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光帝面沉如水,一坐下老太监就高喊“有本早奏无事退朝”、摆明了皇帝陛下今天心情不好,不待见他们。
可惜这事儿太大,礼部尚书不敢拖延。抖着腿跪下说“臣有本奏”,上头瞬间刺过来的冷眼几乎要了他的命。
“说。”
那人发话。
闻景曦半个字也没心思听,他现在难受极了。早上醒过来就觉得哪哪儿都不对,要起身才发现被人牢牢箍在怀里、那根玩意儿还埋在自己后xue里。挣扎弄醒了身后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通狠Cao射了满肚子Jingye,偏生前面不晓得被堵了什么、小腹都涨得有些凸起。一脸餍足的罪魁祸首伺候他更衣洗漱却绝不让他碰自己下边儿,小皇帝又气又恼却拿他没办法、那人还一脸痞笑凑过来亲他,说什么新婚头一天可不能发脾气。
“你到底给我塞了什么!拿出来!”
“乖宝别动,等会儿扯着了。”
闻子墨把他按在腿上梳发髻,替他戴好王冠才松手。
“先去上朝,不然要晚了。”
……
算了。
踩在地上才发现要人命。草草擦拭过的后xue还在往外流Jing水,前面塞着的大概是某种圆球状的玩意儿、不止一个,随着走动直晃。昨夜闹得太狠忘了善后,这会儿还肿着的花蒂ru珠被布料摩擦,又痒又疼。没几步就腿软要倒,好不容易一步三停磨蹭到了金銮殿、费了老大劲儿才坐下来、就等着走个过场赶紧开溜。
结果怎么这么多不长眼色的东西?
还礼部尚书,基本的察言观色都不懂吗?!
这事儿说大其实也不小。
跟西南有关。
每年番邦都会提前月余派使臣进京觐见,献上岁贡以表对大启的臣服。只是今年冬至都过了,西南王毫无动静。据探子的消息、南境似乎压根儿没有要来朝贡的打算。
“此事关系我大启国威,还望陛下早做决断……”
田尚书跪了半天,不见有人招呼自己起身。
“做什么决断?”
顶头那位听不出喜怒。
“这……回陛下,西南王未派使臣按时纳贡…… ”
“番邦没有按时纳贡要朕来决断是什么道理?朕养着礼部是吃白饭的么!”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皇帝还气得不轻。吓得田尚书直抖。
“臣惶恐……臣只是担心……此事关系大启和南境藩国邦交,微臣实在不敢擅作决断……况且……微臣听说,老西南王前些日子突然暴病身亡、西南如今立了新主。这位新的西南王……微臣实在……”
“田大人,”
这回开口的是摄政王。
“管他什么新王旧王,你可别忘了、西南是大启的臣国。既是臣国,就要守规矩。新王不懂规矩,那便派人去教教规矩。怎么?不过一个番邦小王一点儿破事,都要陛下亲自处理了么?”
这人好像也没说什么重话,一干朝臣们却都不约而同地看到一把出鞘的剑、明晃晃地亮着光。
剑出鞘就得杀人。
“臣……臣不敢。”
田尚书的脑袋埋得不能再低,声音是可以听到的惶恐。
“微臣……微臣懂了。这就去办……去办,望陛下恕罪……”
“行了。”
沉默半晌的皇帝这才开口,
“起来吧。凡是多动动脑子,脖子上扛着的那个叫脑袋,不是拿来踢着玩儿的球。”
“臣该死,臣该死…… ”
“对了,前些日子朕去了趟藏书阁、发现太傅编撰的那几卷经义有些残缺了。吴侍郎、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吧。专心修补典籍,无事免朝了。”
吴洵一愣,行礼领命。
众人还在对刚刚的变故议论纷纷,小皇帝就传辇回去了。只是这群下人的脚力实在不行,刚到宫门口就被等候多时的摄政王截胡,一把将人捞起来抱进屋里。
一路紧追慢赶的老公公刚巧瞅见这一幕,闷得一口气差点儿没喘过来。他对着紧闭的殿门一个劲儿摇头,心道还好自己机灵提前在里面布好了早饭。不然小皇帝不得饿出个好歹来。
一点儿都不关心陛下身体只知道折腾,这王爷是不能要了。
这可误会了摄政王, 他是径直把人抱到饭桌边儿才坐下的、只是怀里那位挣扎着要去沐浴死活不肯张嘴。
真是……
“先吃饭,起那么早、不吃点儿东西泡澡容易晕,听话。”
“怪谁!”
闻景曦瞪他。
“我我我……都是为夫的不是。心肝儿,新婚第一天、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摄政王在他弟弟面前伏低做小惯了,道歉本事与日俱长。他从后揽着人,舀了勺粥喂到他嘴边。
“新婚第一天,不能抱着夫人好好温存、还非得去听那群老头子废话。唉……夫人还跟我置气……”
气息喷在耳侧又热又痒,闻景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