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七复朝。礼部尚书打头走出来、解开顶上乌纱跪下。
“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皇帝陛下一脸平静,
“起来说话。怎么了?”
“回陛下……去年礼部派去西南的郎中刘示……被…… 被西南王斩首示众了。”
“什么?!!!”
“什么?!!!这…… ”
朝堂炸开了锅,百官议论纷纷。
“西南王如此行径、实在是不把我大启皇威放在眼里,其心可诛啊!”
说话的太尉大人。
“是啊。”兵部尚书也跟着附和,
“两国交战尚不斩来使。何况西南不过我大启小小附庸之地、竟敢如此放肆。此番若不要个说法,其余臣国该作何想?”
“启奏陛下,臣请发兵西南、诛乱臣、扬我大启国威。”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哗啦啦跪倒一片。
“出兵西南,谁领兵?”
跪着的兵部尚书瞅了眼唯一站着的那位,负手低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陛下,镇北王骁勇善战、平北境如入无人之境。若有王爷领兵、此去西南定是手到擒来。”
“镇北王。”
启光帝转着手里的茶盏没抬头,
“大启除了镇北王、就没有其他能领兵作战的将军了么?”
“臣等惶恐。”
“王爷,你怎么看?”
老神在在的王爷拱了拱手,无所谓的样子:
“养不熟的恶狼崽,就得拔掉它的牙齿、废了它的爪子。陛下要臣去臣便去,陛下不愿臣去、臣连正阳门都不会踏出半步。”
?
群臣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
“报……东海水师八百里加急,东瀛人大规模进犯沿海、水军都督告急!”
“摄政王,你挑一处去吧。”
“臣遵旨。”
早朝的诡异场面很快传进了慈清宫,太后在修剪梅花、听了下人复述后眉头就没松开过。
“传话给太尉大人、让他务必想法进宫一趟,我有要事相商。”
比起宫内外的鸡飞狗跳,承乾殿内倒是一片祥和——除了小皇帝实在开心不起来之外。
“我倒是没想到他们跟东瀛也有关系。”
摄政王在削兔子苹果,可惜真兔子不想吃。
“那倒未必,兴许只是放了个消息给东边儿、有人想趁火打劫罢了。”
“吃一口,嗯?削半天了,怪累的。”
果rou抵到嘴边儿了,闻景曦只能张嘴咬着、男人的拇指抹过他的唇瓣、又飞快地撤开了。
“好吃吗?”
闻景曦皱着眉,
“东瀛不足为惧,可你去西南…崇山峻岭毒烟瘴气的…….千万小心。”
摄政王擦了擦手,挪到对面抱着人说话。
“乖宝放心,最多月余、我定回来。倒是你……我一离京太后必有动作,你的影卫不够、我留十二暗卫留给你,算了算了、都留给你。要是有什么急事,你……”
“兄长。”
闻景曦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用自己的唇。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等你回来。”
西南多崇岭,人多反而不便。摄政王只点了五万Jing兵、三日后出发,前去东海支援的副将却是即刻就走了。这些天连走街串巷的小贩吆喝声都小了不少,宫外风雨欲来、
门内却是芙蓉帐暖。
“明天什么时辰走?”小皇帝趴在他哥胸前,玉白的手指在人坚实的胸肌上画着圈儿。
“卯时三刻。乖宝,你再摸下去今晚就别睡了。”
“为何不让我去送你?我想去。”
男人低头在他前额上亲了一下,
“太早了,天又冷、怕你忍不住哭鼻子。”
放屁。
谁哭。
只是这样的场景实在太像五年前的那个清晨。他领军北上,他黄袍加身。闻景曦没来由地心慌,就算心里知道如今的一切都在二人计划里,也忍不住……
“可是我想去。呀!”
放在他腰上的手一用力,就被人转了个身压在下面虎视眈眈地望着了。
“心肝儿,比起大清早上劳什子城楼说几句废话、我倒觉得皇帝陛下有更好的方式鼓励军心。”
说话间已经解开了宽松的衣袍,吻上胸前的雪白。
“我要是走了你会不会想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手指划过他的嘴唇、ru尖、小腹、停在微微凹陷的那处,已经有些shi意了。
“都是我的。”
他隔着里裤舔上软缝,津ye濡shi了衣料、隐约能看到一抹红。
在他的辛勤耕耘下那里已经不是淡淡的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