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晚,小王爷务必要回王府啊,王妃想您了。”
阑苏点头表示知道了,管家告退后,阑苏又接过丁谧手中的砚台,大步跨进了内院,他出于私心把阮清的房间安排在了自己隔壁,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这会儿一过去隔着窗口就看阮清在翻阅着一本书籍,阑苏眉头微挑,露出愉悦之色进了屋。
“阮清?”
“快来瞧瞧这块砚台,听闻只此一块,发墨利毫,积水不涸,天然滋润不吃水。”
阮清闻言有些惊讶,起身在书桌前试了试那砚台。
“石质温润不燥,质地细密,坚而不顽,的确是名砚。”
面前的少年微微一笑,雪衣墨发,清澈的声音很温柔。
“谢谢小王爷,我很喜欢。”
阑苏看着他那张带笑的脸,心口一动,忍不住想靠近,想亲昵。
“最近快重阳节了,街上很是热闹,我们出去逛逛吧。”
“好啊。”
阮清几乎没思考就答应了,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后知后觉面上有些发热。
城南城北两条大街,南大街多的是
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北大街则是脚店、rou铺、庙宇、公廨等等,什么稀罕物件儿应有尽有。
这会儿商户都在为重阳节做准备,挂起了红灯笼,百姓都涌上了街。
两人身穿便服在这大街上穿梭,走的极慢,仔仔细细的逛京城,
“葫芦嘞,冰糖葫芦,酸酸甜甜吃不腻嘞~”
阑苏一眼就看到了,几个孩童绕着那小商贩,叽叽喳喳的说着,不一会儿来了位妇人,给了钱,小孩子开心的拿着葫芦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你等我一下。”阑苏侧身对身边的少年说完就大步走向小摊贩。
“公子,要来一串吗,老手艺了,味道最纯正。”
“给我拿一串,多余的不用找了。”阑苏心情很好,说着给那摊贩扔了银钱。
“好嘞,多谢这位公子。”
商贩喜笑颜开,乐滋滋的收了钱。
阑苏拿着糖葫芦,递给阮清,眉眼都是温柔。
“快尝尝看,那商贩可是说自己是老手艺呢。”
阮清在阑苏的注视下咬了一口。
“味道很好,小王爷要不要尝尝看。”说完他才意识到不妥之处,那商贩早已走远,就这么一串糖葫芦,这不是□□裸邀请吗。
阮清粘了糖渍绯红的嘴唇,心尖儿发痒,他就着阮清手上的糖葫芦咬下了另一半,笑的越发肆意。
“别说那商贩还真是没骗人。”
阮清呆愣了一瞬,没有开口接话。
一路逛下来阮清手里全是小零食,什么徐记桂花糕点,核桃酥饼,阑苏通通买了个齐。
街上阑苏偷偷看旁边的少年,少见的一路上都弯着眼眸,嘴角也噙着笑意,虽然都是宴禾大人,但又完全不一样。
风月楼里僵持不下,老鸨也是无可奈何,怎这难缠的人又来了。
还不能得罪。
“郡主,这先来后到,我也是没办法啊,这人已经被小王爷赎走了。”
“你!本郡主看上的人你居然让别人赎走了!”林柔气势汹汹,怒火冲天,一副不罢休的样子。
“哎呀,你说说看,这小王爷可是出价一万五千两黄金,民妇就是个商人,当然只讲利益,不讲情份。”
丽娘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这一万五千两两斤黄金惊到了一大片人到吸一口凉气,真是天价啊。
这一下又直接成了京城里茶余饭后的讨论谈资。
王府里,一顿家宴,表面上其乐融融,心里确是各自一场戏,苏御明显的有些荒神,苏羡则是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自己的怒气,才让他没有当场逼问。
一顿饭下来,除了王爷王妃,都心怀各异。
另一边宅子里丁谧见阮清要出门,这可出不得差错,赶忙着询问:
“郎君这是去何处?可要帮忙?”
“无事,今日前些日子订的毛颖到了,我去取回来。”
阮清本来也不急的,刚刚想练字,看见那上好的砚台就想取回那毛颖一试。
“我代郎君去取吧?”
“不用了,就在南街。”南街离这里很近,丁谧也就没有再坚持。
阮清一身雪色锦袍,姿容清冷,宛若天人,惹得一路上频频有人回头。
他下意识皱眉,明明中午不是这样的,想到这儿,阮清脑海里冒出来阑苏的样子,皱起的眉又平了下去。
他不知道,中午是因为小王爷的恶名在外,没人敢瞧他。
阁楼的老板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正在和伙计清点货物,见阮清亲自来取笔颖连忙道歉。
“公子对不住了,今日到的货,本想着送上门来着,奈何这整理货物内来得及。”
“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