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卫立才不信,拿出手机一搜,“那我打个电话给电业局问问。”
管理员瞬间着急起来,下意识朝他伸出手要阻止:“客人,那就不必了吧?”
卫立手一收躲开了,没按下拨号按键,但是还是将手机界面停在那儿:“那你说不说实话?”
“我说,我说,您别动怒。”管理员安抚着他,随后小心翼翼道,“其实,监控咱们早就看过了,但无法找出是谁做的,因为储放室里都是些不值钱的物品,所以修建纪念堂的时候,我们安装的监控很少,充其量就是能看看进出了什么人,具体细节是没办法知道的,你要不信,我可以带您去确认一下监控的位置。”
“我相信你说的不是假话。”卫立抬头四下望了望,“毕竟你这办公室里也没装摄像头。可其实也用不着查不是吗,橱窗玻璃都是完好无损的,备用钥匙都在你们这儿,显然是你们的人做的,我们也懒得跟你们胡扯,等着收律师函吧,顺便送你上个热搜,给你们的‘好’员工做做宣传。”
卫立给了他极度冷冽的一眼,随后搂着沈听澜,转身往门口走。
“别别别别别别,这事儿跟我们无关啊!”
管理员赶紧站起来去追,“我们保洁打扫的时候橱窗玻璃已经破损了,那个是后面换上的!”
此言一出,沈听澜如被惊醒,回身抓住了管理员的领子:“什么时候的事?”
他眼中怒火漫天,几乎是灼人,管理员被他吓了一跳,结巴着报出一个日期。
沈听澜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那日就是自己跟严杰互殴之后的第二日!
确定了日期,几乎等同确定了犯人的身份,沈听澜的怒火完全抑制不住了,朝着管理员吼了出来:“发生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管理人吓得舌头打结:“我、我们联系过的!电话记录可以证明!”
“滚你大爷的记录,我一条也没收到!”
沈听澜攥衣领的手更用力了,管理人害怕他随时能挥出一拳,可呼叫保安的按钮又不在触手可及的位置,吓得抬起手来防御。
卫立轻轻抓了下沈听澜垂着的手,带有安抚意味地捏了捏,同时对管理人道:“电话记录在哪儿能看?”
管理员颤巍巍道:“电话机上可以翻看记录,那天发现之后下午打了一个,对方说不是本人,就、就没再打了。”
卫立过去看了看,随后抬头对沈听澜道:“是有记录,你之前停掉的那个手机号。”
管理员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对沈听澜道:“现在能放开我了吧?”
“放开你?你当我是傻子?”沈听澜直接将人顶到了墙壁上,并无视了对方痛苦的闷哼,“有人冲进你这儿来损毁物品,你难道不报警?不索赔?我看你分明是串通好了!”
看沈听澜的神情,卫立确信他已经将这个猜测当成了事实,并且很有可能起了动粗的念头,而管理员已经放开嗓子大声呼救起来。
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所以卫立走过去,先悄声劝了沈听澜:“你这样逼他,也打击不了严杰,而且他们如果没有其他财务损失,很大概率也不会报警,还不如我们稳住他,从他这里多套出一点情况。”
沈听澜脸色铁青,沉默着没有吭声,卫立知道他是听进去这句话了,转而又对管理员道:“其实他打人也不怎么疼,但如果你不想试试我经过考核的综合格斗技能的话,你得给我们一个好点儿的交待,毕竟,咱们这么多年的管理费也不是白交的,是不是?”
“当然当然!今年的管理费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们,期限内我们免费为您服务……”
“但你要怎么保证类似的事件不会再发生呢?”卫立冷冷地俯视着他的眼睛,“要不要多装几个摄像头?”
“装!肯定装!”
“很好。”卫立点点头,“接下来我们一件件事办,你先把那个发现问题的保洁的叫来,我们要问清楚当时的情况。”
在两人监视下,管理员被堵在墙角打了个电话。
没过一会儿,一个Cao着外地口音的年轻女保洁就来敲门了:“经理,俺是小林。”
卫立朝沈听澜使了个眼色:“你让她跟你去储放室,顺便你再看看有什么东西破损或异常,一定拍照记录下来。”
十多分钟后,卫立已经和管理员谈好了监控的事,表示他们会持续关注,并且开始谈起了有可能的赔偿。
听闻此言,管理员露出了一个牙疼似的笑容。
卫立不知他是怕自己所要巨款,还是事情没那么简单,就进一步试探道:“按法律规定,一般性Jing神损害的最高赔偿是八千,不过显然这件事已经侵犯了人格尊严,所以赔偿数额……”
他话未说完,忽然间耳畔一阵风刮过,门口传来“哐”的一声响——办公室的门弹开撞到了门吸上,沈听澜脸色难看地走了进来。
不,不止是难看,是极其难看,比那晚他碰上严杰被打成猪头回家时更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