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午,陈魏才从二爷的书房内出来。
陈管家不在,被他丢下的策划会议上开不出来什么结果,眼看临近饭点,苏生代陈魏发来消息,通知众人先去用餐,中午加班继续开会。
苏生把手机放回口袋,快步跟着陈魏。他刚想开口说话,就看到陈魏把戴着的一只手套摘掉,随手丢在地上。庄园内时刻有仆人清洁卫生,很快就会有人来清扫。苏生从前在别院里工作的时候,没少跟在主人后面捡他一进门就脱掉乱丢的大衣外套,此刻习惯性把那双手套替陈魏捡起来收好,刚拿到手中,就感觉shi漉漉的。
他有些诧异,一抬头对上陈魏看过来的目光。
“……”陈魏揉揉眉心,“你在干什么?”
苏生很天真地看着他:“没关系,奴替您拿回去吧。”他忽然有点疑惑,“怎么只有一只?”
陈魏用两根手指把手套夹走塞进自己口袋,打断他的思绪,“你去用餐吧,剩下的安排我用短信发你,不用跟着了。”
苏生不明所以,但他的优点是顺从,应了声“是”,坦然地往仆人餐厅过去。
陈魏等他走远,皱着眉头把白手套又夹出来,这次他找了个垃圾桶,下意识张望四周,确定没人后忙不迭地丢了进去。
托二爷的福,他暂时不会再想戴它了。
会议室里此刻空无一人,长桌上散乱地摆着些文件,上面用水笔记录着密密麻麻的方案步骤。
陈魏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扶住桌沿,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做爱是个力气活儿,即便他只是被动的承受。身体内部的钝疼不算什么,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另一种生涩饱胀的感觉——二爷射在了他的身体里面,然后命令他摘下一只手套,自己把它塞进后面,将那些欲望的体ye阻塞在肠道内部。
陈魏破天荒地出声央求了他,二爷耐心听完他断断续续的请求,仁慈地做出回应:“塞好了,晚上我要检查。”
训练营中不是没有对他进行后xue含物的调教,只是当时用的是洁净的温水,不是男人的Jingye。二爷Cao干陈魏的时候只解开了拉链,他靠在沙发上悠闲地抽着事后烟,好整以暇地看着管家扶着茶几勉强站好,然后在他蕴含笑意的目光中抚平西装上的皱褶,一颗颗系上衬衫的纽扣。
仅仅看到管家紧蹙的眉头和泛着水光的唇瓣,任谁也想不到这样规整体面的外表下,隐藏着如此不堪的痕迹。
会议室内有做小隔间,用来储存堆放档案,陈魏熟门熟路地走进里面,反手锁住了门。手机屏幕在略显昏暗的环境中泛着浅浅的光,陈魏倚靠着门,按下通话键。
“中午好,”他说,语调一如平常,“风少爷,希望没有打扰到您用午餐。”
风绝此刻没有胃口吃午餐。
他坐在办公室内那张舒适的真皮老板椅上,烦躁的把手中的一把蝴蝶刀打圈儿转的飞快。
“什么事?”
他有些不耐烦,但不是针对陈魏的。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办公桌对面,趴伏着一个血葫芦似的人。血葫芦还清醒着,但一双铁钳般的手按住他的喉咙,禁止他发出任何噪音阻碍到风绝接电话。
“二爷新得了两饼老茶,说喝着不错,令我送一饼给您。我会在今天下午三点左右着人送到风宅,您方便接收下么?”手机对面的人语调温和,不卑不亢。
听到那个名字,风绝动作停顿,不自觉地将刀柄捏在手中,冷峻的眉眼微微舒展。“寰宇近来还好么?”
“二爷一切如常。”陈魏回答。
风绝的声音却蓦地冷下来:“他身边是谁在伺候?他从前鲜少喝茶的。”
“风少爷……”陈魏似乎有些为难。
“我只是随口一问,不会让别人知晓。”风绝瞥了眼办公室中屏息不动的几名下属,泰然自若地说道。
“不是庄园的奴宠们,”陈魏说,“明家的老先生带着明阁少爷来向二爷请安,是他送来请二爷品尝的。”
风绝的神经却并未舒缓。短短几个月,世事是最好的老师,深刻地教给了他许多风凛不曾让他接触的东西。风凛的下属曾经只认为他是个被宠坏了的少爷,然而很快他们就对此改观。
风绝和风凛体内,流淌着同一脉桀骜不羁的血ye。
“明家……我见过明阁,”风绝嗤笑了一声,“脸是长得不错,怎么,明阙已经垮得不成样子,要把自己族弟也送进去?”
陈魏语气中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我不太清楚您说的这些。”
“茶叶就送到风宅吧,我会安排人接。”风绝话锋一转,似乎不打算再说下去。
“好的,我这边还有事需要处理,就不打扰您休息了。”陈魏礼貌地向他告别,挂断了电话。
“妈的!”有人按捺不住,恶狠狠地骂道,“我怎么说来着,明阙果然没安好心。”
风绝接电话时声音不大,但房间内针落有声,足够他的下属从中嗅出点什么。
也有人对此心存疑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