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洗涤灵魂的温泉,一下一下将疲惫完全冲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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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陈秋,秦泽汐虽然否认自己有劝导的意思,可字里行间都是对时灿职业的赞许。
时灿能听出画外音,陈秋自然也可以。
她清了清嗓子,抗拒的说,“你现在还不是在劝我。”
“真不是。”
秦泽汐笑了一下,“我是想说,阿姨您也是特别好的模特。”
说完,他将画板反过来,冲着陈秋展示自己刚刚完成的速写,“阿姨您看,刚刚说起时老师的时候,您的眼睛里有光。
这点‘色彩’被画笔捕捉到,就是一副很完美的画……时老师和您一样,总能给画家带来不一样的新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秦泽汐一直好言好语笑嘻嘻的,陈秋也不好说重话。
况且,秦泽汐呈现出的画作甚是好看动人,陈秋拿过瞧着也很喜欢,肚里那些话一下也就散了。
“阿姨辛苦您了,为了配合我好长时间不能有大动作。
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之后再来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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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秦泽汐要离开,时灿连忙握紧手中的病例。
他推门进屋,想与秦泽汐打个照面。
那种“念想”很强烈,肆意生长在时灿的每个细胞之中。
秦泽汐听到推门声,而后望向时灿,“这么巧,我正要走。”
“谢谢你来看我妈。”
时灿点头,“我送你吧。”
“不用,我去楼上看隋公主。”
秦泽汐脚步没有停留,手臂肩膀则与时灿微微擦过,“你还想送我到电梯口不成。”
时灿停下脚步,听从了秦泽汐的吩咐。
很本能,很自然。
片刻,时灿还是抬脚跟了出去。
他赶上秦泽汐,追问,“你最近怎么样。”
秦泽汐耸肩,“和平时一样,没什么变化。”
“那……”
秦泽汐按下电梯,看着那逐渐变小的数字,“什么。”
“没什么,想谢谢你。”
秦泽汐皱眉,“刚才再病房里面不是说过了吗。”
时灿点头,忽然意识到没话找话真是困难,“之后有空,我请你吃饭。
怎么样。”
秦泽汐想了想,“看时间吧,最近我想多陪陪公主。”
“那要不,我找时间去看看隋海海。”
秦泽汐故意难为时灿,“你看她干嘛。”
“我……”
电梯来了,秦泽汐笑了一下,“那到时候看情况。”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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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泽汐离开,时灿回到病房。
陈秋闻声,慌张的将手里的画塞进一旁的抽屉里。
时灿愣了一下,主动说:“藏了什么。”
“他这些天总过来。”
陈秋从抽屉里拿出好几张速写,都是秦泽汐留下的,“我开始以为他来找你,结果他说要我给他……当模特。
我拒绝了,他挺倔的,坐下就开始画……”
母亲经过手术,说话不如以往强势,希望可以和时灿和气相处。
时灿帮她收拾东西,“嗯”了一声补充,“他有朋友在楼上住院,顺路。”
不理解往往源于对全貌的缺失。
秦泽汐不耍嘴皮子,切实让陈秋体会成为模特的感觉,也算是为时灿添瓦铺路。
即便母亲最终也不能对这一职业释怀,可至少她多了解了一分,也就多了一分机会。
“你和他,是不是彻底断了。”
母亲看着时灿,想了想说,“这个孩子感觉还可以,对你挺上心的,人也……更好相处。”
母亲用了“更”字,是将秦泽汐与林仰对比。
当初林仰与母亲见面,几次下来总是默不作声,不似秦泽汐这般会来事,更不像他能说会道。
当然,母亲能这般表扬秦泽汐,不是对他多么满意,无非两害相比取其轻。
既然时灿喜欢男性已经改变不了,那有个活人在身边总好过一直想着回不来的旧爱。
母亲的为难,写在眼睛里,留存在声音之中。
“您别想太多了。”
时灿为她倒杯水,忍不住又看了看秦泽汐留下的画作。
喜欢,真是好看,把母亲眉眼里的情感都刻画了出来。
能创作出这样的作品,画家必定用了所有的心思去观察。
仔仔细细,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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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非要做人体模特。
这些年里,母亲不止问过一次。
因为时灿喜欢,因为这是对艺术的表达。
可时灿心底亦有更深层的原因,更加私人化。
时灿从小生活在父母的争执之中,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