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哥哥的朋友。”那人离他很近,池暝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暖的气息,这股气息莫名让人感觉很安心。
“我娘,我娘怎么样了?我要去看她。”池暝站起身来,这才看到他们的身前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渺落,正全身被烈焰剑刺中,钉在地上,另外一个他不认识,但正虚弱的躺在地上,面色惨白。
“渺落,你怎么了?”池暝快速走至渺落的身边,“谁把你弄成这样了?我救你出来。”
池暝的手刚碰到一把剑,就被剑灼烧到刺痛,他惊诧的望着这些剑,眼神痛苦,“这,这是什么?我怎么才能救你?”
“你身后的人,他能救我。”渺落早已虚弱不堪,却在看到莫修染带着池暝回来后,硬撑着对峙。
在看到那个人对池暝的关怀后,更对他的身份好奇,他真的是花钟言么,为何会对池暝这么好,他是怎么认识池暝的。
“你,可以救他出来吗?”池暝回头看向晏不惜。
晏不惜漫步走过来,“不行。”
“为什么?”
晏不惜拿出一朵曼陀罗花,池暝睁大双眼,从他手里夺了过去,“我娘,我娘怎么了?”
“你娘已经死了。”
“什么?不,不!”池暝颤抖着跪倒在地,“不,这不是真的,我不信,这不是真的!”
渺落看到曼陀罗花的时候,双眼眯了眯,这个人和禾煜的死,萧兮的失踪也有关系,他究竟要做什么。
“花钟言,想不到你竟如此卑劣。”
“花钟言?”含泪的池暝眨了眨双眼,转过头,“你是子溪哥哥的什么人?”
子溪哥哥?
然而,被两双眼睛盯着的人,却丝毫不谈论自己的身份。
“渺落,赶快做决定吧,是要莫修染死,还是要你的玄武之力,现在,我只要伸出手,莫修染就会马上死去。”晏不惜说着,已经作势伸出手去。
“你住手,住手!”渺落徒劳的挣扎着,身上的血又往外渗透几分。
“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我如何知道,我给了你玄武之力,你会放过他!”
“你放心,我可以让池暝作证人,如何?”
“我..”池暝还未从母亲死去的悲伤中回过神,他依然不死心的问着,“你们谁能告诉我,我娘究竟怎么了?”
“池暝,你娘已经在终点了,你不用等她了。”晏不惜看着悲伤疯狂的池暝,淡淡说了这句话。
一瞬间,池暝安静下来。
又是这句话,他为什么会知道这句话。
渺落也奇怪,这句禾煜曾让他带给池暝的话,花钟言为什么也会知道。
他们认识,他们一定是认识的。
“池暝。”渺落反过来指正晏不惜,“他是个骗子,他是花钟言,也是花子溪,他们是同一个人。”
“你是子溪哥哥?”池暝诧异的盯着他,“子溪哥哥,不长这个样子。”
“你的子溪哥哥占了别人的身子。”渺落凉凉的说着。
池暝更加茫然。
“池暝,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晏不惜尝试着安抚池暝。
随后,一手掐紧了地上莫修染的脖颈,威胁渺落,“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杀了他。”
“哥哥,不要!”池暝阻止道,“不要!”
他情绪太过放大,这一声不要,徒然让他体内爆发出了巨大的灵力,震的四周大地颤抖,飞鸟惊逃。
“池暝?”晏不惜惊异的看着他,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而刚才的动静太大,赶来五湖镇附近的徽元等人也发现了异常,快速赶来了这里。
晏不惜见对方人手过多,只能带了莫修染和池暝离开了此地。
而被困的渺落,眼见昏迷不醒的莫修染被带走,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爆发出长啸,“修染!”
赶来的徽元和章沐听到渺落撕心裂肺的吼声,见到渺落惨烈异常的困境,都有几分不忍。
可是,赶来再多的人,却无一人可以帮渺落脱离现在的困境。
“去,去找个冥差来。”渺落冷静下来,喘息着对章沐说。
“啊?”章沐不解。
“去!随便什么,冥差,冥将,冥王,冥仙都行,快去!”
徽元适时站出来,“鬼杀手行吗?”
“鬼杀手当然也行,不过是要杀了他们,他们死了我身上的剑就会消失。”渺落又补充,“谁知道他们跑哪里了,还是帮我找人吧,找言倦衣,或者段华离都行,让他们快来!”
徽元叹气,渺落要找的人只有他认识,他身后的神官和修仙弟子是他好不容易召集来的,现在,他自己突然离开,丢下他们,怕是不合适。
心里那一点对渺落的厌弃又开始放大,这个人总是惹祸,保护不了莫修染,还要自己替他善后,趁这个机会,丢下他不管,斩杀鬼杀手和寻找莫修染的下落才是要紧。
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