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要打赢,而是要去白虎殿,他的心中没有胜负,没有疼痛,只有狐族的命。
然而哪有那般容易,封帛虽然鞭子还没有收回,无法再度攻击,但前面还有无数龙族,战以择一杖横扫,灵力都带着暴烈的战意,几件武器霎时便被打飞。他身形左右闪躲,眼看着终于越过了封帛,便神色一定,这些普通龙族还挡不住他。
虽然才二十来岁,但有着三罔欲生草和三悟灵生草的存在,他实际的修为超过百年,且绵延不绝。
一杖又一杖打过,带着狂暴的灵力,武器不断的从龙族手中脱离,却没有任何人能够靠近那个一身红衣的妖。
他就好像远古神话中的战神一样,那种战意已经融于他的骨血中,形成一种独特的气质。
但这世上真的会有不败的战士吗?
再次躲过身后甩来的长鞭,战以择一杖挡住身前的大刀,他双手握着罪金杖,左手上的血ye染红了一点点杖身。
他的手在抖,虽然只有他自己知道。
后方突然射来一箭,抵着大刀的力道,他艰难侧身,说时迟那时快,箭尖穿着左臂的皮rou而过,刺破了战以择的红衣,鲜血也缓缓的渗了出来。
战以择神色未变,灵力一刹那全部涌入罪金杖,掀翻大刀,一杖回挡武器,一杖劈开拦路,他身形矫捷,罪金杖也划出道道残影。
鲜血浸入到红色的袖子里,丝毫不显痕迹。
这点伤算什么?战以择心中丝毫不乱,一式枯木逢春使出,青白色的杖影变化莫测,挡住了不断攻来的长矛和一把大刀,这是罪金杖的第三式,也是罪金杖的四式中,唯一一式用来防御的。
一式枯木逢春挡住了三把武器,罪金杖就像沾着那些武器一样,带着它们调转了方向,远远甩开。
战以择手臂发力,罪金杖又深深的插入了一个龙族的腹部,那龙族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战以择也没给他时间反应,立刻狠狠一转手腕,罪金杖花纹锋锐,绞着那龙族的肠rou抽出。
在拔出的一瞬间战以择调转灵力,罪金杖上的花纹上缓缓渗出了青色ye体。
看着那青色的ye体,战以择眼中闪过诡谲的光,罪金饮血,便能转化成更多毒素,正适合罪金杖的第二式。
沉罪不消,战以择心中低喝道,锋利的纹路划过两个龙族的手臂,暗青色的血ye渗出,他们都是脸色一变,立刻封住血脉,试图解毒。
一招未收,侧身避开另一柄长矛的同时,又是一招沉罪不消,眼看着那龙族的手上划出伤口,战以择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快意。
第二式沉罪不消的毒是罪金的本源之毒,若没有他亲自解毒,中之必死。
他就这样一杖又一杖的挥出,身形不断变化,血花翻飞间这处战场宛如人间地狱一般惨烈,渐渐地,战以择浑身上下都是血,有他自己的,也有别人的。
他的衣服一点点破碎,可那双眼睛却亮到惊人,死死的盯着西边的方向,他要去白虎殿。
时间一点点流逝,战以择身上的杀气却越来越浓,让不少直面他的龙族都直接软了腿。
必须要去西边。
又是一杖捅穿了一个龙族的心脏,战以择也控制不住的一个趔趄,他看了看左臂上穿着的长矛,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感,这是……什么时候?他垂了眼皮,敛下眼中的不安。手指微微颤动,握住矛柄用力一拔,鲜血狂涌而出。
突地,他又感觉到什么东西缠住了自己的腰,战以择正欲用罪金杖绞住长鞭,却忽然觉得眼前一黑,灵力也断断续续使不顺畅,怎么会?灵力不够了吗?他吃丹药了啊,而且他身上有三悟灵生草的药性,应该恢复很快才对。
鞭子猛地收紧,右后方也传来破空声,他用尽力气拿罪金杖一挡,手却被震得发麻。
怎么回事?
堪堪躲过一只长矛,战以择罪金杖撑地,看着眼前的封帛,紧抿着的唇角也渗出鲜血,显然是灵力激荡间受了伤。
“感觉到不对劲了吧?”封帛笑了笑道,“你中毒了。”
毒?战以择神色一愣,九尾狐族种族特殊,很多毒素都是难以有效果的,怎么可能?中毒他怎么会毫无感觉?
封帛刷的一下收回了鞭子,笑着看了一眼战以择腰间破损的衣物,轻轻的抚摸着长鞭,道:“这上面,是破神之毒。”
“是什么?破神?”战以择的身子忽然颤抖了起来,“你……”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睛死死的瞪着封帛。
“我就是龙族的炼药师,经常和尊上一起炼药。”封帛笑了笑。
怪不得,怪不得查不到唐潜到底在做什么,只知道他和龙族的炼药师一起炼药……等等,这个消息传出的时间。
“离恨城和锋弦城那次的破神之毒……”战以择的嘴唇微微颤抖,那时他就疑惑了,西晓的破神刺怎么可能大规模的让那么多将士中毒,可如果这毒被他族研究出来的,那就说得通了。
“是我。”封帛笑眯眯的看着战以择通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