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俱乐部占地五百多亩,集练马场、赛道、牧场、马房、员工宿舍于一体,除了训练自己的赛马,还开设马术课程,提供休闲骑乘服务。
江忏停好车,接待的人已经到了,是个高挑纤细的女生,穿着休闲西装,朝他们欠身微笑:“少爷过来啦。”
宁织听她的语气,好像和江忏很熟稔的样子,“少爷” 两个字念得亲昵又调侃。走近了才发现,她不像打扮得那么年轻,可能三十四五岁了,只是仪态干练。
“向含姐,麻烦你了。” 江忏揽着宁织的肩膀,“我带一个朋友来玩。”
宁织微微鞠躬:“姐姐好,我叫宁织。”
向含笑得合不拢嘴,对江忏挤眉弄眼,用口型说:“他好可爱啊。”
江忏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说:“我们今晚要在这过夜。”
向含比个 OK 的手势:“我马上去安排。” 又问:“需要我带宁先生到处转转吗?”
江忏说:“不用,我带他就行。”
向含一走,宁织就兴奋地问:“现在可以去骑马了吗?”
江忏不太放心地看着宁织:“之前骑过吗?”
宁织摇头。
江忏想了想:“先带你去马房看看吧。”
马场的道路打扫得异常干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味,一路上,宁织东张西望,看什么都觉得新鲜。途径被围栏圈起的训练场时,他轻声说:“好多小朋友啊。”
江忏点头:“今天周六,来上马术课的。”
孩子们戴着头盔,穿着骑手服装,坐在高头大马上,鲜花般的小脸上满是严肃。
宁织停下脚步,炯炯有神地盯着训练场,问江忏:“你上次说,你小时候养过一匹马?”
“嗯。”
“它还……” 宁织不知道马的寿命有多长,语气有些迟疑。
“活着。”
“哦,那我能……”
“正要带你去看。”
“江忏!” 宁织嗔怒,“你干嘛总接我话!”
江忏笑了,拽着宁织的手腕,把他从围栏前拖走。
“少爷!” 一个马工朝他们跑过来,手里还提着料桶,脚步蹒跚。
“于叔叔,” 江忏迎上去,要接他手里的料桶,对方不让,他就有些生气:“早说了你腿不好,不用干这些重活。”
“嗨,普通的马就算了,那些赛马金贵,我不放心别人呐。” 于福笑着,黝黑的脸上浮现道道皱纹,问江忏:“你来看nai糖啊?”
江忏实在不想承认,他已经感觉到宁织的目光变得刺挠了,奈何长辈在等他的回答,只能硬着头皮 “嗯” 了一声。
“行,还在 3 号房,去吧。” 于福又看宁织,自来熟地寒暄,“这是少爷的朋友吧?好好玩,好好玩,啊。”
说完,他拍了拍江忏的手臂,提着料桶走远了。
宁织鼓着腮帮子,像一条胖乎乎的金鱼,他努力控制着脸部的肌rou,不让自己笑得太明显:“nai糖?你给马取名叫nai糖?”
Yin阳怪气的样子,和发现江忏的虎牙时一个样。
江忏镇定自若地解释:“那会才五岁,不懂事。”
宁织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追上去,笑嘻嘻地说:“我能想象你小时候的样子了。”
江忏挑了挑眉:“是吗?”
宁织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训练场,好像断定江忏童年时也穿成那样:“就是那种…… 打扮得特别洋气,平时喜欢臭着脸,但是背地里会给小马取名叫nai糖的傲娇小朋友。”
胡说八道。江忏真想敲开宁织的脑袋,看看里面除了艺术史和冷知识之外,到底装着什么。
“那也比你好,” 他故意说,“你是个连游乐场都没去过的小可怜。”
宁织瞬间蔫了,像被掐住七寸的蛇,悻悻地抱怨:“江忏,你真是太讨厌了。”
马厩门口,几个拿着水管的马工正在冲洗胶鞋,江忏一出现就被团团围住,嘘寒问暖。
宁织落在包围圈之外,心想江忏的人气还挺高的,虽然一出生就没了母亲,但从别的地方得到了许多许多爱。
“走吧,” 换好鞋,江忏提上工具箱,拿了马房的钥匙。
门开了,房间里亮起来。宁织紧张地拽着裤缝,在江忏身后探头探脑。
他看到了。那是一匹漂亮的白马,毛发如霜如雪,没有一丝杂质,正跪卧在槽前吃草。它的脖子修长地伸展着,咀嚼的姿态缓慢又从容。
“nai糖。” 江忏轻声呼唤。
白马抬起头,嘴里发出兴奋的嘶鸣。它前蹄打滑,摇晃了一下才站稳,迫不及待地朝江忏奔来。
江忏抱住它,贴着马脸蹭了蹭,亲昵地抚摸它的鬃毛。
“接着吃吧,” 江忏说,“我给你梳毛。”
nai糖依偎在江忏怀里,撒了一会娇才躺下,shi润的大眼睛时刻关注着主人的举动。
江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