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们不管,沈文宣他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带头的王老板说道,沉着脸色一脸愤慨,“我们家的那些子侄在宏章书院读书已经读了五六年了,就因为他找来了那个惟修居士,我们孩子被赶了出来,这么多年,我们哄着、供着那些官老爷容易吗我们?”
“也不用说我们这些商户全家上下费多大Jing力才把孩子送进去,就说我们往里面投了多少银子,起码也有几十万两白花银了,这银子难不成就这样打了水瓢?”
郁堂皱眉驳斥道:“这如何怪得了沈家?你们当初这银子可全都进了那些官爷的口袋,一分钱都没流向这里,你们有本事去找那些官爷要,在这里闹什么?”
“你靠边站,你们家的郁子秋没被赶出来,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王老板道。
郁堂:“我们家少爷那是品学兼优,谁让你们家的人进去是当混子的,再者,过几天就是招生试,那些被赶出来的子侄再去考不就行了?”
“考不考是我们的事,反正这银子你们必须得赔!”
被赶出来的人若有本事通过招生试就不会被赶出来了,他们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坚持要银子。
王沐泽背着手站得笔直,表情淡淡,道:“银子?没有,你们就是在这里站死,也甭想沈家赔你们一分钱。”
王老板:“你——”
后面的几个人挨近他耳边商量了几句,王老板想了几息,也不急了,胸有成竹道:
“既然沈家如此不厚道,那我们这些人也不必跟你沈家客气,不只是从今以后,我们不会跟你们沈家有任何生意往来,就是之前的生意我们也要划了干净,来人!去把沈家的那些琉璃、瓷器、古玩、木器等等都拿过来,我们要退货!”
郁堂皱眉,这已经卖出去的东西可没有退回来之说。
“行,没问题,”王沐泽道,声音懒懒散散的,仿佛一点儿都不在乎,“只要各位的东西完好无损,没有磕磕碰碰,我们沈家绝对支持退货,各位都不要客气啊,尽管退。”
退完运去边界卖给江南那边,能卖出的价还更高些,谁怕谁啊?
那些商户闻此隐晦地对视几眼,对沈家如此坦荡的态度不禁犹豫起来,最后还是王老板一拍板儿,道:“退!”
管事搬来了桌椅在院子里放好,王沐泽一边翻账本一边拿着放大镜查看物品有没有损坏:“哟,你这茶具已经用过了吧?这用过的茶具和餐具可不能退昂。”
“为什么不能退?我这好好的。”
“合着你用别人用过的杯子喝茶你不嫌弃啊?笑话,下一个。”
“这个可以,退你八千两,收好了,下次再想要可不是这个价儿了。”
王老板将一对玉研、笔洗、琉璃桌案、大珐琅瓶还有他夫人买的琉璃珠钗都拿了出来,昂首挺胸傲气地看着王沐泽。
这些都退了,可超过他们要的银子了,他就不信这沈家能缺心眼跟他硬挺着。
王沐泽对过账本之后笑了:“怎么?王老板那对儿老花镜不退啊?那个可值老多银子呢。”
王老板一愣,脸上一赧,羞恼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要你退你就退。”
“行行行,我先给你看看......”
另一边,沈文宣带着焦诗寒从后门坐马车走了,后面跟着不少家丁和护卫。
今日是十五,正赶上和平乐府的百姓去烧香拜佛,沈文宣从袖子里拿出那个护身符,想着那天疯和尚说的话,心里越来越在意,这次去崇福寺顺便找到那个和尚再问一问。
焦诗寒将护身符从他手里抽出来好好地系在他的腰间:“这样戴着才对。”
沈文宣把他抱过来摸摸他的头顶。
赵二和言起骑着马分护两侧,沿途巡逻的甲士还得给他们让道,只是其中几人瞅见是沈家之后暗暗对视几眼,在巡逻到十字口时偷偷拐弯,脱离了队伍。
崇福寺比之前去的打铁铺还要远,等到了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沈文宣捏住焦诗寒的腰帮他按了按:“累不累?等会儿上山梯的时候我抱着你上去。”
“不行,拜佛是要有诚心的,进寺的山梯怎么能不自己爬?而且我不累,都睡了一路了。”
焦诗寒拉着他从马车上下来,听说今天要来礼佛,他特地换了一件轻便一些的衣服,拉着沈文宣开始一节一节爬山梯。
寺庙在山顶,但寺门却在山脚,巍峨的牌楼上写着‘崇福寺’三个大字,很多小贩在这里卖吃的、喝的还有念珠、佛像等等,很是热闹,其中很多小贩还是和尚,就是不知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
山梯修有九百七十三阶,爬的人有不少,焦诗寒爬到十分之一的时候就爬不动了,靠在崖壁上喘息不止,跟沈文宣商量道:“我们休息一......不,半盏茶时间。”
沈文宣笑了,把他拉过来拦腰抱起,继续往上走。
焦诗寒:“不行——”
“如何不行?我抱着你上去说明我有双份诚心,你有什么想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