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劭上下打量了一眼红袖,道:“穿件更骚气点儿的,咱们等会儿最后亮相,让那些名门正派也见点大场面!”
转了一圈,眼神又落到了凌宇泽身上。真喜欢抿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下午的打斗,精彩的也没几个,荀劭看得直打呵欠,吃着红袖帮他剥好的葡萄,百无聊赖的四处打量。
“也好。”荀劭内息还未稳定,听她如此说也不坚持,安然靠回了椅背,看红袖上台。
“师叔,师叔。”
“…嗯。”
荀劭急切地想跟上去,又觉得没甚道理,脑中乱得不行,气息也有些不稳,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出,体内有一股强劲的内力乱窜出来,还好红袖及时来寻,才将将稳住了他。
荀劭大马金刀的座于魔教众人的簇拥之间,让红袖稳稳地坐在他的大腿上,脸上全是狂妄,直视台上看过来的凌宇泽高声道:“凌长老继续就好。”
荀劭束了冠,红衬黑袍,繁复的暗色花纹布在下摆,他那张脸本就英俊不凡、五官深邃,这么一穿更多了几分邪气与莫测。
凌宇泽站于登仙台中央,身前浮起几块玲珑玉牌随手一点,魔教二字放大于眼前,台下窃窃私语起来。
荀劭看了一下午正觉得无趣,凌宇泽选了魔教,他也正好疏通疏通筋骨。
红袖甜甜回了一笑,率先握紧缎带攻了上去:“得罪。”
他在登仙台正中央朗声讲完今日规则,万望各派人士点到即止,莫要伤了和气。话音还未落,下面一阵骚动,魔教众人的口号声超过了他的声音,根本在没人听他在讲什么,全被荀劭那边的动静给吸引过去。
红袖捂嘴一笑,娇笑着回答道:“是,教主大人。”
“您要不找凌长老问问?”
心里悲愤交加,凌宇泽集中不了精神,也听不见许志义叫他。
半数的人被荀劭勾了魂,还有半数则盯着他的怀中臂带金钏美人,步起铃响,一步一摇,全身的纱衣只遮得住几处关键部位,入眼只看得见雪肌白肉。
凌宇泽换了一声金丝华服,跪坐于主座上。隔着等仙台,正对面的便是魔教的坐席。
荀劭想到凌宇泽就心烦,闷声道:“回头再说吧。对了,兰素她们呢?”
时辰一到,凌宇泽也没等,面无表情地开始走流程,祭天地,启宝器,通先人神明。
论道大会第一日通常只能算个热身,各派友好交流,打得好看具有欣赏性才是王道。到了后几日才算了各门派重新排次,扬名振门风的机会。
红袖抽出腰间的响铃缎带,外袍开得更大,长腿近乎全裸。众人交头接耳,有不屑魔教居然只派个玩物上台和天元门的长老对战,也有带着淫笑说魔教教主艳福不浅的。
“兰姐姐已前往登仙台布置安排,只待您呐到时候霸气登场,定然让我魔教在那些不入流的门派前吐气扬眉!”
荀劭还没有来,整个场上的各派主事也就剩下他没来了,当然他的美人也不在。
红袖一只酥手推上了他的胸膛,附在他耳边小声说话:“教主,不如先让我试试?”
凌宇泽木着脸把后面的话说完,就坐回了座位。荀劭看他这置若罔闻的表情恨得牙痒痒,搞得他堂堂魔教教主像个耍猴儿戏的。
凌宇泽并无半分轻视之意,也无半分淫邪,正视于她,让红袖多看了这位凌长老两眼,怪不得他们叫住昏睡的时候天天念着呢,长得不错就是表情死板了点儿,若这张容颜眉眼生动些,定然招眼得很。
如今他记忆尽失,也无从知晓这股内力从何而来。
“教主,你体内怎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劲?”
抱,凌宇泽的手颤得更加厉害,既想不管不顾地抱上他的腰,诉说一夜的痛苦委屈,又想装作若无其事,不再为这个处处留情的男人伤心。
第一日最后都是天元门压轴登场,抽签选一在门派上前对战。
“我来。”
荀劭闭眼顺着筋脉运功一周,待气息重新平稳,由红袖扶着进入了小院:“这股力潜藏已久,不知为何今日会爆出。”
待一切做完,他已经消耗了许多元神,面上不显背后全是冷汗。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在荀劭这个教主的带领下,全教人时刻以扬他魔教威名为己任,积极发展教众,成天乱发小传单,以求千秋万代流芳百世。
凌宇泽带着身后的门人落荒而逃,飞快冲出了内院,今天门中事务繁多,由不得他再为这些情爱绊住手脚。
魔教派出了潘良,他身法阳刚,拳法虎虎生威,刚柔并济,与霓乐岛的琵琶女交互切磋,虽不愿承认,竟异常相和。
凌宇泽能感觉到荀劭正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他没看回去,也不知道荀劭还想干什么,占了他的身子,夺了他的心,他还有什么可觊觎。
“红袖姑娘指教。”
“凌长老,指教。”
“师叔,今日您压场,要是不舒服我来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