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爷,戚神医来了。”这时,门外响起一声通传,让他的心陡然悬了起来。
“你们在门外侯着。”萧乾先开口吩咐道,回过头便握住秦霜的手腕,把他推到了屏风后面。
“萧乾你做什么?放开....”秦霜被他压制在单薄的屏风上,屏风细绣着大片的艳丽牡丹,几近透明的绢布勾画出他腰部的弧度,在耀眼的灯中美得惊人。
“你要做什么?!快放手。”生怕进来的唐莲会看到这一幕,他喝斥着萧乾,想要挣开男人的手。
“你说过会让我和唐莲见面....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别动。”和他的身体紧贴,萧乾的眼中猛然暗了,他收紧手掌的力道,沉声道:“我会给你和那个小鬼相见的机会....”
他眯起沉冷锐的双目,又接着道:“但你此刻这副样子,爷不想让不相干的人看到,你再蹭下去,我不能确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听着他沙哑的声线,秦霜的双腿骤然僵硬,眼尾挑上了丝丝薄红。
为防备萧乾发现自己藏在袖子里的瓷碟,他只能拢住衣襟,靠在男人胸口支撑着身体。
看他强忍着羞耻偎在自己怀里,萧乾心上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种毫无征服感、强迫性的顺从,根本提不起他的半点兴趣。
“戚默庵,带哑巴进来。”他低声下令,移开了停在秦霜脸上的视线。
“是。”杵在门外的戚默庵听到声音,便跟着押送唐莲的守卫兵走进卧房,刚迈进门槛,就看到了屏风后两个紧偎的身影。
绕是戚默庵见惯了大风大浪,也禁不住想在内心吼叫一声我太难了,用不着多加揣测,只是单看那片影子,就不难想到要发生什么事。
他身边的两个小兵见状,也急惶惶把头低下去,不敢多看一眼。
“呜呜....!王、爷——!”
饱受风霜侵袭的唐莲却在抬头时陡然激动起来,使尽浑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叫声,想要挣脱开手上的铁链。
“闭嘴!给我老实点!”小兵怕他的叫吼引起萧乾的不满,急忙冲他的腿根连踹两脚,忐忑不安的制止着唐莲的反抗。
“唐莲....唔、呃。”屏风外的动静被秦霜听得一清二楚,听到唐莲被殴打,他的心口蓦地发疼,想要开口呵止小兵的动作,却在张开双唇的一瞬被萧乾抱的更紧。
“住手。”萧乾的眼神起了变化,与适才运筹帷幄的冷淡不同,这次他瞳仁里多出了烦躁和暴戾。
“谁让你当着爷的面动手的?”他冷声质问一句,不等小兵回应,便沉着脸下令:“自己滚去忠义殿领罚。”
打人的小兄弟闻声,立马慌张地跪下来抽自己俩耳光,心底虽然有点不甘,但仍连声道:“多谢萧爷饶命...多谢...”
突然有这么一出,押着唐莲的几个兵都懵了,话说这哑巴不是摄政王的人嘛....区区阶下囚,自然是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来,他们的萧爷这是怎么的了?咋就为一个哑奴发起火了?
看到脚边的小兄弟满脸茫然,戚默庵暗叹这娃儿该不会是新来的吧,这样明显的光景,还瞧不明白?
萧乾是厌烦唐莲,可唐莲是什么人?他是秦霜的忠仆,他既要收拾哑巴小鬼,又不愿在秦霜跟前失了风度。
这咔咔两脚上去,不是把萧爷好不容易立起的威都给踢没了吗?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萧乾不喜别人在他眼皮下滥用蛮力,如此想来,戚默庵给那小兵使了眼色:“萧爷发话了,还不快滚!”
“小的明白!小的告退....告退!”小兄弟也是个通透人,接到他的暗示,匆忙站起身,拍拍屁股,呲溜烟的就跑,令卧房里恢复了平静。
目送他蹿成团滚远了,戚默庵回过头扬起春风似的笑,轻轻拍打一下唐莲的肩膀,对萧乾禀报道:“萧爷,这孩子的哑病,能治。”
天边泛起了隐隐的流光,鱼肚白的颜色浮上山峰,穿过呼啸的风与雪,从细密的木窗缝隙钻了进来,使卧房的火光愈发明彻。
听见戚默庵的回话,站在屏风后方的萧乾把玩着秦霜的衣扣,面色淡定的问:“怎么治?说来听听。”
被他抱住的秦霜听到这里,心中莫名有些紧张,全然没有察觉到萧乾逾越的举动。
戚默庵连忙提溜起唐莲的后颈,向屏风后方的两人解答道:“依照诊脉的迹象看来,这孩子应当是打小中毒,毒性深入五脏六腑,使气血郁结.....”
“说重点。”这一番长篇大论显然让萧乾不耐烦了,不等戚默庵说完,他便沉声打断了对方。
“....是是。”这么三两年的光景相处下来,戚默庵自然知晓他的性情。
萧乾和别的山匪不同,他身上没有打打杀杀的莽撞劲,看起来冷静又自持,总是一副玉韫珠藏*的模样。
但其骨子里,终究充斥着野性暴戾的血,稍稍一个不留神,就会触动到这位爷的神经,那可就要遭殃了。
于是他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