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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峣轻笑:“靠,老子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年老色衰了。”
于思远的喉结上下滑动几下,他轻轻抚摸着纪峣,从发顶梳到背脊,像是在安抚一只豹子,淡淡道:“不,怎么会呢。”
纪峣喉咙里不自觉发出几声很舒服的咕噜声,他低着头投桃报李,于是错过了男人脸上的表情——那是好像快要哭出来一般的悲伤神情。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把这当做兄弟两个3P的理由。于是他抬头,轻轻瞥了眼蒋秋桐:“你要不要一起来?”
于思远眉毛一挑:“你没试过?”
纪峣心里叫一个冤:“我从来不玩这个的好么!”
于思远哼笑了一声,偏头给他哥递了个眼色:“一起?”他伸手从床头柜抽出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如果bottom够浪的话,很爽的。”
他现在的样子,就是个禽兽本兽了,说他是花花公子,真是一点也没崩了他的人设。
蒋秋桐仍旧是那副假仙儿模样,不动如山得很,闻言皱了皱眉,别开眼去:“跟别人一起这事,我觉得……有点恶心。”他还是办不到。
然而大概人就是贱的,天生就爱干强人所难的事,比如劝ji从良,比如逼良为娼。看到他这个样子,于思远就忍不住想,凭什么呢?
凭什么我都发了狂,你还坐在这,一副天上雪的样子?
凭什么到这个关头了,你还要摆出一副做哥哥的派头?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狼心狗肺,可他控制不住。他现在看不得人好,他难受,就一定也要别人也尝尝这滋味。他知道蒋秋桐一直很反感这种事,甚至现在一定做的心情都没有,可这有什么呢,人活着不就是一张皮囊么,禁欲似得坚持那么多东西,最后一无所有的还不是自己?
还不如舍了它,疯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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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峣本来是做好不管于思远干嘛,他都不吭一声的准备的,但被折腾得火气也上来了,踹了下于思远的肩膀:“老子说疼你没听见?”
于思远冷笑:“我说了啊,今晚我什么都不管,你要是委屈,就找我哥去。他不是最会疼人了么?你就让他疼啊。”
这个醋缸!
纪峣心里呸了一声,觉得对犯浑的于思远真的不能给好脸,他刚想骂人,就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人轻轻舔了一下。他一惊,抬头便看到了蒋秋桐。
男人垂着眼,语气淡淡的:“我来疼你。”然后摸了摸纪峣的头发。
于思远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对啊……这才对嘛——早该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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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秋桐不打算理他,于思远就是典型的那种,嘴上放狠话比谁都溜,但是一旦动真格的,就很容易心软的男人,他恰恰相反,他不轻易下决定,然而做了决定以后的事,无论多困难都能狠下心肠去完成。社会我蒋哥,人狠话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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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胀了。
以前曾有人笑言,一个人有多能吃呢?就好比一个空瓶子,你先装一颗一颗的石头;等装满了,再往里头填沙子;沙子也填不下了,还可以灌满水——而现在,纪峣就感觉自己是那个装了石头、填了沙子、还灌满了水的瓶子。
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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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蒋秋桐言简意赅。
“谢就免了,你快点就行。”于思远神色微妙,“——这个视角看你好奇怪,有种被你那什么了的感觉。”
蒋秋桐僵了一秒,然后捞起旁边的枕头按在表弟的脸上:“闭嘴,再说下去我要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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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秋桐披着一件浴袍,点了根烟,静静在旁边看着。
这时,“叮咚”一声,外头门铃响了。
于思远的身体忽然抖了一下,脸色都白了。
蒋秋桐深深看了自家不成器的弟弟一样,淡声道:“我去开门。”
说罢开门,走了出去。
于思远将脸埋进纪峣颈窝,轻柔地、眷恋地蹭了蹭。
纪峣昏沉沉地想,奇怪,为什么脖子那里shi漉漉的?
……是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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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秋桐捏着纪峣的下巴,轻柔道:“叫啊……张鹤就在外面,让他听到。”
——张鹤在室外,听到了纪峣的哭声。
第136章 Chap.54(加更)
蒋秋桐披着浴袍叼着烟就出去了,一打开门,果然是脑袋上顶着纱布的张鹤,明显是他弟的杰作。蒋秋桐心想,虽然这人没上过纪峣,但是为纪峣受的伤遭的罪,倒也不比他们这群人少——也不晓得是倒了几辈子的霉。
张鹤倒是没这些想法,他被自家前任老师的做派惊到了——衣冠不整还抽着烟,身上带着股是个男人就懂的味道,张鹤怀着沉重的心情敲门时,万万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