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黄的手捏着岑溪的下巴,男人眯起眼:“嗯,的确是他喜欢的款。那我们兄弟能带走了不?”
“诶,可以可以,这不是怕你们嫌他不够干净嘛。”
“还好吧,我们会处理……看在这小美人份儿上,你那钱至多宽免两月哈。”
“就两个月啊……”
“不满意?”
“不不不不是,谢谢,谢谢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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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的第一次,是被虎哥和手下一起开苞的,出了血也不停,直到他昏过去不省人事。
他过了3天才醒,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吐。
被绑上车到这里时,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
他反抗过,挣扎过,哀求过,给他们磕过头,甚至主动给他们口交,为了能回那个“家”拿回自己的东西。
结果那是骗他的。他不知道时间,每天都是在各种yIn靡的气味,疼痛,撕裂下度过的。
虎哥很喜欢他,把他带去出席酒局。玩儿得嗨了,就给他打黑市里灸手可热的激素,药物一点点地侵蚀着他的脑部。
他渐渐不记得自己曾经最爱的数学,最喜欢的老师。
还有那个人,有着琥珀香的温暖怀抱。
他的体型也变了,腰变得更纤细,两瓣routun变得又大又软,原本薄薄覆在骨架的肌rou变成了软rou,肤色因为长时间不见天日和药物影响下变得白皙。
直到后来虎哥得了新宠,没带他去酒局,岑溪娇声哄着虎哥的手下,获得在男人陪同下下去买虎哥最爱抽的烟。
岑溪在一次又一次的虐待和轮/jian中学会了如何令自己能好过一点,从一开始宁折不弯的大学生变成像熟透蜜桃一样的omega,男人眼看着他的变化,没想太多,打声招呼就带他下楼了。
买完烟,岑溪假装不经意地勾了下男人,男人急吼吼地把他拎到公厕解决性欲,完事后他嗲声道想小解,男人挥挥手,出去抽烟去了。
从天窗爬走,落到极臭的草泥地上,然后狂奔。
男人可能很快就会发现他不见了,他久未奔跑过,腿脚酸软,只好跑到最近的装潢高级亮堂的公寓小区,对着一脸惊恐的保安说报警,然后失去意识。
他是在医院醒来的,旁边是一对不认识的夫妇。
妇人见他醒来了,连忙叫医生。
岑溪一片茫然,医生跟他说,他体内雌激素过多,血脂偏高,那处器官有撕裂痕迹,建议休养起码半年,且避免性生活。
“你好,我是这区的社工,我姓李,主要负责协助维护omega权益的。那天我和我先生见到你,就把你送进来了,你昏睡了一天。放心,我们不是坏人。”妇人声音很温和,是岑溪好久没听到过的声音。
“现在是几年几月几号。”岑溪虚弱地问。
“2xxx年5月19日。”她看了看手机。
他在那里待了接近一年,岑溪呆呆地想。
“你……愿意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妇人的丈夫也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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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可是我没有钱在身,暂时还不了住院的费用和医药费。”
“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你还活着。”李社工心疼地看着岑溪。
岑溪问她借了手机,不熟练地点开浏览器到C大的内联网。
登入失败。
堂弟以他名义发封邮件申请退学这些Cao作,他早预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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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在医院只住了3天,婉拒了李社工邀请到他们家休养的建议,从以前私下偷偷开的网上银行帐号拿仅剩的钱买了部二手老人机,存了李社工的帐户,立了字据每月还钱。
李社工说虎哥那种老痞子很难搞,需要点时间警方才能连根拔除。
岑溪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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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没有大学学历,又怕会被虎哥那些地头蛇手下找到,只好辗转不同地方,尽量选择大型高尚一点的地方找工作,比如在商场洗厕所的清洁工。
他打过很多份工作,在后巷洗过碗,跟过垃圾车收拉圾,电影院卖过票。
他见过杨辞,那时他戴着口罩将拖把放好,远远地看见杨辞身侧挽着个美丽的女士,二人刚从商场的名牌珠宝店走出,有说有笑。
是啊,就算没有汤怜,也轮不到他。
杨辞说过,他喜欢女生。
更何况他这么脏,怎么会有人要呢。
收工后,他破费去超市买了枝桃子味的冰淇淋。
粉红色的,冒着凉气,一口咬下去,牙齿被冰得酸软无比。
是像药水的味道。
在那个冬天超市门口的水泥楼梯,有个穿着灰旧棉袄的人拿着根冰淇淋,哭的撕心裂肺,惹得来往途人不禁小声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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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最后在外打的工是C市最大的商场里的一家台菜餐厅,当后厨洗菜的。
餐厅是台菜,人不是,但是岑溪遇到最友善的一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