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夏后来又买了些零食,就结账出来,拎着不算小的一包东西走着回宿舍。
沈时周六还是去了医院,处理了几个病人,又整理了一下资料,准备收拾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时间有点晚,沈时不准备让阿姨再过来,就想着再去那个餐馆解决一下,就开着车向那边走。
沈时快到餐馆的时候,突然看到了盛怀夏。
盛怀夏拎着一个超市的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一边溜达着一边低头踢着石子,显得有点懒散。
沈时把车开到了盛怀夏面前,盛怀夏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没有抬头。沈时觉得盛怀夏装深沉的样子有点好笑,就把车窗摁下来,叫了一声:“盛怀夏,去哪里?”
盛怀夏听到沈时的声音,猛然抬头,看到沈时坐在车里,冲他歪了歪头,盛怀夏一下就笑了,很欢快地跑到沈时面前,说:“沈老师你怎么在这里?我去了超市准备回去了!”
沈时看着盛怀夏手指因为袋子而勒得指头淡淡发白,皱了下眉头,拍拍副驾驶,说:“上来,我送你。”
盛怀夏很高兴,也没提什么宿舍很近可以自己回去的话,径直坐到了副驾驶。
坐上去的盛怀夏不像上次一样拘谨地扣手指,而是转过脸,眨着忽闪的睫毛,问沈时有没有吃饭,看起来真的很雀跃遇见沈时。
沈时抿嘴笑了,说:“没有吃,要回家做,你陪我吃吗?”
盛怀夏看了表,八点整,觉得还早,但还是有点为难地说:“可是我不会做饭啊沈老师。”
沈时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盛怀夏的头,说:“我来做,你陪我一会儿。”
盛怀夏又高兴起来,从购物袋里翻找,又拿出几颗芒果儿硬糖,剥开一颗放在沈时手心里,煞有介事地说:“预防低血糖。”
沈时吃掉糖,芒果味道在嘴巴里发散开,确实很甜,冲走了沈时一天的寂寞。
回到沈时家,沈时从鞋柜里翻找了半天,只找出一双一次性拖鞋。沈时拆开包装放在地上让盛怀夏穿,心里想着下次还是要备上一双新拖鞋的好。
盛怀夏倒是没有想很多,有点好奇地走进沈时的房子。沈时拎着盛怀夏的购物袋,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又安顿盛怀夏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芒果汁,便由着他干什么,自己去了厨房。
沈时真的有点坏,为了拐盛怀夏回家陪自己吃饭,硬说自己回来做饭,实际上也只会很简单的土豆丝和辣子白。
盛怀夏是六点的时候吃了湘菜,没过几个小时,并不觉得饿,就拿起筷子随意夹了一点。说起来盛怀夏也一学期没有回家了,很久没尝到家常菜,竟觉得意外地爽口好吃,边吃边弯着眼角偷偷看沈时。
沈时话不多,可是饭桌上两人也没觉得尴尬。屋子里没有开其他灯,只有餐厅点了一盏暖黄色的吊灯,沈时突然很有种归属感,转头望见星星点点万家灯火,终于有一束真实地融入进去,属于自己。
吃完饭已经快十点,沈时拒绝了小朋友刷碗的心意,没耽搁地将盛怀夏送回了学校,盛怀夏蹦蹦跳跳地下了车,冲沈时挥挥手就转身进了楼。
沈时开车回去,突然想还是戒了烟的好。
第9章 很喜欢你
周一早上的盛怀夏依旧感觉半死不活,比早起更令人发昏的想必是在冬天的长沙早起。盛怀夏一直到了病房等交接班的时候都感觉迷迷糊糊,可能是因为昨晚上看文献睡的有些晚,又是一直盯着电脑,盛怀夏的眼角有点肿,眼眶微微发红。沈时进来,看到盛怀夏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皱了一下眉头。盛怀夏又刚好打了个哈欠,显得泪眼婆娑。
沈时走过来,离盛怀夏稍微近了一些,问他:“哭什么?”
盛怀夏抬头看到沈时皱着眉头,好像真的觉得自己哭了,就冲沈时笑了一下,“没有哭,就是好困啊…”
还有点委屈,沈时哭笑不得,和他说:“查完房和我去诊室,我今天出诊,不在病房。”
盛怀夏点点头,悄悄在口罩的遮掩下撇撇嘴,心想沈时还真是生怕自己偷懒翘班睡觉。
这次查房,沈时仍不忘分几个病人来让盛怀夏换药,盛怀夏也熟练了很多。上周的换药的那个住院的爷爷还认出了盛怀夏,拉着他扯了一会家常,盛怀夏过了快一小时才回到沈时的诊室。
周一上午是一个医院的小高峰,因为是第一个工作日,也有众多专家出诊,于是很多人会选择在这时候来看诊。医院现在都采用网络挂号,在网上缴费后要到医院机器上进行取号,然后在候诊区等叫号就可以了。这种形式节省了很多人力物力,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票贩子和插队的情况。
沈时虽年轻,但是由于临床水平和科研成果都很亮眼,今年刚刚评上副主任医师,也有出诊专家号的资格,而且沈时废话少,对于病情和治疗方案都能简明扼要一语中的地解释给患者听,他的号颇有些抢手。
平素诊室里都有至少两个医生,一个问诊一个诊疗,今天苏灵在帮沈时完成第一步问诊,沈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