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劭被押出了地牢,兰素早已在外面等候,连昨日被他吓着的红袖也过来了,泪水涟涟地抓着荀劭的手说道:“教主,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就这么背呢?”
搞得荀劭不知道该骂她两句还是该安慰她两句。
“外面情况如何。”
“天元门封锁了全部山门,不放任何人进出,实在可疑。昨日我放灵鸽出去也被拦截了回来。“
“这个陈朝阳竟然做得如此决绝。潘良呢?”
“潘良带着教众在大厅前恭候教主。我魔教虽不如天元门人多势众,却也不会白白让您命丧于此。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也要斗到底。要不是您昨日拦着,何至于拖到今天,出都出不去。”
荀劭低笑一声:“如今要我命的可不止天元门,难不成我魔教还要与那天下为敌不成?真成了那人人喊打的邪魔外道。”
“教主,那……”
“既然有人刻意陷害,我倒是想看看他还有什么本事。”
“教主这两日总觉得您变了很多。”兰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心里话说出了口。
荀劭并不恼,只问:“变得如何了?”
“比以前更淡定些,也更成熟些。”
“这不是好事吗?担心个屁。”一句话又恢复了他以前满不在乎的气人样儿。
兰素被逗得闷头笑了一声,红袖也凑到荀劭身边插了句嘴:“这样才对嘛,教主以后别没事装什么深沉,还是你以前的样子讨喜!”
冲云阁里,陈朝阳派人将凌宇泽唤了过来。
“师兄,您找我?”
陈朝阳吹开浮末抿了口茶,见他过来恢复了往日的亲切,笑意盈盈道:“这一晚睡得可好?听说你昨晚去了地牢?”
凌宇泽低头瞥过他的衣袍,师兄往常只穿广袖白袍,今日确实一身劲装,腰佩镇门之宝凌云剑,一派悠然,丝毫不为接连几场命案担忧。
“是,我去看看荀劭。”
“哦?他说什么了吗?”
“他与我说了玄关镜里的事,其实当初师祖还留下了一颗幽冥果。”
“那如今这幽冥果在何处?”
“荀劭吃了。”
陈朝阳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师弟啊,师弟,你所谓的心爱之人竟是这般不信任你,区区几十年功力也要瞒着你。”
“……”
“罢了,我昨日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你要荀劭我便留他一命,让他一辈子留在天元门陪着你。”
凌宇泽不想再听他师兄胡言乱语,沉声道:“师兄,不必再多言。之前我被欲念所扰,想岔了许多。我喜欢荀劭终究是我的事,无论荀劭如何,我再不会勉强。还请师兄尊重。”
说完便转身向外,再不想听陈朝阳多言。
在他还未踏出冲云阁之前,陈朝阳才再次开口:“师弟,我看着你长大的,原还想待你仁慈些。”
“此道Yin邪,并非正途。师弟言尽于此,还望师兄早些收手。”
“有的事一旦做了便是回天无力,师弟还不明白?”
凌宇泽没有回答,大步跨了出去,他师兄既已说到了如此地步,便已站在了不同立场。
大厅已经聚满了人,一派谴责天元门为何堵着门不让他们出去一派隔着魔教教众对着荀劭举剑相向。
昨日多数门派已经元气大伤,场面看似难以控制,却没有实际的冲突。
洛离在孙晋的陪同下来到了荀劭面前,拜首道:“荀大哥。今日还请荀大哥好好叙述,洗清罪名。我照阳派毕竟死了掌门,若真是你所为,我也只能大义灭亲给众门徒一个交代了。”
“昨日你处于中立已给了我不少喘息之机,如今我只能向你保证贵派掌门之死并非出自我手。这局面已非我能掌控,不如静候陈掌门到来再判断。”
洛离心思玲珑,且从昨天起他们都被困于栖凤山上下去不得便已经起了疑心,这天元门到底想干什么。
凌宇泽独自一人进了议事大厅,众人纷纷侧目,他毫不在意径直走到荀劭身边。
“哼!jian夫yIn夫!”
昨日他们公然在大厅之中卿卿我我,并为有所躲藏遮掩,光明正大昭示着他们的关系。
凌宇泽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荀劭却舍不得他受此折辱,手中的的瓷杯闪出幽光裂成碎片射向刚才开口的几人。
瓷片插在喉口,不能致命却足以让这些碎嘴的人半年说不出话来。
这些人活该,但凌宇泽不想荀劭在这关键时候为了他多生事端,勾着荀劭的手指微微晃了两下,让他收手。
青海派的人新仇旧恨夹杂在一起,林正冠破口大骂道:“荀劭狗贼!我青海派一忍再忍,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放过你!我这就为死去的门人报仇!”
“报仇!报仇!”
“他们口出妄言,你青海派不会管教,我便替你管教管教!”荀劭被凌宇泽安抚着并没有太过生气,只是心疼凌宇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