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苏有些不敢想这事儿,草草应付了两句:
“我没事,他中毒已经解了,多休息就好,我出门有事儿,你看好家。”
丁谧以为阑苏是因郎君受伤,所以气愤不想说,而小王爷除了嗓子哑了,其他的倒也看不出来哪儿不舒服,应该是感染了风寒。
“那个?……小王爷你穿这么厚实,不热吗?”丁谧打量着阑苏,瞅着这天气,不应该啊。
“我不觉得热!”
阑苏似是警告的盯了丁谧一眼,像是说,你再问我就揍你!!然后头也不回出了门。
丁谧看着那背影还不忘嘀咕:“小王爷怎么看上去怪怪的。”
阑苏去了一趟雾隐山,林家这次是真的惹怒他了,根据苏羡的记忆和老神灯这个什么都知道的老头,林家这三年来秘密养Jing兵,打造了不少冷兵器,藏在各各地方。
林家还私铸官银,将原来的官银掺铅,这导致五十万两官银实际上就只有四十万,军饷不够士兵吃饭,又怎么能御敌。
近一年来更是猖狂,而阮家就是例子,不能为林家所用,那就是自寻死路,残害了不少忠心耿耿的官员。
而其中最主要的就在雾隐山,这个地理位置很特殊,一旦林家造反,这只军队将会直捣京城,与敌国里应外合。
阑苏去雾隐山摸了摸路,果然雾隐山养兵不假,阑苏还绘制了一份粗略的地图。
阮清这一觉睡得沉,药效完全过了,醒了后已经是辰时,床榻上早已不见了小王爷的身影,他心里一惊。
屋子里每处都好像在说着昨夜不是梦。
阮清面上绯色还未尽,一时缓不过神来,他和小王爷……
这会儿昨晚的记忆慢慢想了起来,阮清认为自己是君子,做事从未有过半点愧,可昨夜……小王爷委屈的喊他控诉他,他却没能忍住,那人又从委屈变成了气急…上半夜他神志不清,可下半夜他已经清醒了不少,阑苏深呼一口气,脸上热了起来,不能再想了。
他火急火燎的收拾好了床铺,又把窗户打开,确定屋里没有一点异常,才开了门。
院子里,丁谧见屋子里又动静,赶紧去厨房把做好的早膳给阮清送了过去。
“叩叩叩”
“郎君,我来送早膳了!”
丁谧端着食盘站在门口张望。
“有劳了。”
阮清走过去接过食盘道谢。
“郎君不必客气,小王爷走时特地嘱咐我要照顾好郎君,郎君有什么需求尽管告诉小人就行了。”
听见阑苏走了,阮清心里格愣了一下,手也一顿,心里闷闷的难受,昨夜的事情……小王爷现在是不是不想见到他?
“你……可知他去了哪儿?”
丁谧歪着脑袋想了想。
“小王爷也没告诉我,应该不久就会回来。”
阮清闻言便没再追问。
阑苏这一去便是整整五日也没回来,扳倒林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林家的根太深了,他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好在皇帝心里也忌惮林家,只要找个合适的契机下手。
苏御这几日也按耐不住,他有直觉,若不除掉苏羡,日后必有麻烦,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五日后,阑苏归京,首先去找了苏漾,待阑苏讲完一切后苏漾不知作何反应,一是被话语间的消息震惊的,林家居然敢谋逆,二是因为他这个哥哥与从前大不相同,不知是何时有了这样的谋略与本事。
桩桩件件,证据确凿,由不得他不信。
半月,便是一年一度的皇家秋季狩猎,其场面气势恢宏,上至皇帝皇子,下至士兵百姓,共三百多人参与这场皇家狩猎盛宴,可知这场狩猎的规模之大。
而林家就会在这个时间起兵造反。
☆、第十一章
历史上,这种“臣弑君”的戏码屡见不鲜,林家想来一招挟天子以令诸侯,逼皇帝写下退位书。
阑苏同苏漾将林家秘密谋反确凿的证据以及详细的计划告诉了王爷,又一同入宫密见了皇帝。
张公公一身茶色的宦官服饰,手持拂尘,领着他们面圣,路上没碰上一个宫人。
甘露殿漆红色的大门开着,还有一些松香味,三人一进甘露殿,张公公就从外关上了大门。
这是皇上身边的随身太监。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懒洋洋的把手里的奏折放了下来,面色看不出来息怒,目光在几人身上流转,最终定在了王爷身上。
“平身吧,来说说林家的事。”
闻言阑苏和苏漾相视一眼,微微后腿了些。
“皇上,林家意图谋反,私自养Jing兵,与敌国勾结,残害忠良,是重罪中的重罪,这是证据,请过目。”
“哦?我到要看看,是怎样的证据,呈上来。”
皇帝看完呈上的证据,冷笑一声,仿佛早就已经知道了。
“那爱卿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