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交织,紫栖渊睁大了眼睛,大漠中烈日灼热,遍地尸骸的战场上,三千龙族之中,青天伞下,战以择旁若无人的吻着他,动作肆意而凶狠。
战以择用力按着紫栖渊的头,撬开他的唇齿,咬着他的唇舌,交换着彼此口中的唾ye和鲜血。
紫栖渊只觉得自己不断的被压向战以择的身下,口中也有什么东西不断的顶动,在战以择不容反抗的力道下,他顺从的吞咽着他给他的一切。
他心中模模糊糊的闪过什么,却又被舌尖的痛感拉回,被动的接受着战以择的吻,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窒息感传来。
半晌,战以择终于放开了他,他看着紫栖渊,艳红的唇角微微勾起,眼中满是野性。
紫栖渊颤抖着嘴唇,有些急促的呼吸着,战以择虽然掌控欲很强,但很多时候更像一个慢条斯理的猎人,少有如此蛮横凶狠的吻,让紫栖渊不自觉的失神。
可是不一会,他还是反应了过来,刚刚尊上的动作,喉间的触感……紫栖渊的眼中突然浮上一抹恐惧,他抬头看着战以择,希望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可他看到了战以择眼中的狂放笑意,这笑意竟让他的心微微一沉,尊上,您不会,不会真的……他小心翼翼的拉过战以择的右手,正是他吻他前擦嘴的那只。
他抖着手指掀开战以择的衣袖,眼前的画面却让他的脸彻底白了。
白皙的小臂上,一块血rou模糊的伤口异常明显,那伤口极深,还在不断往外涌着鲜血。
伤口边上,是齿痕。
“尊,尊,尊……”紫栖渊觉得喉咙像被火烧过一样,胃也是翻江倒海的疼,难受得他再说不下去一个字。
战以择笑了,他搂过紫栖渊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栖渊可知青丘九尾狐的传闻?能食人,食者不蛊。”
战以择说话间,灼热的血腥气喷洒在紫栖渊耳廓,让他全身上下都在战栗,所以,刚刚他吞下去的,确实、确实是尊上的,尊上的血rou吗?
紫栖渊只是这么想,就觉得要喘不过气了。
战以择嘴角带笑,眸色却是一片黑沉,九尾狐族之所以能免疫大多数毒,正是因为种族特殊,但比这更逆天的是,其血rou能解外族蛊毒。
只是救不了自己,且给出血rou时,必须是心甘情愿,二者修为也不能相差太多。
“尊上”紫栖渊的声音沙哑而滞涩,“您,我何德何能,您……”他终于勉强说出了几个字。
战以择退开些许,嘴角笑意未收,“你的命是朕的,配不配,活不活,只有朕能决定,你没有权力质疑。若真觉自己得了赏,便好好陪朕闯白虎殿,那才是最重要的。”
话说得独断,他的语气却轻而温和。
紫栖渊如何听不出其中的宽慰之意?他看着眼前眉眼弯弯的青年,只觉得心中的感情不断翻涌,肆意的,自信的,温和的,只要是战以择,仿佛都能落到实处,化为明亮的火焰一般,叫人心中滚烫。
“好。”他认真的回答道。
他们这边滚烫,封帛的脸色却Yin寒无比,但是他想了想,嘴角便又挑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狐祖,这般用狐族秘法救,消耗灵力吧,现在你们两个半残,如何突破龙族包围呢?”
战以择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而是捡起了自己的罪金杖。
罪金神木强大诡异,认主极为困难,而只有认主才能发挥全部威力。
罪金杖的攻击力需要灵力支撑,可恨他中毒时灵力不支,竟生生毁了罪金杖。
战以择其实很难受,罪金杖是他还未做狐祖时就使用的武器,在那段绝望而艰难的岁月,这把诡谲的武器分担着他的痛苦,与他心意相通。
他把两截木杖合在一起,然后用手握住,用力一擦,鲜血流下,紫栖渊有些担忧的看着,却并没有出声。
罪金杖虽然有毒,确是自生解药,而且,战以择是它的主人,契约羁绊下他是不会被自己的武器伤到的。
战以择确实没被伤到,罪金杖上的花纹也艳丽了些,可是,在战以择微微松手时,两截木杖还是分开了。
血rou灵力也无法修复吗?战以择的心脏微沉,罪金杖是世上最后的罪金神木打造的,便是想找本源力量修补都不可能。
他握住两截木杖,久久沉默。
现在,唯一的办法似乎是向青丘要支援,然后在青天伞下等待,可是,青丘那般情况,如何支援?
他难道只能被动的等在这里吗?
战以择抬眸,看向被青天伞遮住的天空,心中平生压抑之感。
焉地,他心里划过什么,青天伞,十方青天戟,传说中搅动天地风云的战戟,第九代狐祖说过,青天伞是找到十方青天戟的钥匙,如果能有那把武器,是不是有一丝可能……
可随即他就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愚蠢,便是钥匙,也需要一把锁,他现在身陷重围,又何处去找锁,也怪自己平日里对这个传闻不怎么上心。
战以择正自胡思乱想之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