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没关系,你不用管,听我话。”尤远看着他都是心疼,“以前我不在,你自己去面对的够多了,可医生也告诉过你,这些让你难受的事情除了面对还有另一种解决方法,你可以选择闭上眼睛,可以躲在家里,风平浪静了想出来再出来,不出来也没事,外面我给你挡着。”
“宝贝儿,说来也算你欠我的,明明是两个人一起承担的你挑了八年担子,让我一无所知,现在有这么个机会我替你一次,别抢了,在家里安心歇着,我陪着你。”
这些话给了盛夏一针强心剂,稍有冒头的担忧和紧张都压下去了,尽管还是不知道谁曝光的,怎么曝光的,到底曝了些什么,能把他和尤远的关系落实得板上钉钉,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盛夏说不怕是真的不怕,他不怕别人知道自己是同性恋,江汀夸他勇敢,盛夏坦白那都是吃了大亏磨出来的。
哪里有天生勇敢的人呐,从大学开始受到的白眼和非议就已经很有杀伤力了,什么难听的字眼他没听过?加上他身体残疾,天生低人一等被轻视慢待,恶毒的指责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他能说“没事”,是经历了病痛和治愈后的风轻云淡,并不轻松,但他现在已经能够做到不在意了。
回到家,尤远哄着盛夏去洗澡,他和江汀有很多事要忙,没收了盛夏的手机,两个人关进书房打了很久的电话。
平台的公关得安排紧急任务,朋友的担心得安抚,还有盛夏的父母,尤远特意打了电话过去承认错误,说是他胡闹惹出来的事,二老没怪他,只叫他多陪陪盛夏,尤远是个很能让人放心的人,自家儿子惦记了那么多年了,他们愿意把人交给对方,是信得过他的。
“灿阳那边说他们不知道这件事,事发前程檀找他们理论过,他认为灿阳发的那则公告是平台的意思,为的是给盛夏出气。”挂了电话,江汀说,“程檀名声毁了,钱也没拿到,他人微言轻别说跟平台硬碰硬,连灿阳他都没办法,所以只能报复盛夏,营销号混淆视听,想坐实盛夏倒卖剧本帮程檀洗白,不过证据在我们手里,这个倒是比较好澄清,至于你俩……反正不是娱乐圈里的人,热度过了也没什么太大影响。”
“嗯,我再打个电话给医生吧。”尤远Cao心得很,“盛夏没停药,这又出事,我还是不太放心。”
“这不,刚拍到没多久,照片就传上去了。”江汀哭笑不得,举着电话,“这些无良营销号真是什么鬼话都编得出来,夜会陌生男子被抓包,盛夏一脚踏三船,哪儿来的三船?”
尤远捏着眉心:“还有一个晓楠。”
“哦哦。”江汀都气笑了,“真够曲折的,这么离谱有人信?”
八卦的真假不是最重要的,当事人是人是鬼也根本没所谓,大家只是缺少狂欢的话题,缺个猎奇的宣泄口,他俩都觉得热度过了人就散了,又不是公众人物,和谁谈恋爱都是自己的事儿,谁管得着?
陈维奇和刘晟都被这热搜给惊着了,尤远说没事他会处理,方淮和他们也不可能干看着兄弟被这么陷害,动用自己的力量出钱出力压了很多舆论,至于另一个被无辜牵连的魏晓楠,气得直接发了张和盛夏的合照,没澄清gay的传闻,只说他和盛夏非但认识,还是从大学到现在最好的朋友,盛夏的人品他可以担保,要是有一件坏事儿是盛夏做的他明天就退出娱乐圈。
只有风暴中心的盛夏对这些一无所知,他敲敲门进来,端着两碗白酒汤圆:“我煮了宵夜,你们吃点,垫垫。”
“困了你先睡吧。”尤远揉揉他半干的头发,“不知道处理到几点,你别等我。”
“嗯。”盛夏拉着江汀,“那你别回去了,客房收拾好了,我明早起来炸,排骨,还蒸条鱼呢。”
盛夏情绪还可以,有闲情逸致煮东西吃,江汀欣然答应留下过夜,等他出去以后绕到椅子后面给尤远捏肩,尤远看他一眼,江汀说:“哥,所有事我都知道了,以后就把你当哥,话撂这,咱别生分。”
“你真能想通?”尤远犹豫了一下,握着江汀的手腕把他拉到面前,“难过别憋着。”
“还好,我真能想通,其实自从认识盛夏开始,我就在尝试着了解他。”江汀说,“知道得越多,了解越深刻,尤其今晚,他的痛苦让我也痛苦,怎么跟你形容,有些情绪无法用嘴说,可我在他的小说里跟他共情了,完全理解他的所有行为和想法,你就当我们文人都矫情吧,代入共鸣让我感同身受,脱离出来,我愿意站在一旁祝福你们。”
“辛苦你了,半夜跟我这耗着。”尤远转过头笑笑,没拦着江汀给他捏肩,江汀问他:“你俩真要结婚?”
尤远说:“是,没想搞那么大,现在不得不高调了。”
江汀想了想道:“那我要当伴郎。”
“别闹了你。”
“真的,我要当伴郎。”江汀推得尤远摇来晃去,“我要当伴郎,要离你最近,做你俩的见证者,是我在成全你们!你就遂了我这个心愿吧。”
江汀不依不饶:“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不可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