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山逗他:“你亲我一下,我就不介意。”
姜淮果然乖巧地亲了他一下。
丛山很满意,心情很好,给他讲小时候的故事,讲他背《神农本草经》,照着书上的目录,扯山上的野草吃。
姜淮笑,问他:“好吃吗?”
丛山亲亲他的鬓角:“改天带你去体验一下。”
他们又聊一会,关灯睡觉,丛山留一盏铜皮吊灯,里面点着蜡烛,灯匀速转动,光影投射在白墙上,是一出完整的皮影戏。
姜淮看得入迷,问他:“你在哪买的?好Jing致。”
丛山说:“我自己做的。”
姜淮惊讶:“你连这个都会做?”
丛山说:“丛云小时候怕黑,我做了这个灯,哄她睡觉,所以她很黏我。”
他在给姜淮解释,怕他多心,姜淮听出来了。
姜淮想到第一次见丛云,她说的话。
“我要得到男人全部的爱,我也要得到全部的财产。”
姜淮心有戚戚焉:“她很缺爱。”
丛山说:“小妈爱玩,难得在家也是教他们争夺家产,丛越尽得她真传,从小也不爱和丛云玩。”
姜淮叹了口气。
他覆住丛山的手背:“你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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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山亲亲他,意有所指:“我因祸得福。”
姜淮换一个话题:“你还会什么?”
“铜铃风筝,树皮书签,金石篆刻,”丛山笑,“淮宝喜欢的,我都会做。”
姜淮笑:“你怎么什么都会?”
丛山陪着他胡言乱语:“我不务正业,只想做败家的纨绔子弟。”
姜淮被他逗笑,心里却明白,他不过是不欲与人争。
他们虽然有着截然不同的身世,却都经历着相同的命运。
冥冥之中的吸引,都带着惺惺相惜。
第二天早上,姜淮起迟了,丛山在小厨房给他开小灶,做龙凤羹。
食材是从厨房拿来的,丛老爷子过大寿,宴菜丰富,有三仙、家燕、rou糕、切面、鳗鲞、蛏干、海参等等,少一只鸡发现不了。
鸡rou细嫩鲜美,加盐少许清炖,无酸、辣、甜的刺激,真正能品尝到鸡rou鲜美的原味。
姜淮喝了一碗接一碗,啃掉半只鸡,心满意足地打饱嗝。
外面锣鼓喧天,丛山清理掉作案现场,姜淮换上正装,被丛山领到阳台上。
丛山说:“我们迟到了,就先在这看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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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淮问他:“为什么?”
丛山说:“家里的长辈喜欢为难人,待会问你为什么迟到,你就说在阳台上看戏。”
姜淮笑,揶揄他:“你很熟练。”
丛山捏他的脸颊:“这是为你好。”
姜淮笑,转过头认真看戏。
楼下庭院里摆着大红的戏台,台上咿咿呀呀地唱戏,台下两侧有舞狮和杂耍。
戏班子是从本地戏楼请的,姜淮看那个刀马旦,觉得眼熟,想起来有一次和丛山一起看戏,也是看的她的戏。
她这次扮相喜气,少了之前的几分英气。
“海屋添寿祝圣诞,福星永乐画堂前。岁岁年年逢此日,蟠桃会上会君仙。”
姜淮听出来,唱的《麻姑拜寿》,京剧祝寿名目,大吉大利。
他听了会,又去看舞狮。
巴掌大的梅花桩,高低错落,最高的有两米,孤零零立在中心,四周无依无靠。
压轴的白狮子生龙活虎地上场,灵活周旋于梅花桩之间,伏地起落,纹丝不差,让人眼花缭乱。
姜淮看得叹为观止,问丛山:“这个你会吗?”
丛山说:“我是医生,不是神仙。”
姜淮笑:“终于也有你不会的了。”
丛山作势抱住他的腰:“淮宝,我把你扔上台,你也去表演节目。”
姜淮怕痒,笑着求饶。
玩笑间,台上的戏唱到尾声,刀马旦定相,众人喝彩,白狮子定在梅花桩上,嘴里吐出一幅金粉写的红联。
写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是最常规俗气的祝寿词,讨个彩头。
丛老爷子满意地点头,管家分别递上一个封得厚厚的恩缘红包。
姜淮看得咂舌。
丛山带他下楼,说:“淮宝,我先去应酬一下长辈,你去吃点东西,我待会来找你。”
姜淮说好,和丛山在楼梯口分别,坐在最偏远的一桌。
庭院里人太多,绵延几十桌,谁也顾不上谁,他乐得清闲。
酒过三巡,姜淮身边突然来一个人,拉开椅子,直接坐下。
是丛云。
她似乎喝多了酒,脸上的胭脂有点艳,眼里含着醉态。
她说:“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