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指向莫禾牵着的小少年,顿了顿道:“莫氏正统的小公子,莫千风。”
临风,这是一对兄弟的名字,在狐族一直被津津乐道,不是因为优秀,而是因为特别,哥哥莫千临,聪慧过人,却身体羸弱,修炼天赋极差;弟弟莫千风,身体极为适合练武,性子却有些憨直,心思简单,一点儿也不像素来多智的白狐。
战酒指向最后一位红衣女子道:“赤狐战氏大长老,战持。”
他介绍完屋里的三个人,又指向了莫千临,“千临阁的阁主,莫千临,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
莫千临却在这时接道:“来此相聚倒没什么,但本阁主想知道,这种层次的谈话为什么会混进来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他此时合上了玉扇,轻轻用扇身敲击着左手,他嘴角依旧挂着一贯的风流笑意,语言却刻薄至极,直指莫千风。
莫千风有些无措,眼中有几分尴尬,还有失望和不解,为什么哥会背叛狐族,为什么今天会走到这一步。
看到莫千风带着点儿气愤的不解,战酒岔开话道:“我还没介绍完,莫阁主别急。”
他指向战以择道:“狐族,战公子。”
……便没有了下文
众人:“……”等了一会儿的众人有些发懵,这就介绍完了这个狐族的家伙不仅戴着面具,更是连名字也不透露,这也太过分了吧……
战酒内心也很无奈,不是自己不想介绍,而是他和别人一样对战以择一无所知,所以自己到底为什么答应他参与这次谈话,他一时有些纠结。
战以择看到战酒眼中的纠结,竟没忍住的笑出了声,他弯了弯眼睛道:“不要在意我是谁了,只要知道我对狐族无害就够了,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莫阁主,不想让这个叫千风的孩子来,可是怕他接受不了一些事实,而且这样憨直的性子似乎也藏不住什么秘密……”
知道莫千临今日必定要坦白点什么,今天在场的全是小酒选的狐族核心人员,既如此,他就逼一逼他,看看他怎么处理,也看看狐族的这些人物到底如何?
他的问题很突然,众人先是有些意外,随即开始思考他话中的深意,莫千临则是笑了笑,从容接道:“你又知道些什么?”
战以择看他一副从容的样子,眼中的笑意更深,很Jing明呐,要不是他和莫夭有过以血为盟的结拜,要不是狐祖勾连着狐族气运,他也不会对莫氏血脉心神波动如此敏感,更不会感受到莫千临那一瞬间的紧张。
“我知道的,是莫氏的忠诚啊,流淌于血ye中的忠诚。”战以择笑着回道。
战持却在这时突然开口道:“他身上的血ye,不见得全是狐族的吧。”
莫千临淡淡一笑,回道:“是啊,狐族逼死我母亲,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莫千风却在这时有些试探的开口道:“……母亲的死,是意外,不是狐族的原因。”他年龄小,在这里没什么发言权,可这时却谈到了自己母亲,便忍不住辩解。
莫千临依旧是笑,仿佛他只有这一种表情一样,“与狐族无关如果不是狐族的规矩,母亲嫁进来怎么会需要叛出虎族母亲身为虎族王族,自愿被放逐就必须接受剥离血脉之力的惩罚,可在母亲那么虚弱的情况下,刚生下你,她就要遵循狐族规矩去立功打仗,以证忠诚,所以才会战死!你有没有良心,说没关系?”
莫千风有些急着想解释,却因为嘴笨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战酒看着眼中有怒意的莫千临:“所以,在你母亲第一年的祭日,你打伤了白狐的大长老,叛出狐族,主动要求被放逐?”
莫千临不置可否,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莫禾有些苦涩的开口:“人人都说莫千临隐忍一年,向我复仇,因为是我当初让你母亲去参与了那场战斗。可是你却知道,那是你母亲为了帮你父亲分担娶了外族的压力自己要求的。我把你从小看到大,你不该是这样的孩子,千临,我不怪你,但我希望知道原因。”
莫禾说话的语气很温和,语速很慢,一点儿也没有逼他的意思,却让莫千临的眼中出现一丝同样的苦涩,莫禾是负责教他武学的老师,经常把他带在身边,即使他武学天赋差,莫禾也从来耐心教导,带他见识各种场面,从来温和至极。
而他武功远不如莫禾,所以他能打伤莫禾,完全只因为莫禾对他没有丝毫防备,莫禾永远想不到,那天他打理草药时,那个他从小带大的孩子会在他身后一边与他闲聊一边狠狠给了他一掌……
战以择突然开口,打破了此时的沉默,“母亲为由,打伤大长老为罪,莫阁主叛出狐族这一步走得真是滴水不漏,当得起一位合格的‘叛徒’。”他眉眼弯弯,语气是不含一点虚假的夸奖。
莫千临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这句话,他还没想好,有些东西要不要说清楚……这人是知道些什么吗,才如此逼他,既如此,那他也就姑且一试。
他打开手中的玉扇,摇了摇,嘴角也恢复了一贯的风流笑意,只听得他缓缓道:“狐族如今如此落魄,又有一部分人不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