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可不行。至少,现在死了可不行。
那人回过头来,柔软温暖的双唇近在咫尺。百里临江便闭着眼睛吻了上去。
起初,那是细细密密的亲吻。渐渐地,百里临江的舌头探了出来,搜寻着那人口腔里的贝齿,像是上面涂抹了蜂蜜。他贪渴地攫取着那人的呼吸,鼻子里嗅取着那人身体和长发散发出来的幽香——
百里临江猛地惊觉,
——不,这是魔人。这是魔道中人的幻术,怎么算的上是喜欢?
那个声音轻轻慨叹。原来不喜欢。
百里临江睁开眼睛,见那人与自己四目相对,两只眸子放得极大。那一对美而柔媚的弯弯眼睛,被热水的雾气一蒸,像是带了点点泪痕,化作万千点星光,竟令人心碎。
百里临江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猛地一击,呼吸不畅: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人轻轻叹了口气,向后仰着脖子,靠在木桶壁上,像是累了。
“本座问的是个蠢问题。这世上,谁能说清楚,什么是喜欢?”
百里临江心想,怎么会是蠢问题?不喜欢的自然是不喜欢,喜欢的自然是喜欢。他的一双手不由自主朝热水里滑去,轻轻触碰着那人暖玉一般的皮肤,揉捏着薄如蝉翼的双肩,听着自己心脏的砰砰跳动。
自然是不能喜欢的,不是吗?
百里临江闭上双眼,仿佛又看见油毡小轿中,二人裸裎相对耳鬓厮磨的画面。
他的菊肛被扩充到了极大,那人腰间利物如毒龙一般直没到底,又猛地抽出——
“等你寻到了听霜剑,就会回残阳道去的,对吗?”
百里临江听见自己哑了声音,低低询问。
那人喉头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回答他的问题,还是因为肩膀上的力度发出的呻yin。
油毡轿中,那人红唇微微勾起,就在青年即将高chao时,股间利物猛地抽出,令被填充到满溢的密xue忽然空虚——
百里临江心头抽动了一下,不知为何感到了一阵空虚。
“本座饿了,要吃东西。”
连日赶路风餐露宿,那人却仿佛和契奴一般,只用饮水和夜宿,却完全不需要食物。突如其来的命令让百里临江来不及细思,双脚不由自主地走到桌边,慌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端了一盘菜走到浴桶边上。
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百里临江挑了一筷子菜,塞入嘴中,然后跪在地上,嘴对嘴地哺喂了过去。
“本座渴了,想要饮酒。”
百里临江直着脖子,从酒壶里灌了一大口酒,凑在那对柔软的红唇上,缓缓吐哺了过去。
“把衣服脱了。”
残余的酒ye被热水的气氲一蒸,蒸得百里临江脑子发晕。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直挺挺地站在了浴桶里,浑身上下脱了个Jing光。
那人笑yinyin的,看着他股间怒目待发的昂扬,然后凑了过来,将饱满的红唇凑在马眼上。
百里临江身体一震。
那人伸出又软又滑的舌头,舌尖在马眼周围轻轻一勾,几乎令百里临江双膝酸软跪了下去。那人又捧着他的分身轻轻一嘬,然后做了一个扩张喉咙的动作,将百里临江的整根分身,一直吞到喉咙里去。
百里临江快要疯了。
他伸手抓住那人满头的乌髻,也不顾是不是会弄疼了那人,想要将自己的身体推到那人喉咙的最深处。那人只轻轻在喉咙里笑了一声,又深入了一些,再慢慢托着百里临江的分身,稍稍抽出来一些,又猛地一个吞咽,用喉头最娇嫩的部分将百里临江夹紧。
百里临江只觉得脑子里腾的一声,几乎烧了起来。
他自幼吃百家饭长大,这辈子没经过任何女人。东家的寡妇朝他调笑过,村头爱戴桂花的女孩子朝他递过秋波。可是这一刻百里临江只有一个念头。
女人有什么好?
只要这一个,只用这一个——他离开昆仑地界,远赴中原的目的是什么来着?
混混沌沌,渺渺茫茫。好像有点重要,好像不太重要。
那人喉头软rou极有技巧地刺激着百里临江的分身末梢,每次弄得他几欲泄身,便迅速松开,只是避重就轻地舔着他的两个囊袋挑逗。百里临江几欲发狂,将那人从水里拖出来,用力搂着那人的腰身,亲吻着那人的嘴唇。那人口齿之间还残留着百里临江自己的气味,伴随着那股若隐若现的幽香,教他胸中chao起如狂。
喜欢吗?不喜欢,不该喜欢,不能喜欢。
那人轻轻叹气。
“不喜欢便好。本座不是告诉过你,修道之人,不可动心——心生于物,死于物;生者为死之根,死者为生之根;爱者为恨之根,恨者为爱之根。不管世间外物如何变动,若你的心不动,你便能超然物外,立于不败之地——”
百里临江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青年人略嫌笨拙地将二人的分身叠在一处,用带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