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斐邪神色紧张,黎戎谦已经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阿邪,我喜欢你。”
司斐邪愣神片刻,也道:“我知道,我也喜欢你。”
黎戎谦摇了摇头,手指戳着自己的心窝:“我的喜欢,在这,我会一直护着你,纵着你,直到它不再跳动,明白么?”
司斐邪一时傻了,他根本没有想到黎戎谦会这么说,更加一动不动坐着,连呼吸都放轻了。
黎戎谦起身走到司斐邪面前,单膝下跪,右手拖着司斐邪一只手:“司斐邪,等你登上皇位的那天,我可以做你的权臣,也可以做你的弄臣。此刻,我以唤灵师的身份起誓,将命交托于你,不离不弃,愿成为你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剑,而你,将是我唯一的皇。”
司斐邪终于把自己拖回神,但他根本说不出一句话,人人都说,得北安皇位不如得唤灵师一诺,因为,那意味着永不背弃。
“怎么了…你是…你不愿意吗?”黎戎谦似是慌了,难道他赌错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黎戎谦已经被司斐邪压到床上。
“小黎,我愿意,而且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司斐邪抓着黎戎谦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你听,只有你才能让它跳得这么快,也只有你,可以拿刀对着它,更只有你,才能让我心甘情愿去死。”
黎戎谦将头扭到一边,他眼前模糊了,泪水决堤一样大片落在软枕上,紧绷的神经放松,捂着脸无声哭泣。
“小黎乖,不哭不哭。”司斐邪拨开黎戎谦的手,在他额头落下一吻,“不哭啊,别把眼睛哭肿了,不然明早去见柳念,她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黎戎谦点点头,深深吸气,稳下心情,指着旁边的褥子,“你…睡里面去。”
“唉?可是我想睡外面。”
“不行,你忘记有一次摔下去还滚到床底了?我一早醒来满地方找都没找到。”黎戎谦将身上的人推到里面,然后面对着他。
“小黎啊,你可让我等得好苦。看你丝毫没有想法的模样,我又不敢开口,就担心你被我吓跑了,于是就装傻充愣,竟也过了这么多年了。 ”司斐邪捋了捋黎戎谦的额发,他什么时候喜欢黎戎谦的呢?可能是初见时的惊艳,也可能是朝夕相处下的情意。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要不是柳念提醒,我还在自欺欺人呢。”黎戎谦左手摊开,盯着司斐邪。
“怎么了?”
“手。”
司斐邪将手递过去,十指相扣,黎戎谦随后用牙齿咬破手腕,全然不顾司斐邪的惊呼:“小黎!”
“闭嘴!”黎戎谦瞪了司斐邪一眼,血线将两人的手缠起来,其中一条顺着司斐邪的手腕钻进他的衣袖中。
“这样的话,不管你在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你。”黎戎谦钻进司斐邪怀里,把脸藏起来,这术法唯一的不好就是疼,该死的,忍一会就好了,千万不能抖。
司斐邪紧紧抱着黎戎谦,他能感觉到黎戎谦很疼,但什么都没有说。
还没等痛觉消失,黎戎谦就已经睡着了。
陶豆里的火光弱弱的,司斐邪想起了容凝的话:小邪,唤灵师是北安国神秘又高贵的存在,你若当了北安皇,莫要亏待他们,还要让你的子孙后代也好好对他们,因为他们是落入凡尘的仙。
“我的小黎,定是最美的那个…”
第二十章 她是我江闲之妻
“这么着急啊?就不能多睡会儿?”
司斐邪拿起木梳一遍一遍梳着黎戎谦的头发,替他带上玉冠,明明时间还早,可外面早就人声嘈杂了。
“不早了,办完事我们就回宫…唉?你干什么呢?”
黎戎谦被司斐邪打横抱起,那一阵好闻的香味再次飘绕在黎戎谦的鼻尖,使劲嗅嗅,似乎是脖颈处,又好像全身都是。
“先吃点东西,张嘴。”
“我自己来,还有我坐那边吃。”
黎戎谦觉得坐在司斐邪大腿上很是别扭,就要躲开,哪知司斐邪搂着他的腰不撒手,“乖,就这样吃吧,难得如此嘛,我苦等这么多年你就不心疼一下?”
黎戎谦怔怔张口,直对司斐邪的眼睛,接着咬了一下包子,这顿饭吃得属实不易。
到了鸢英阁的时候,两个人碰上了从里面出来的红衣,红衣今天打扮得很素雅,青莲色的衣裳,发上一朵白玉海棠步摇,敛了些媚气。
“嘿,我今日客人多,没法招待你们了,一苒那丫头昨日吓傻了,我让她在我房中多歇歇,反正主场在别处。”红衣指尖挑起额前碎发,一双眼睛瞟到了两人十指相握的地方。
“无事,你忙去吧。”黎戎谦轻轻拽了一下手,没拽动,他一路上都是这么过来的,有盯着他们窃窃私语的,也有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两手捂眼从指缝看的。
司斐邪很开心,黎戎谦也不好意思泼冷水。
望着红衣离去的身影,黎戎谦转头正色道:“现在可以放开了吧?都高兴一路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