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只是虚影,而是渐渐能不时地看到实体。
那一声响就好像打开了一个开关,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只听得一声接一声的“砰”“砰”闷响不断,秋天的身形也越来越不稳。第九声闷响后,只见秋天的身体倏地飞出,狠狠砸在地上。
他的身上已有多处青肿淤痕,尤其是骨头关节处最为严重。战以择缓缓走到他身前,平静开口道:“你退步了。”秋天一时疼的说不出话来,战以择接道:“第四步,第十步的破绽太明显,修为稍高便可借此找到你真身所在。”
他的语气平淡至极的继续道:“步伐不稳,出掌不实,你的基础呢?这些天就着做饭做没了不成?你成天待在厨房里我不管你,但你耽误了练武就要给我个交代了。”说罢,他沉默了下来,秋天却也是瘫倒在地,不发一言。战以择等了他一会儿,看他一直不说话,也不解释疏于练习的原因,眼中便浮现起了一丝淡漠,他语音依旧温和,却多了几分漠然之意“天儿长大了,开始有不能告诉哥哥的心思了。”想到明明有爷爷做饭却依旧天天待在厨房里不知研究什么的弟弟,战以择的嘴角勾起,带着几分无所谓接道:“既如此,不喜欢练武就不练吧,好自为之。”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地上的秋天感觉到战以择越来越漠然的语气,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无法呼吸了。哥,哥就像不想要他了一样,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不!这怎么可以,他突然往前一扑,整个人便死死的抱住了战以择的小腿,声音呜咽:“哥……哥,哥我错了,你别走。没有,没有不能告诉哥的事儿。”
“哥,是我没……没用功,你打我,你打我吧!我不敢了,我会好好练武的,哥别走……”眼泪一滴滴从他眼中滑落,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很努力的抬头,想看清战以择:“哥给我时……时间,我会全告诉,全告诉哥,就一点小事儿,对哥没有秘密的,没有。”,他哭的有点喘不上来气儿,他是真的被战以择这副不想管自己的模样吓到了。想起自己小时候犯错哥哥都会打自己一顿,他便接道:“哥别生气,哥打我好不好,哥别走,打我,别走……呜,嗯别走。”战以择闻言微微侧身,看了眼秋天,弯了下眼睛,声音轻缓,似是疑问“哥哥还打得?”
“打得,当然打得,永远打得,天儿是哥哥的,哥怎样都好。天儿什么都告诉哥,再给天儿几天时间,天儿不会不听话了,哥,哥。”听到战以择理自己,秋天恢复了几分冷静,一声声的叫着自家哥哥。
战以择的神情这时才严厉了几分“跪好”
听得战以择此语气,秋天才暗松了口气,当即忍着身上的痛,跪直了身|体。
战以择见他跪好,也不再多言,抡其手中木杖便打了上去,一下接着一下,每一杖都打在后背上,发出沉重的响声,听着便知道每下都打的很实。秋天的身|体在这样的重击中有些颤抖,突然一个踉跄,险些栽倒,战以择见此微停,什么也没说。秋天却立即努力再次跪直,战以择见他重新跪直,也没给他缓一缓的时间,便又一杖抡了上去。期间秋天无数次的栽倒,又无数次艰难的撑起身|体,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全凭一股毅力撑着。
四十杖后,战以择温和开口:“好了”秋天闻言才放心的瘫软了下去。
不过战以择也是有分寸的,他武功高强,对身体的骨骼极为了解。打秋天时自然会暗地里护住他的筋骨使其不受致命伤,毕竟他又不是想废了他。
战以择轻轻地把他扶起,让他坐好“天儿,我一直告诉你,狐族需要的是战意,不是指一味蛮打,而是一种锐意进取的精神,是一种不服输的毅力,更是阴谋阳谋尽可施展的强大从容,是一种不是只在别人背后才有能力施展手段的气魄。”
他看着秋天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其中最重要的是——自强。哥希望你能自强,战意不是指战斗,而是一种自强的体现。狐族,必须自强。”
秋天用蒙着一层水雾的杏眼看着战以择,认真的点点头,声音还带着几分虚弱:“哥,我记住了。”战以择随即又是一笑,很温和,他一把横抱起秋天,几分亲昵的开口:“天儿一直这般乖,便让你跟在哥身旁。”秋天闻言,那双杏眼一瞬间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彩,他忍不住的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一般。进而把脸埋到了自家哥哥怀里,感到鼻间全是哥哥的气息,偷偷地又笑开了,却也湿了眼眶。战以择只感觉到怀中的身子一直在抖,他胸前的衣襟也渐渐湿润,他弯了弯那双精致的桃花眼,勾起唇角,眼中尽是温和,显然心情不错。
他把秋天抱回了屋子里,轻轻地放到了床上。秋天看着自己的卧室,本来很简陋,如今哥哥在,却平添了一股温馨。只觉得若能感受到哥哥的温柔,就是天天被揍也愿意,“唔,要不要称哥哥心情不好时故意犯点错?哥哥每次揍完人心情都会好上很多的。”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以哥哥的掌控欲来讲,绝不会喜欢他耍小心思的。
秋天正在这边胡思乱想,战以择却已经帮他脱|去了衣物,便看到秋天一身的伤,后背的杖伤连成一片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