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粘着你,但你并不嫌烦,处处宠着他,可对?”
“嗯…”
其实还有一起沐浴,晚上被司斐邪抱在怀里等等。
黎戎谦脸颊红了,他猛然抬头,问道:“我方才偷亲了他一口,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而且心跳得好厉害,他每次在我身边我就很安心。”
柳念笑得双肩颤抖,“傻公子,这就是喜欢啊,是我对江闲的那种喜欢。”
“可是…小邪也许只当我是朋友,我们一起长大,可能感情好些。”黎戎谦泄气一般,要是司斐邪对他只是朋友之情,那该如何收场?
“那…就说出来,你不去问怎么知道殿下对你的心思?”柳念指了指黎戎谦的心口,“公子,不要错过好姻缘,否则将来会后悔的。若你不及时说出口,等殿下成了北安皇的那天,与他人琴瑟和谐,那时你才心痛,太晚了。”
“可是…”黎戎谦犹豫了。
“公子是不相信殿下对你的情,还是太小看你自己的情?或者公子早已察觉到了却不愿去面对,你所言的朋友之情只是借口罢了。”柳念一针见血,她不知道黎戎谦担心什么,只不过她帮司斐邪就只到这儿了。
“多谢姑娘。”
黎戎谦慢慢起身,往外走的时候一个踉跄接着一个,柳念抚摸身边的腊梅图,浅浅笑道:“夫君,你瞧我多没用,只能在这些事情上帮帮黎公子。”
压抑着声声啜泣,柳念的泪滴落到图上盛开得最好的腊梅上。
第十八章 纠结啊纠结
司斐邪举起手中的纸向出来的黎戎谦炫耀:“小黎你看,这三个字,是不是比先前好看多了。”
红衣因为司斐邪的信耿耿于怀,这字怎么可以那么丑?于是今日逮到了这位主子,就将毕生所学全给了司斐邪,还好还好,字终于有了芝麻大的进步。
黎戎谦怏怏不乐,随意道:“嗯,好看。”
红衣察觉不对劲,便问:“大人,是不是柳念出了什么事?”
“啊,没有没有,江闲的事有法子,只是我今日累了。”黎戎谦嘴角勾起很小的弧度,转身便往外走,“斐邪,我们今日找个客栈,不回去了。”
司斐邪向红衣道了谢就急忙去追黎戎谦,一路上都是司斐邪说话,黎戎谦在听。
“小黎不想回去么?”
“嗯。”
“没事没事,我一会儿托人送个信给你爹爹,让他转交给阿姐。”
“好。”
司斐邪停下脚步,黎戎谦还往前走,他的脑子里很乱,怎么开口呢?直接问还是…可是…啊啊啊啊!
黎戎谦突然抱头蹲下,心中在呐喊,怎样问都奇怪吧?
“小黎?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司斐邪捧着黎戎谦的脸,却只见他脸颊上的两坨红晕。
“阿邪…那个…我…我…”黎戎谦纠结半天,垂下头不作声了。
“怎么了?”司斐邪眉心微皱,将黎戎谦扶起来,“肚子疼还是背疼?”
“不是。”
“腿疼?”
“也,也不是。”黎戎谦狠狠一咬牙,心想就不要脸这么一次,于是突然抬头,对上那波光流转的眸子,黎戎谦的心像被什么东西一下子击中,到喉咙边的话又咽下去。
“我,就…想你背我。”
鬼使神差蹦出这么一句,司斐邪提上来的心又放下去:“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哪儿难受,要什么就说呀,哪怕我的心都能剜给你。 ”
黎戎谦搂着司斐邪的脖子,回味着那句:哪怕我的心都能剜给你。
唉,造孽啊,造孽啊,他上辈子肯定欠了司斐邪情债,所以这辈子要慢慢还。
“阿邪。”
“嗯?”
“一会到了客栈你先把信送过去,我想休息。”
“好。”
“你拿着我的钱袋子去周围闲逛一会儿,看有没有你喜欢的东西,买一些带回客栈。”黎戎谦捏捏司斐邪的脸,然后捏捏他的下巴,这样一来,自己就能好好去想怎么问出口了。
司斐邪沉默一会儿,随后还是点点头。
到了客栈,黎戎谦迅速仰躺在床上,慢慢抚平自己乱跳的心。
司斐邪出去了一趟带了几盘荷花酥回来,“先吃些垫肚子,我已经托人去送信了。”
“好。”
黎戎谦一个翻身下了床,绕到一边去拿吃的。
司斐邪眼神略暗,小黎明显有心事,而且这…是在躲他吧。
“那我出去逛逛,你别乱跑。”司斐邪头也不回的大步就走,留下黎戎谦唉声叹气。
“啊…说不出口啊!”黎戎谦拿起一块荷花酥放进嘴里,“我要是你该多好,没有喜怒哀乐还能给人垫肚子。”
吃完荷花酥,黎戎谦挥手唤出三弦筝,昨日看到三弦筝除了唤灵还可以弹着静心,弦音响起,比起往日多了些沉闷。
也不知过了多久,黎戎谦要去拿茶杯倒茶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