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弟?啥家的表弟啊?你啥时候冒出个表弟来啊???”甄东北停了车,鲁意浓夹着电话二话没说,推车门就下了去,然后气势汹汹地用胳膊肘顶开海鲜酒楼的旋转玻璃门,直奔贺方圆跟贾三儿那桌就去了。
“啥家我说出来好像你知道是的,就这么定了,估计最多一个钟头,一会我电你,咱俩去37……意浓?你,你来这儿吃饭?”贺方圆还在那编呢,结果勐一抬头,正巧与站到贾三儿背后的鲁意浓撞个正着,当场傻了。
“贺方圆,行啊,现在都学会跟你鲁爷爷撒谎了是吧?你俩怎么凑一起去了?”鲁意浓龇牙咧嘴,把手机扣上往桌面上一拍,自己个拉开一张椅子在桌子外侧就坐了下来,一副我是老公,媳妇儿你快说你跟这jian夫干啥呢的架势,盛气凌人的。
在甄东北看来,贺方圆跟鲁意浓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句不好听的,你管人贺方圆干嘛呢?他是你爹啊还是你是他爹啊?管得着么?
鲁意浓欠儿,贺方圆也贱,倍儿愿意迎合鲁意浓,就好像鲁意浓是他爹似的,跟贾三儿单独吃顿饭把他爹都给背叛了,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也不想想一旁的贾三儿情何以堪啊???
贺方圆刚要开口就瞧见了紧随鲁意浓其后进来的甄东北,赶紧起身热络地打了一个招唿:“呀,你也来了,来来来快坐。服务员,加俩套餐具。”
“嘿!嘿!嘿!别转移话题。爷问你话呐。”鲁意浓横眉立目,也不知道他的肝火怎么那么旺盛。
贺方圆跟鲁意浓最铁了,俩人之间根本没有隔夜仇,虽说是臭味相投,但人生也难得只此一知己嘛。
贺方圆当然跟鲁意浓好,要跟他一个鼻孔出气,所以他张嘴就要全盘托出,哪里知道贾三儿先发制人,抢先开口斥道:“你是他爸啊?怎么管的那么宽呢?他跟朋友出来吃个饭怎么了?显你欠儿啊?不是有媳妇儿么?还勾搭贺方圆算怎么一回事啊,我说那谁谁谁他媳妇儿,也不管管你男人,就由着他这么吃窝边草?我要是你我非给他敲喽不可,没了那孽根儿,看他还怎么出来嘚瑟。”
“这桌上有你说话的份儿么?”鲁意浓进来时候就瞧了半天,今天贾三儿这犊子出门居然没带保镖战队,而且连近身保镖也没瞧见,他身边有甄东北对面有贺方圆,所以他怕个鸟啊?
“怎么就没有?鲁意浓你找茬是不是?没瞧见大贺请我一个人吃饭啊?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你?咋这烦人呢??没眼界儿。”贾三儿心里比鲁意浓还不爽,桌上除了甄东北都是三脚猫。
他们仨,一个个全都自命不凡,不与粗人为伍,所以都嘴上功夫,实战经验全是零,脖子一歪,跟吊炉鸡脖子似的,扭脸冲刚拿着餐具过来的服务人员吆喝,“撤了撤了快撤了,我们这桌没要餐具,就俩儿人。”
“不撤!”
“撤!”
“不撤!”
“撤!”
“不撤!!!”
“撤!!!”
鲁意浓粗着脖子红着眼,贾三儿跟他一毛一样也那个死德性,一个让撤一个不让撤,喊了几个来回也没说动手什么的,搞的拿着餐具的服务员特无语,也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不该听谁的了。
要换了随便一个正常人,这功夫早开口劝和了,贺方圆却在一旁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咧着嘴嘿嘿笑,甄东北暗自叹口气,抬起头来对那无辜的服务人员说:“放下吧。你去你忙你的,有需要我们会在喊你。”
闻言,那服务员立马撂下俩套餐具如蒙大赦,转身,直接颠儿了,看那样子,似乎再也不想过来服务这桌了。
甄东北只觉得贺方圆、贾三儿还有他们家的鲁意浓是三个大奇葩,贺方圆后来说了请贾三儿吃饭的原因,鲁意浓听后直接要让贾三儿自己去一边吃,他出钱,贾三儿不干,问贺方圆就这么报恩是不是?贺方圆一面说着不是,一边还和鲁意浓一个鼻孔出气,反正他们三个有什么好话坏话都拿到了台面上说,一般人绝对做不到他们仨这么奇葩。
“啥意思啊圆子你?不和我好了呗?”
“说啥呢?我当然跟你最铁了!这不是欠贾三儿一个人情嘛,要不然我能请他吃饭么?”
听听这话,多伤贾三儿的自尊?他俩就跟贾三儿没坐他们这桌似的,肆无忌惮。
贾三儿也够沉得住气的,都这样了,就是不走,跟他们在这儿死靠到底,还满不在乎地插话:“哎呦,不巧了不是,谁让某人某天做了不局器的事儿,把好哥们儿一个人丢下喝闷酒,要不是我出手相助,没准大贺那晚怎么招了呢?所以这饭啊……我吃的领所应当,而且我还得吃好才算!”
“学学人雷锋,做好事都不留名!”鲁意浓白眼,毫不掩饰他对贾三儿的不待见。
“意浓你说的太对了。我其实也不想请这顿的!”贺方圆随声附和,这都没张脑子的选手。
“请都请了,还嘟囔那些没用的有什么用?”贾三儿对他二人的一唱一和毫不在意,挺胸抬头一转身,大声叫道,“服务员,来,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