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佳人相陪,我却还没尽兴。”谢无风用指尖轻轻叩击酒盅,对汤蓉秋道:“秋姐,太不够意思,怎不叫两个唱的来陪我喝酒?”
汤蓉秋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对纪檀音道:“小公子且坐一会,我叫人布上酒菜,咱们攀谈攀谈。”
“我在紫荷姑娘房里已经喝过了……”纪檀音拒绝的话说到一半,感觉体内的燥热越发厉害,自脖颈一路往下蔓延,把丹田都烧得滚烫,连忙提了一口气。
汤蓉秋往门口走:“你们先坐,我去前边看一眼,叫厨房准备东西。”
纪檀音那声响亮的呼气引起了谢无风的注意。他站起来,问纪檀音怎么了。纪檀音脚步慌乱,脸色chao红,一壁躲闪,可惜汤蓉秋房里烛火点得太亮,竟没一个Yin暗角落可供藏身。
“你跑什么,”谢无风脚下一动,竟是施展了一招“如雪乱”,将纪檀音堵在墙边。低头细看,见他神色慌乱,嘴唇干燥而暗红,呼吸滚烫,满头细汗,怒道:“那小yIn|妇给你喝了什么?”
纪檀音一侧肩膀被谢无风的胸膛紧紧压着,他心脏砰砰跳,喉结滚动两下,干巴巴地解释:“就喝了几杯金华酒,紫荷姑娘想来不会害我,你离我远点……”
他宽松的外袍不知何时凸起了小小一块。谢无风瞧见了,先是愕然,眉毛挑高了,又慢慢落下来,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原来如此。”
芙蓉苑往酒里添加催情助兴之物已是几十年的惯例了,药性温和绵长,仅为锦上添花之用,久惯风月场的人即使喝上几十杯也不会像纪檀音这样失控。只怪纪檀音年轻,又是习武之人,血气方刚,师父不曾教过他抚箫之事,二师兄偷摸着告知,怕他沉湎于此伤害元阳,又叮嘱一月只能弄一次。此番下山已快有两月,因接连遭逢稀奇事件,纪檀音还从没弄过,今日被紫荷姑娘的几杯酒一激,便觉欲火来势汹汹。
谢无风,掀起他衣服,隔着裤子握住了那个火热的东西。
纪檀音嗓音已沙哑,眼里蒙着一层水光,他用手肘撞了两下谢无风:“你放开我!”
“我来帮一帮阿音。”谢无风无赖地冲他笑,半拖半拽,把纪檀音带到隔壁的暗间。
纪檀音急得顾不上羞耻,喊道:“不消你帮,我自己会!”
隔壁是间卧房,靠墙一张大床,银钩纱帐,大红锦被,熏香扑鼻。纪檀音陷在一片松软当中,感觉身子也变得软绵绵的。他徒劳地想要推开谢无风,鼻音很重:“你出去!”
谢无风坐在床沿,右手不轻不重地按在他那话上面,眼睛笑得眯起来,道:“说了要帮你。”
那活涨得发痛,见谢无风没有放手的意思,纪檀音自暴自弃地一振袖子,将邻近的几盏灯烛打灭了,脑袋偏向一边,让青色的纱帐垂在脸上。
房间里变得昏暗,只有靠窗的一盏红烛还在静静燃烧,谢无风解开纪檀音的裤带,掏出尘柄在手中把玩。那东西颜色和气味皆很浅淡,握在手里 一跳- -跳的,很是生龙活虎。谢无风还在认真打量,纪檀音难耐地拧了下身子,咕哝道:“你快点……”
谢无风笑了,专心伺候他。
纪檀音的脸隐藏在淡青的纱帐后面,眼神被无数细小的网格切割,像是一片朦胧的星海,他咬着一边唇角,露出两颗白而尖的牙齿,纯净又无辜。
谢无风看着他,觉得他是水中月,天上花,是一切美好而不可得。
很快,房间里便回响起粗重急促的喘息和床板摇晃的闷响。谢无风被勾起兴致,将自己那话放出来,和纪檀音的挤在一处摩擦。
纪檀音大汗淋漓,衣衫shi透,低呼一声泄了Jing|关,茫茫然地盯着床顶发呆。
谢无风松开支撑身体的双手,放任自己倒在纪檀音身上,将下巴枕上他肩膀。纪檀音被砸得回过神,眼珠子向左一转,目光逐渐恢复焦距。
谢无风和他对视一眼,忽而向前一耸,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纪檀音浑身僵硬,只有睫毛一颤。
谢无风舔他唇上的纹路以及被牙齿咬得凹陷的地方,轻轻地、小心翼翼地,什么也没想。
他抬起脸,两人又对视了片刻。纪檀音眼里的雾气已全部化作清水,将黑眼珠浸得越发剔透,他问谢无风:“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再长几岁,或者他不是纪檀音,可能就不会问这个问题。
谢无风眉毛上还沾着方才那场情事的汗珠,现在汗珠流进眼里,一阵刺痛。他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低声道:“抱歉,我一时错乱,把你当成哪个小倌了。”
纪檀音把绣着并蒂莲的床单抓皱了。他浑身既shi又粘,无端生出的一股寒意将衣衫冻住了,硬邦邦地贴在肌肤上。片刻后,他推开谢无风坐起来,抖抖索索地系好裤带,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从枕头下揪出几张汤蓉秋的手帕,胡乱楷掉衣裳上的,抓起映雪剑离开了房间。
谢无风侧躺在床上,左臂还伸展着,怀里的温度却已散尽。纪檀音走后,他翻身躺平,扯过角落的丝绸被子,将脑袋蒙住了