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眸色幽深:“一只正在撒欢的狗?”
江藐挑眉:“明明是莲花,白莲花。”
“好吧。”栖迟温声应道。
“不过细看好像更像是锅包rou?” 江藐咂咂嘴,“那个是鱼香rou丝、那个,西红柿炖牛腩……”
面前突然伸出了一双手。
“回家吧。”低沉的嗓音轻声说。
江藐颔首低笑了下,随即一把将那手握紧。
十指相扣,共赴归程。
……
数年后的中元节深夜,一阵Yin风吹开了位于某个边陲小镇的酒馆木门。随着“吱呀——”一声,酒馆内的山Jing树怪、魑魅魍魉们纷纷回头看去,接着便不约而同地呆住了。
只见一袭红衣款款飘来,称得上风华绝代的无暇面庞上,一双微挑着的桃花眼正笑意盈盈地看向吧台前半垂着眸子一副懒散表情的老板。老板抬眼看向来者,手中正在擦拭玻璃杯的动作一顿,随即唇边挂上了一抹笑意。
“哟。”他扬手打了个招呼。
“江sir,好久不见了。”红衣美人闻言,抬袖遮唇轻笑了下。
“嗐,早就不是什么江sir了。”江藐调了杯酒递到阿皎面前,“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些年我被地府一伙抢银行的耗子Jing打穿了腰子,一直没好透。现在就是一小屁地府联络员儿。”
“你可拉倒吧!”阿皎身后传来了声冷笑,“S级通缉犯的妖道你都搞得定,区区几只臭老鼠又能耐你何?想偷懒就明说。”话毕,来人抓起酒杯便将里头的ye体喝光了,末了还不忘吐槽了句,“什么玩意儿,齁得慌!”
江藐挑了下眉,随即冲酒馆里的妖魔鬼怪们挥挥手:“打烊了打烊了,各回各家吧。假期过完记得按时回地府报道啊!”
妖魔鬼怪们本想再和江藐插科打诨几句,可一看到边儿上那张Yin沉着的死人脸,瞬间又都不敢造次了。
众妖:“游sir好,游sir再见!”
一个贱兮兮的混混鬼走前不忘码着胆子冲阿皎快速说了句:“嫂子长得真漂亮!”而后就被游季瞬间一脚直接踹回了地底下。
酒管内再次恢复了安静,江藐将写有“打样”二字的木牌挂在了门口后,随手关上了大灯,只留下吧台的一盏。
“听说地府名苑被拆了?”江藐从冰箱里拎出三罐啤酒,丢给了游季和阿皎。
“拆了,空挺久了。听说是要建新的联络站。”游季拉开拉环,倚着吧台喝了口,冲江藐举了下酒罐,“咋样,不考虑调回去?毕竟是大城市,薪资待遇都要比这里高上不少。”
江藐点燃支烟夹在手里,摇头一笑:“免了,这儿挺好的,鬼少事儿也少。”
游季闻言皱起眉头,打算继续劝说,却被一旁的阿皎轻轻拉了下袖子,嗔怪道:“人家有人家的打算,你就别干涉太多了嘛。”
“我还不是为他考虑?!”游季不满道,“这屁多点儿工资屁大点儿地方,够这败家子浪么?”
“这不是还有栖迟在呢。”阿皎小声说,“人家比你赚得多多了。”
“呵,难怪!”游季冷笑了声,“不过江藐我可告诉你啊,谁有都不如自己有,给老婆要还得伸伸手。”
江藐用手托着下巴,闻言坏笑着看向阿皎,冲他眨了眨眼:“听听,欠收拾不?”
阿皎又低低地笑了下,四处看了看问道:“怎么没见到他?”
听阿皎问栖迟,江藐不由得皱眉说:“别提了,大佬最近总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又在背地里捣鼓些什么东西。今儿天还没黑,就又出去了,到现在还没见着影子。”他边说边弹了下烟灰,对游季二人挑挑眉,“话说你们今天怎么得空来我这儿了?中元节不是正忙的时候?”
“咋了?准你偷懒儿就不准我休假啊?”游季喝尽了罐中的酒,将其捏扁扔到墙边的垃圾箱里。
阿皎接话说:“我俩其实早就计划着出来旅旅游,游季心里一直惦记着你们,就干脆决定来这儿了。”
“我可没啊!是我媳妇儿想你们。”游季翻了个白眼儿。
趁着游季上厕所的功夫,阿皎侧身探到江藐面前压低嗓音问他:“江sir,你们最近还好吧?”
江藐点头:“还……行?”
阿皎见江藐并不会意,便又将话说的更明显了些:“我的意思是,什么时候才能喝到你们的喜酒啊?”
“咳咳咳——!”江藐的到口的酒差点喷了出来,手里的烟头一颤,烟灰落了大半截。
“这……嗐!都是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不在意那些,咳咳,不在意。”江藐边说边不自然地将目光移向别处,脸上却升起了一团不自然的红晕。
当夜,江藐将游季和阿皎安排去了酒馆二楼的客房居住,自己又返身回了大堂。他扭头瞥了眼吧台后方的时钟,而后又将灯调得暗了些,打开电视边喝酒边百无聊赖地等着栖迟回来。
电视里正播放着一个歌手选秀节目,里头的歌江藐都听过,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