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没有?”
他从第十五日就在这里等着,足足等了十五天才盼到这人出现,他们还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
“没有。”沈文宣道,抱着他与他额头相抵,这人快委屈哭了。
王沐泽站在马车旁等着。
“我们回家。”沈文宣道,抱着人进了马车,缓缓掉头。
封闭的空间内,檀木香和清冷的软甜香逐层交合,沈文宣慢慢顺摸着他的背安抚他,就像安抚一只被吓到的猫一样,软软绒绒的,就这样蜷缩在他怀里不说话就足够让人心疼了。
焦诗寒:“我抄了经书,在家里供了神佛,还去崇福寺请了愿,他们都在告诉我你不会有事,但我还是不喜欢这样,我不喜欢一天到头都看不到你,那样很冷。”
沈文宣摸了摸他的手,偏头亲了一口他的手背:
“很快就结束了,还记得我们自己建的那个农家院吗?那个时候好像是我最清闲的时候,等结束后我带着你还有狗剩再住一次,然后游玩大庆,听说北边住着的人都是金头发蓝眼睛的人,我带你去看一看,还有南边很多宗教国,西游记上面的天竺就在南边。”
焦诗寒嘴角微微弯起:“真的?”
“自然是真的。”沈文宣笑道,看见他笑了亲了亲他的嘴角。
等进了城,街道两旁都是欢呼的百姓,扔帕子、扔香囊的都有,还有从楼上撒花的,他们都知道打了胜仗,凯旋归来了,后面骑马跟着的赵二和言起被香囊砸中不少。
焦诗寒掏出袖子里自己缝好的荷包,上面绣了一只四只爪的金龙,系在沈文宣的腰间:“收了我的就不准再收别人的。”
“我何时来的别人?”沈文宣打趣道,看这架势,估计府里摆了庆功宴,沈文宣不想刚回来就和人周旋,将所有事都丢给王沐泽后进屋里和阿焦一起对酌吃饭,当然,沈文宣喝的是酒,阿焦喝的是茶,还有罗富新出的芝士葡萄汁,甜甜咸咸的,超好喝。
两人隔着案几而坐,紧挨着装了琉璃的圆窗,能清晰地看见外面月光下的荷花池塘。
“焦焦。”沈文宣叫道,等阿焦抬眼看过来,沈文宣注意着他的神色斟酌了几息说道:“我们需要搬家去京城。”
焦诗寒顿住,卡壳了半晌,小声问道:“必须要去吗?”
沈文宣点点头,两人对视,焦诗寒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或许早就知道他在撒谎了,不知是松一口气还是心脏提起来,他抿了下唇,轻声道:
“那就去吧,等到了京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焦焦,”沈文宣道,不带阿焦走不可能,但如果阿焦对京城有心结的话,“我是你夫君。”
我永远都会保护你。
焦诗寒一顿,抿着唇笑了,点了点头:“我知道……对不起,我那时撒谎了,我只是不想你送走我。”
“我知道。”
几息沉默。
焦诗寒小心地看着他,担心他会生气,心里一直惴惴的:“我的本名是叫......宁清。”
“我父亲是当朝镇国公宁维梁。”
......这倒是出乎沈文宣意料,就......连名字都是假的?沈文宣先喝口酒缓口气,问道:
“你家这是......抄家了?”
焦诗寒摇摇头:“应该还好好的。”
“那你为何......庶子?”沈文宣瞬间脑补了几十场Yin险宅斗,顿时心疼地喘不过气。
焦诗寒:“......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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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Yin暗牢房内,沈文宣背靠在椅子上看着铁栅栏里面的人,目光散漫,看上去有些走神,他也确实在走神,坐在这里心不在焉的,脑中不断回想着那天晚上和阿焦说的话。
“为何?”沈文宣眉头紧皱,心中的不解和刺痛更上一层。
焦诗寒深呼吸一口气,两手交握在一起,但指间总是止不住地抖:“不是所有父母都喜欢自己的孩子。”
他语气有些轻,那好像是一道疤,用香灰粘合在一起,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它一眼,就连做梦都不会再梦到,但只要一碰还是疼得很。
沈文宣跨过案几紧紧将人抱住,手指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脊背:“嘘——乖,嘘——我们可以不说,你不想做的事情我们都不做。”
他忽然后悔了,看见他强笑不哭的样子比什么都痛心:“我们不去京城,不谈过去,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可以。”
焦诗寒有一瞬间控制不住,捂住眼睛漏出几声哽咽,但又很快收敛,掏出帕子将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