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白:“………”
“公子,我可能真的需要……”话未说完门被大风刮开,一个凶神恶煞般的身形堵在门口。
“苏……苏之雲……”林桑瞳孔一缩,惊恐地跳起来跟只敏捷的小鹿似的护到苏卿白跟前。
苏之雲浅浅一笑,道,“小时候就跟条狗似的粘在主子身边,长大了依旧如此,也没半点长进。然而今日1你真的护得住他吗?”
林桑擦擦鼻尖上还没掉落的眼泪,道,“大公子,你这人不能这么耍赖皮,你与皇上打战打输了怎么能把气往我家公子身上撒。你这还不如我,至少我气急了不会乱咬人。”
苏之雲往前逼近,眼里闪着恶毒的光,“既然战打输了,那苏公子陪我一起上路可好?”
“不好,我想活着。”苏卿白答得干净利落。
“你想活着怕是也没这个机会,你觉得如今齐晏还相信你吗?他当初肯为北疆王洗去污名不过是想取悦你将你真正纳为娈宠而已。”
苏卿白风淡风轻地说道,“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将感情与既得的利益放天平上称一称。”
林桑忽地大喊“清王爷你脸上长了麻子”,趁苏之雲一愣抓起一旁未燃尽的蜜蜡往苏之雲脸上泼。几滴滚烫的蜡油洒到苏之雲的眼皮上,疼得他咆哮起来,一掌往苏卿白肚子上劈去,未中,被林桑抗下了。
眼睛刺痛得睁不开,他凭着大致的方向他挑起长刀,往苏卿白刺过去,又未中,齐晏不知何时闪过苏卿白跟前,刀扎进齐晏的左边肩膀,苏之雲又将刀往回一勾,一蓬血雾散开,血腥味四溢。谁都没有注意,一抹亮丽的紫色从齐晏脖子间飞出,那是苏卿白送给齐晏的紫玉葫芦。
苏之雲笑得狰狞,可怖的脸上是对苏卿白深深的恨意,“你说你怎么就是死不了?”
“抱歉,不能如你意。”苏卿白金刀出袖,跟阵风似的闪到齐晏跟前,伤谁都行,伤了齐晏,不可饶恕。金刀被挡,只划破一点苏之雲脸上的皮。
林桑一把扑过去,扑倒苏之雲,死死压住他,奈何力气不如苏之雲,被他挣扎着脱了身,林桑死死拖住他的腿,被苏之雲一刀刺进后背,鲜血崩裂。
长刀刀尖滴着林桑的血,直往苏卿白刺来,被陆蝉徒手抓住,鲜血蜿蜒曲折,苏之雲大喝,怒意更甚。大力抽出刀挥过去,斜斜砍进陆蝉的肩胛骨,红雾,刺眼。
金刀再次破开风,这回扎进苏之雲的后背心,护卫涌进门,本就困兽犹斗的苏之雲再也扑腾不起来了,他被护卫刺烂一条腿扑在地上,眼睛瞥见地上的那块紫玉葫芦,血水从牙尖奔流而出,哈哈地狂笑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虎符牌那眼珠子……”
“哥哥还是先下去冷静冷静吧。”苏卿白冷冷打断他。
苏之雲被拖出门,地上血线弯弯曲曲,潋滟刺目。
齐晏拧眉望向苏卿白,苏卿白避开他的视线,欲朝林桑走去,却被齐晏一把抓住手腕。
“陆侍卫可还能走动?”齐晏沉声问道。
“无妨,皇上受了伤,属下立刻叫御医。”陆蝉答,忍着心痛眼睛时不时看地上流血不止的林桑。
“先带林侍卫下去。朕有话要问苏公子。”
门被关上,房间里依旧是消散不了的血腥味。
“以为皇上再不想理我了。”苏卿白细细地替齐晏的伤口消毒,伤口虽不深,却也翻出了一些rou,看起来触目惊心。
“同为北疆王之子,你苦心帮苏之雲筹谋,他为何要杀你?”齐晏摩挲着紫玉葫芦眼神沉了沉。
“自然是他打战打输了,心情不好。”
齐晏挑眉冷笑,“苏公子这哄三岁小儿的话是如何说出口的?”
苏卿白把药粉撒在齐晏伤口,疼得他倒吸凉气。
见齐晏咳出一些血丝,苏卿白蹙眉道,“我送的续绒草皇上可用了?”
齐晏没好气地答,“用他作甚,扔了。”
“我翻遍整座海平山,就取了那几株,皇上说扔就扔,真不领情。”
齐晏眉头拧成一股麻绳,这人肚子里揣了个崽子竟然跑去翻山?真想把他骨头敲碎再不能走路才好。
“就算如此,我亦不会原谅你。”
“不求皇上原谅。”
俩人之间生出一些陌生人般的疏离。
齐晏忽地抓紧苏卿白枯瘦的手腕,道,“你体内的血虫是怎么回事?”
“无事,还有一只血虫下在曲子国皇子段言身上,只要他不死,我就不会死。”
齐晏想起曲子国种种,倒也真的信了。
苏卿白把药箱放好,淡淡笑道,“这场战后天下太平,以皇上的雄才大略必能成一代明君。”
“以后的太平盛世离不开苏公子。”
“嗯?”苏卿白不解。
齐晏重新望向苏卿白,眼里突然变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仿佛眼前这人他不认识似的,“朕给你一支军队,让你回北疆,替朕守着西北门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