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8月中,C大数学系杨教授的爱徒们还有一个星期就离开庄园了,这次的暑假研究让他们都获益良多。
杨辞看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越来越焦躁了。
岑溪不让他抱,他就硬抱,死死抱着,牙齿磨他后颈,直到人软倒在他怀里打抽抽。
为了交差,汤怜约过几次他出去玩,但他拒绝了。
岑溪像他手里的一捧甘泉,捉不住,所以要捉紧时间喝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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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岑溪,小溪,宝宝……我们做,好不好?”杨辞把人按倒在自己的床上,不停亲吻他的唇,他的脖颈。
“不要……杨辞,不要!”岑溪挣扎着,偏头躲开Alpha一个又一个的吻。
如果是别人这么不知好歹端着,杨辞要么撒手不干要么直接上,装什么装。
但岑溪不一样。他的眼睛一泫然欲泣,一有委屈和不情愿的情绪,杨辞就不知所措,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岑溪,你是不是在吊着我,嗯?”杨辞恶狠狠地问。
谁知岑溪不但哭了,眼睛里是惊愕和受伤的不可置信,像杨辞刚刚拿刀捅了他一样,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下把人推开,跑了。
留下惊觉自己说错话的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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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辞想着明天去给岑溪道歉,把人哄哄。岑溪很好哄的,给他一个甜甜的蜜桃冰淇淋,带他去游个泳,或者给他看杨爸自己编写的题库题目,他都会很开心。
可是任谁都没想到,变故来得这么突然。
其实只是有个人,杨辞记得是当初杨爸建议去散步时跳出来说要回去继续研究题目的人,在吃完午饭大家还在闲聊时冷不丁插话。
“说起来岑溪是不是快要当老师的儿媳妇了啊?那天我都看见了,杨公子和岑溪在接吻,好甜蜜哦。”
杨辞不知道这人是有意挤兑还是无意调侃撮合,他只知道他爸温柔的微笑凝固在脸上。
完了。
杨爸有情绪病,他一个非常大的执念就是汤怜要和他儿子结婚生子,病情严重时他会极端到杨辞但凡一个不察,没搭理汤怜,都会突然愤怒骂人。
“杨辞,”杨爸声音比平时更轻柔,杨父在一旁已经在打电话:“这是真的吗。”
杨辞犹豫,他本是想着等他们的关系和爸爸的病都稳定了,就过明路。
“岑溪,”连“小溪”都不叫了,杨爸又对垂着头的岑溪问:“你和杨辞在一起了吗。”
岑溪看向沉默的杨辞,和难以置信地看着杨辞的汤怜。
也许大伯母说得是对的,他就是一个专门破坏别人家庭的贱人。
“我不允许!”杨爸突然尖声道:“岑溪,你家长说的话我没信,但你才认识了我儿子几个月?两个月都不到,你……”杨爸气极,但还是勉强保持老师的体面:“你不能这样,岑溪。你是不是缺钱了?老师给你,你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好?”
岑溪觉得心要被刺穿了,原来人与人的信任就是这样像纸一样薄,无论他多努力成绩多优秀,还是会被打上一个人尽可夫的狐狸Jingomega标签。
“嗡嗡——”
是电话震动声,岑溪一看,又是那个号码。
他觉得好无力,都不用听他都知道电话那边会说什么了。
小溪你一个omega学什么数学哦,反正都要嫁人的。
你大伯母都误会了,咱要不要真的来试一下?很爽的,omega一定会喜欢。
你这个贱人,和你妈一样,就是个表面端着装矜持的omega,嘴上说不要,得了趣不还是求着男人给你。
拿钱回来,我们一家养你这么多年,回报一下怎么了?我们家孩子还要念大学呢。
你念什么书啊,被我爸玩儿得开心吗,也给我试试呗,反正我妈不在,你也不差这罪名了哥哥。
“好。”岑溪把电话按掉,站了起来,划破僵滞的气氛。
“研究前说好会给的钱,一分也不能少。”
“好,好,老公,帮我转给他……”杨父蹙眉看着岑溪,还是按爱人说的话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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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岑溪!”杨辞用力钳制着推着行李箱的岑溪的手腕:“我爸刚刚他没信什么话,你又是什么意思——”
“你有未婚妻。”岑溪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漠,杨辞心里一突。
“谁跟你说的。”
“你是不是有未婚妻。”
“……是。”
“我是为了钱才来的,本来想着和你玩玩,但没想到你有未婚妻,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当小三。”岑溪抛下一句,竭力压住颤抖的尾音,头也不回地走了。
*
杨爸问汤怜,这个夏天你有和小辞去约会吗。
汤怜怯怯道:“没有。”
杨父安排其他学生一并提早送走,把杨爸的尖叫和哭声隔绝在厚重的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