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马善人在新城混迹的年头比叶承平的年纪还要大,更不用说,自从他和柳子瑜等人熟识之后,哪还有人为“这点小事”寻他晦气,玩你是看得起你,那个叫叶承平的小子不识抬举,居然报警不成还打算起诉自己,逼得马善人不得不舔着老脸四处求人帮忙,几乎等到天蒙蒙亮才得到了可靠消息,受害者放弃了法律求助打算息事宁人,马善人这才松了口气,对帮忙的友人感激不尽,众人皆表示那小子就是讹诈,多亏马善人没有上当,被骗了去。
柳子瑜更是贴心地派专人送马善人下船回家,结果车开到半路,马善人的手机响起,一个不认识的号码,他随手接听,里面传来被处理过的声音,声称自己掌握了他对叶承平所犯罪行的监控录像,如果不想让事情曝光,就要缴纳“赎罪金”。听到这里,马善人好容易松懈下来的神经,又立马紧绷起来,他压低声音质问:“你是谁?!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对面发出阵阵冷笑,只说半个小时后要他把五千万的赎罪金转到某个账户上,否则后果自负。电话就切断了,马善人越想越觉得这个打电话的人可能是今天在赌船上的某人,知晓前因后果,借此来敲诈勒索一笔,不过对方怎么知道他能拿得出五千万。马善人心怀鬼胎地抬头看了一眼驾驶司机,不由疑心到了柳子瑜身上,这钱数不就是自己收到柳子瑜的“好处费”吗?
刚一进门,来不及应付自己妻儿关切地询问,马上叫来自己的心腹调查刚才那个电话号码和账户,调查的结果就是电话号码是虚拟号,账户则是暗网常见,这么短时间内很难查到正主,眼见着半个小时就要过去了,马善人还犹豫着要不要花钱消灾,倒是他的儿子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不如先付一部分,稳住对方。”马善人心痛不已,他为柳子瑜上下疏通才不过收了五千万,这还没捂热乎就又要“送人”了,犹豫再三,马善人只狠心咬牙给那个账户汇去了一千万,马善人本想着稳住对方,等对方来电再慢慢谈判,只可惜,对方认钱不认人,根本没打算跟他谈判,没收到马善人五千万的赎罪金,毫不犹豫地便把那晚在游轮上的监控发布到各大网站平台,为了“照顾”各大媒体的资源共享,这份视频也发送到了它们各家的公用邮件,一时间,新城的所有人都看到那晚马善人的罪行了,马善人还没想明白对方不就是要钱吗?怎么不按理出牌呢?
警方为了挽回颜面,立马兵分三路,一路人直奔马善人家将嫌疑人拘捕,另一路人马上前往港口查封了柳子瑜的洋穹号,并要求昨晚所有人员无故不得离开新城,最后一路人不得不再去找那位受害者,只可惜晚了一步。
叶承平昨晚绝望地离开了DX律所后,漫无目的地游荡,心灰意冷地看到了露天大屏幕正在重播游思瑶采访的新闻,他不甘心地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叶承平找到了游思瑶,这是他最后的希望,游思瑶听完叶承平所有的陈述,久违的正义感让她拍案而起,她很坚定地问叶承平:“你愿意实名指控他吗?”
叶承平终于在游思瑶这里重新获得了勇气,游思瑶叫醒了刚睡下不久的同伴们,准备开工,她又给自己的上司打了一通电话,表明决心,哪怕最后自己不得不离开这一行,她也不会放弃这次新闻播报。游思瑶的上司只沉默了十几秒还是同意了。
结果,警方还没找到叶承平,游思瑶与叶承平一对一的播报就率先出现在了公众的视野里,再加上大家已经从各种路径看到真实的事发过程,顷刻间,游思瑶所在的新闻台内电话此起彼伏,甚至有人自发组织来到新闻台的办公楼下声援,警方的出现,不得不尴尬地面对媒体的质询,还有公众地辱骂。
虞枭则是开车去上班的路上听到了这则播报,他没有丝毫犹豫便调转了车头,开向市警局。从车上下来,便看到一群记者媒体蹲守在警局门外,他不得不借用律师的身份混进警局内找钟良才,还好今天警局忙乱成一团,钟良才不得不在警局内坐镇,一部分警员抽调去查封游轮,他手下也没剩几人,但手头上的案子却没减少。看着虞枭出现在自己眼前,他也有片刻的晃神,虞枭看到他如此繁忙,只好长话短说:“我是为叶承平的案子来的,如果他需要法律援助,我愿意做他的律师。”听到这话时,钟良才无奈地挠了挠头说:“虞律师,这个案子是我的同事们在忙,我可能帮不上忙。”
虞枭也知道自己的言行唐突,不得不解释一二:“钟警官,我不是因为这个案子被众人关注才主动来找你的,昨晚他来过我们律所……”
钟良才这才相信虞枭不是为了打造自己的名气,专门跑来接这个案子,站起身引着虞枭往旁边没人的审讯室里走,关了门才开口:“我也没骗你,这件事迅速引发大众的情绪,又加上警局之前不予立案的口径,市局已经专门成立专案组了,接待叶承平报案的警员已经停职了,这次负责案件的崔泰宁就差立军令状了……”
虞枭以为只是马善人性侵叶承平的案件,怎么也没想到会牵扯如此之大,钟良才也是信得过虞枭的人品,才明示他:“马善人、柳子瑜和某些警务人员来往甚密,我推测是有相关证据流出来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