他的舌,觉出了他口中残留的nai甜气儿,笑道:“可是偷偷吃糖了?”直将他亲的气息不稳。仍觉不够,索性松了手,两手钳制了他的细腰,再轻轻揉捏了起来。
宋云臻将手抵在他肩上,慢慢地抽着气儿笑骂着他,“哈啊、你、你就这般心急,黏糊糊的,快起开,啊~这是做什..唔~”
那不乖的爪子渐渐蹭上了他的胸腹,充满爱意的轻抚,“苦求多年,只顾得从心了”又低头啃噬那对Jing致的锁骨,留下片片的红。
“哈~痒,你松开。呼~你先回去吧,我们、再商议,唔~”
他夜间只着一层睡衣,动作摸索之间不防头衣带渐宽,四散松了开来。露出常年不见光的身体,公子如玉的胸膛上点缀两点淡粉,诱得殷洲一口咬上了左端,用牙齿轻轻的厮磨,还没冷落了右端,用指尖揉弄着。
“哈~停下,阿洲、唔嗯~”殷洲大抵是入了情,并未吭声,喘着粗气,动作却不停,将两点直弄得发红发肿。
宋云臻身体敏感,即使感到了些微的痛意也渐渐没了力气,只觉得有硬物抵着他的大腿。一眼扫过他发红的眼,感受那人越来越放肆的动作,觉得不妙又被按在榻上挣脱不开,心念一转便垂下泪来。
殷洲感到身下的人发着抖,似有害怕之意,只好不舍的松了口,慢啄了身下人略有红肿的小果两下,惹的他不禁一阵轻颤,又误以为他也是情动。
抬起头意欲调笑两句以做安抚,却见到他泪滴点点的美人面还咬着唇不肯出声,知道是吓到了他,使他误会自己轻薄。于是急急压下冲动,一时又颇为埋怨自己。舔吻去了他的泪,声声的唤着他的名。
“我错了,阿臻,别气了,是我唐突了,我该死,你如何罚我都行,不哭了啊”
云臻还略带泣音:“你口中说着心悦,行为却不尊重,不顾着些我的意愿,又如何说得是真心”
“我不是!”殷洲凑到他耳边,“我是太中意与你才如此的,你看~”说着便吻住了他的唇。“放、唔~”
一吻罢了,云臻低声的埋怨他:“不是便不是,小些声音,引了人来,又怎么说?”他只笑嘻嘻的蹭着他的脸儿。
宋云臻正了正神色:“罚,定是要罚的,今日就先将你罚回家去。明日再...”拽拽他,低声道明。
殷洲到底是少年郎,也悄悄红了耳朵,扶了他起身,呐呐的回应却还不愿松手:“好,好,都听你的”
他嗔着身上的抱熊:“你只撂开手去吧,时候不早,好好休息,明日还有正事呢”又悄悄靠在他耳边,“不必担心,等事儿一过你我再...”
那人点点头,看着互通心意的爱人意气风发。
接着又是百般的关心不舍,到底是替他拢好了衣裳,又蹭痛了胸前被莽小伙子稍稍伤到的那处,不由得“嘶”的抽气。殷洲又心疼他,不顾阻拦,到底从橱柜里翻出了药箱,把那消肿的药膏开了盖儿。
“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