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流血破皮,但是皮肤下的肉已被打碎,薄的发亮的一层表皮下隐约可见血肉流动。他温和道:“天儿变作原形吧,这样疗伤时比较省灵力。”秋天闻言从思索中回过神,微闭双眼,接着床铺中便出现了一只赤色的小狐狸,大半个身子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微尖的脑袋和圆溜溜的眼睛,它的眼睛很亮,棕色的眼球中一道椭圆的黑色竖线,称得眼神灵动至极。它的耳朵尖尖的,还带着幼狐未退的绒毛,看起来格外可爱。
战以择看着它这副讨喜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它的耳朵,动作极其熟练自然,一看就是经常如此。小家伙也是习惯性的抖了抖耳朵,圆圆的狐眼亮亮的。
战以择却在这时突然出声,他语气轻松而温和,甚至带着几分笑意,但他的话可不那么让人轻松“老规矩,不许用药,不许用法力止疼。”
他本性向来霸道,自己的惩罚在对方没有战斗、又不会带来致命影响下自然不会让人用药快速治好,他一直在秋天便不会有危险,更何况用灵力慢慢养也能巩固灵力的运用不是?战以择笑眯眯的想到。至于用法力止疼,那就更别谈了,不疼他不是白打了?
秋天是一直知道哥哥的各种规矩,也习惯了这些规矩,自然是乖巧的点点头,没什么异议。
战以择见弟弟乖觉,又忍不住弯了弯眼睛,随即笑了起来,接着他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边笑边把秋天整只狐狸从被中挖出来,抱在了怀里。
他取出了一株草药,放在小狐狸背上,温和的将药力融入秋天体内“这药不是治伤的,而是增加灵气凝聚速度的,在力竭或受伤时吸收效果最好,可以提升修炼速度,只是你会更辛苦些。”他为秋天做完决定便开始理顺小狐狸的一身皮毛,对其光滑的触感颇为喜爱,末了又揉搓了下它毛绒绒的尾巴,满目温和。秋天对战以择的话自是言听计从,随即微微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来自哥哥的温情,只觉得心中宁静幸福,不由默默想到,要是时间永远在此刻该多好。
第五章 若可以成为
之后的几天,秋天依旧执着于整日待在厨房中,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每天夜里,他都在一遍一遍的练习千步幽影掌的基本步法、掌法。每日睡觉的时间便被无限压缩,只有一个时辰左右 。如此一来,他的身形日渐消瘦,可是双眼却越来越亮。战以择只是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没有做任何评价。
一个月后的午间,爷孙三人吃完了午饭,秋天一边收拾桌子一边看向秋柯,“爷爷,明日的晚饭我来做吧。”他的声音清朗平缓,隐隐透着一丝雀跃期待。秋柯看了他一眼,心中微微思索,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他眼角的余光扫向了战以择,见他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忍不住心中微微一叹,小玄一直是这种对什么事儿都不咸不淡的样子,真不知道到什么东西才能让他眼底深处真正露出欢喜。
这些只是本性冷了些,但秋玄人还是很有原则和责任感的,所以倒没什么好担心的。而真正让秋柯在意的,却是秋玄的那张脸,越长大,便越像……
“爷爷?”秋天疑惑的声音让秋柯微微回神,想起孙子的要求,他当即慈祥的一笑,语带笑意与期待的回道,“好的,那晚饭就全交给天儿了。”
战以择关心的从来不是谁做饭的问题,他喜欢享受,无论是年少时还是成为狐祖后,但他从不是必须要享受。
幼年孤身一人,少年四处闯荡,他向来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儿时为了活下去,他什么都做过,可以偷、可以抢、可以弯下他的膝盖祈求;青年时四处闯荡,西方的赤金大漠,南方的血焰山岭,从来都是九死一生,在夹缝中生存。他活的很苦,也活的很疯狂、很偏执,却又始终有一种游离事外的清醒。
当然也不全是苦涩,他也曾有兄弟朋友,也会醉倒温柔乡,那是一段属于浪子的故事,四处飘荡,从不停留。那段故事不属于狐祖,却是最初的战以择。
而后来成为狐祖后,他也没有迎来什么轻松的日子,他登位于危难之际,几乎是倾尽一生心血为狐族奔走操劳,挽救狐族得以在一场又一场的战火中生存。他一直知道,得到一些东西,就要失去一些东西,对于失去的一些乐趣,他不遗憾;就像爱上狐族,爱上那片青山他也从不后悔一般。他心中最看中的,始终只有狐族。
“等会儿天儿随我去后山。”战以择语音温和,却带着份一贯的不容置疑。
秋天见哥哥对自己之前的话没什么反应,眼中的光便黯淡了几分。但一想到自己这些天强忍伤痛,无数次脱力昏厥,又无数次咬牙爬起所换来的修炼成果,就又露出一丝喜悦的笑容。
后山,战以择手持木长,眼神平静悠远,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灵力,武功。”简单明了。
秋天闻言并没有外放灵力,因为战以择这么说,明显是让他把灵力与武功结合起来展现。他当即运起灵力,左脚微微向右一迈,姿势干净利落,步法匪夷所思。他一掌接着一掌打出,配着他充沛的灵力与缥缈的步法,称得他整个人如流水一般自成一片天地,好看至极。不过其威力可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