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高阳:“……”
“我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叶流年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你不喝点酒壮壮胆?”
见几人都不说话,叶流年叹息:“真无趣。”
一堆木头桩子。
“规矩都是人定的,回头跟你们老祖说一声,让他改了规矩便是。”
“我们师祖早已仙逝,就算他老人家尚在,叶兄又如何去说服?”二师兄道,他总觉得叶流年古里古怪的,狂妄至极,苍梧山先祖若在,必会让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叶流年仰头灌了口酒,没有回答,众人都以为他回答不上来,也没有计较。
只有容画觉得,叶流年并不是狂妄自大,他说话一向随心所欲,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和感受。
白高阳走的最靠前,他一早就跑到了张府门前:“你们快别吵了,这门推不开!”
他敲了敲门,里面毫无反应。
容画挥手,破除门上的禁制,白高阳用的力气大,容画法术又施的突然,他差点直接摔个狗吃屎,回头想瞪容画,又不敢,只能可怜兮兮道:“大师兄,下次你提前跟我说一声,让我有个准备好不好?”
“想也知道这门有古怪,偏你还去那里推,不能怪容兄弟。”叶流年把酒葫芦收回乾坤袋,掏出了一个黄色的符纸贴在脑门上:“恶灵退散,恶灵退散……”
容画看着叶流年一本正经贴符纸念经的模样,冰冷的脸上有了一丝缝隙,嘴角微微翘起,叶流年斜眼看他,冲着他挑了挑眉。
白高阳嚎叫:“叶兄!”
“你这符不应该往恶鬼身上贴吗?贴自己头上做什么?”
其余苍梧山弟子皆一脸不忍直视的模样撇开头,感觉白瞎了叶流年的好样貌。
明明长着那样一张脸,却总做出无厘头的事,让人啼笑皆非。
“啊,原来要贴在鬼身上。”叶流年扯下头上的符纸,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他不过是博容画一笑罢了。
容画嘴角的笑意一闪而逝,正色道:“你们几个分成两队,三人一队,切莫分开或走失,先进去探探虚实,一旦发现任何不对,便捏碎这块玉石。”
他拿出两块玉石,两队人一队一块。
“师兄呢?”其余人问道。
容画道:“我跟流年一起。”
众人皆愤怒的看向叶流年,大师兄好不容易陪他们下山历练,现在这算什么,刚下山就被人勾搭走了!
“好像我抢了你们男人似的。”叶流年嘟囔着跟在容画身后,那些弟子的脸色真难看。
张家宅子内非常安静,落针可闻,听小二说起,自从张家出事,宅子内的人便不能出张府大门,想逃跑只会死的更快,张府内加上仆从丫鬟一类,至少有几十口人,现如今却死气沉沉,像空无一人。
☆、第五章
“嘶,这一看就是只厉鬼啊!”叶流年叹了一声。
“忘了问张家之前的罪过什么人,这绝对是有深仇大恨,它是想把张府的人都活活饿死吗?”
这么长时间不让出府,府内就算有存粮,又能坚持多久,熬到现在已是非常不易。
容画淡淡道:“有尸体。”
“……”
叶流年沉默了一下:“真恶心。”
不过为了活下去,吃什么都正常,别说一两具尸体,就是吃土,活活把自己憋死的都有。
没有尸体的话,为了活下去,说不准还会动手杀人,不难想象其中的惨烈,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都害怕的躲起来了吗?
“去苍梧山求救的是什么人?”叶流年问道。
容画摇头:“不知。”
但肯定不是张家的人,或许是镇长,也或许是哪个好心人,不忍看张府被灭门,更或许,那人害怕张府的人死绝后,恶鬼还会继续作恶。
“算了,你向来不关心这些,说不准还没我知道的多。”叶流年手里拿着刚才的符纸:“你要不要?要的话给你一个。”
“不用。”容画摇头,那张符纸上看不出有任何法力波动,想来是叶流年自己画着玩的。
叶流年道:“这可是好东西,你爱要不要。”
“生气了?”容画伸出手:“那我要。”
叶流年白了他一眼:“没了。”
他的语气还算正常,容画如何知道他生气了?
正在两人说话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Yin笑,笑声散在无尽的黑衣里,叶流年回头看去,Yin笑声顿时停下,周围的雾气仿佛也消散了许多。
“怎么回事?”容画皱眉,那只鬼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怎么突然消失了?
叶流年假作不知,看在这只鬼还算聪明的份上,饶他一命。
风轻轻吹过,容画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光乍亮,春风拂过,柳絮飞舞,四周皆是春天的气息。
“言之兄!”少年的声音传来,容画仿佛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